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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若是她以为自己不辞而别不回来,伤心了然后就这样走了,不回来了怎么办?
她和秀娘两个人,又没有什么依仗,能去哪里呢?
他一个人之时,满脑子都是家中娇妻的模样,她的一言一行,她的一颦一笑,她抽泣低吟时的模样,她求饶讨好的模样……
一切都缠绕在他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他走之时以为很快就能再见到,谁知道十多天以后才能往回返,来不及等到皇帝的嘉奖,他就单骑奔往江都。
他发现自己对她知道的真的太少,连她要去哪里能去哪里,他第一次那样失神的蹲在屋里,不知该去哪里,天地那么大,哪里有他的容身之地?
天地那么大,每个人都找得到自己的归属,而自己要何去何从,却觉得很茫然。
若是她不在了,哪怕给他一个皇帝做,也是索然无味的。
“殿下,殿下。”楼下出现喧嚣。
皇家卫队走进小院,为首的却是个太监。
“赵王殿下何在。”太监昂首挺胸进院,排场十足,纵使这样也能看得出满脸的风尘仆仆。
院中死寂。
太监暗自叫苦,明明听人说赵王殿下进了院了,难道这次还没逮到他?
一旁一人叫道:“赵王殿下的马,那匹三花马,秦公公你看。”
来的是大内宣旨太监,从京城一路上追到江都,这旨还没宣出来,一路赶路赶的鸡飞狗跳就是为了追赵王,他虽然不知道火漆内封里面的旨意是什么内容,但是京中人人都传的那事,差不离了。
他心里烧了三把火,但即使再火大也不敢对这大爷发。
殿下的马拴在门口,而人却不见了,可叫他犯了难。
“公公。”一个侍卫上了楼,指着正在发呆的殿下,朝着楼底下的宣旨太监轻声喊,生怕声音一大,叨扰到殿下的思绪。
秦公公点头哈腰上了楼,也顾不得焚香沐浴等等礼仪了,屈身上前说道:“殿下,奴才来宣旨来了。”
赵王没动,赵王竟然没动!
宣旨太监小心翼翼的看着赵王,又叫了一声“殿下”,赵王这才回过神来,勉强把这个旨接了。
“ 储贰之重,式固宗祧,一有元良,以贞万国。禁卫府上将军尚书令晋州道行台尚书令雍州都督赵王淳,风猷昭茂,宏图夙著。孝惟德本,周於百行,仁为重任,以安万物。今赵王淳,镇守一方之地,为官清廉,为子纯孝,为兄宽厚,王器昭昭。职兼内外,彝章载叙,遐迩属意,朝野具瞻,宜乘鼎业,允膺守器。可立为皇太子。所司具礼,以时册命。可立为皇太子。所司具礼,以时册命。”
赵王叩首:“臣士淳,接旨。”
一行人等都等着赵王赏赐,赵王伤心至极,提都没提赏赐众人一事。
这还不算最过分的,最过分的还在后头,赵王领了旨谢了恩,饭都没吃一顿又往京城赶。
——
赵王走后第二日,君湄就觉察出并非她想象中那般,赵王应该是遇上些难事了,至于他为何不说,自有他的道理,她也不想多问,只是觉得男人该做男人的事,她留在江都也未必安全,于是雇了个车,慢悠悠的往京城走。
江都离齐地近,她不像皇亲国戚有大量的禁卫护卫,若是齐王真的发起狠来从齐地杀过来,第一个遭难的肯定是她。
她还记得上辈子齐王造反,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的叛军,来的那般快,向来齐王是早有预谋的,与之不一样的是,这辈子的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齐王是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反的。
想是齐王也没料到曲曲一个冯珠珠,能做什么妖,偏偏冯珠珠就做了这个妖,他得到线报,皇上那边也查有实证,铜矿案定了个死锤,他若是傻乎乎的回到京城,等待他的大概就是拘禁。
具体皇帝查到了多少实锤他也不敢确定,只是事到如今,反也的反,不反也得反。
君湄思索再三,觉得还是离开江都为善。
——
过了十五日,天渐渐凉起来,才到了亳州地界。
君湄在半路上不舒服,在滁州又歇了好几日才走,这一路走一路比原定要慢了很多。
君湄弯腰下了车,秀娘在一旁扶着,走下来后,在路边小事歇息。不知何故,这次身子比之前要难受了些,经不起颠簸,稍走走就不适,这马车也远没有赵王府的马车好,一路上颠颠簸簸,别说君湄,就是秀娘也吐了几次。
因此一边走一边休息,今天到好,到了正午连早饭也不敢吃。
秀娘虽然在身边,君湄更想娘,那天见过娘身子不好,不知道如今是否好了些?
如今京中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不知道乱起来,娘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惦记着居住在禁苑中的娘亲,也是从江都急急忙忙出发的一个因由。
“小姐。”秀娘披了件披风在她身上:“天凉风大,你小心些。”
都过了正午,小姐还不想吃东西,秀娘真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