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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我的屋子。
我伸手拉住他的衣服,道:“我好像没准许你进来吧。”
“但你也没说不可以进来。”他嘴角噙着一丝暗暗的笑。
“我现在说了。”我指指门口,希望他能自觉离开。
但狐狸的脸虽小,脸皮却厚,他眼睛习惯性地半眯,更显奸佞,果然,还有那么一点点俊美。
“但我已经进来了。”他的声音,带着虚伪的无可奈何。
只能随他的便,今天,确实没心情吵架。
于是,我在落地窗前坐下,没再理会他,继续喝着啤酒。
盛狐狸也在我身边坐下。
我偷偷地打量着他。
柴柴说得没错,这个盛狐狸和温抚寞确实都是同样的类型,清秀白净。
但盛悠杰的眼睛,却在清秀中带着狡黠妖魅,整个人的气质和温抚寞也是南辕北辙。
但当他安静地熟睡时,收敛了妖,释放了秀,确实和温抚寞很像。
也难怪我会错认。
我正暗自怔忪,却听见他问道:“为什么今早看见我就跑?”
我问:“需要我说实话吗?”
“是的。”他道。
“因为,”我看着窗外略带朦胧的阳光,轻声道:“当时你眼里有一大粒眼屎,好恶心。”
闻言,他既不羞又不恼,只道:“继续。”
“继续什么?”我问。
他转头,看着我,眼神非常沉静:“继续说,直到你说实话为止。”
我最讨厌与最害怕的,就是他这种眼神,仿佛什么都知道,而我心中的那个秘密,是禁不起试探的。
于是,我口气有些硬了:“你中午饭吃多了吗?”
“没有。”他坐在地板上,双手撑在身后。
他穿着衬衣,米色的格子,半带悠闲,半带成熟,风吹起,衬衣下摆翻起一个角,隐约露出了那平坦的腹部。
还挺……诱人的。
盛狐狸的性格,就和他的外貌一样,秀与媚的结合,让人琢磨不透。
掐狐狸的屁股
回过神来,我唤他:“盛悠杰。”
“嗯?”他轻飘飘地看我一眼。
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是敌人吧。”
他轻笑:“我不这么认为。”
接着,在我微诧之际,他继续说道:“要当我的敌人,你还差那么一点点。”
我没有搭腔,只是看着地板上的啤酒瓶,在阳光下,那些玻璃折射出朦胧的亮。
他问:“你在想什么?”
我缓缓说道:“我在研究该怎么把这个啤酒瓶塞进你后面。”
他不急不燥地回道:“其实,你前面也可以塞。”
我鄙夷:“你猥琐。”
他微笑:“彼此彼此。”
我没心情和他玩游戏,便直接问道:“你来做什么?”
他也坦白,道:“因为我忽然发现,医院里没有你和我作对,还挺寂寞的。”
我诚实地告诉他:“其实,你的这种情况有个学名,叫犯贱。”
他照旧不恼,只道:“休息完了,下午就去上班吧。”
我当然不干,但借口也是冠冕堂皇:“不行,我喝醉了,等会把病人的重要部位给切割下来,成为司马迁怎么办?”
话说,司马迁大叔也是位很可怜的人啊。
当初就是因为直言而被汉武帝治罪,受了宫刑,这对男人而言,简直是不堪承受的生命之重。
谁知,在千年之后,他的耻辱还时常在高中生作文中被提及。
他受了宫刑,却依旧坚持着完成了史记这一历史巨著的事情,几乎成为作文中的万能句子。
其他在高中生作文中出场频率高的人,例如李白,那是豪放不羁的潇洒,例如陶渊明,那是采菊东篱下的写意,就算是霸王项羽,即使是自刎,那也是乌江边的悲壮主义,更何况,人家还会被偶尔歌颂下与老婆虞姬堪比偶像剧的凄美爱情。
可司马迁同学,却次次被提及成为了太监样的男人,实在有些不是滋味。
更何况,还有些同学偶尔灵感到了,将他的事迹写成玄幻小说,例如:“尽管司马迁多次遭受宫刑,但他忍受住一次又一次的痛苦,还是以顽强的毅力写出了伟大的《史记》。”
看看,一次又一次,真把人司马迁大叔的下面当成雨后春笋了?
盛狐狸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想法呢?他状似好心地说道:“没事,今天手术的事情交给我,你在旁边待着就好。”
我拒绝,态度坚定:“我还是不能回去。”
他问:“为什么?”
我叹口气,道:“每次看见你,我都有种想吐的感觉,再加上今天喝多了,再坐在你对面,那不是很危险?”
他笑得云淡风轻:“没事,习惯就好了。”
接着,他的话中带着点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