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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君湄突然心里一阵不爽,又说不出来什么味道,她看着雨,赵王看着她,一个愁,一个满心甜蜜。
雨要什么时候才能停呢?
赵王看见她开始为自己担忧,这种感觉好像从未有过一样。
君湄的眼眸是黑黝黝,黑的有些发亮的,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平时看着极有神,此刻却满眼都透出些忧思。
赵王心疼的捏了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发凉。
他从未担心过自己受伤了会怎样,好像就在不久前,受伤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可此刻却见不得她有半分难过。
他想起前辈子那些事,有些揪心,她本该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子,自己心里也是很喜欢她的,但却总要与自己的心意闹别扭,直到死,她一直以为自己心里有的是那个江曼柔。
其实那天玉碎了,他说不带了,但是见到她眼中滑过去那样的悲伤,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扯得疼,他向来不懂怎么表达,于是才说叫她打一对荆山玉的丝绦。
看到她那时开始了的样子,他的心里其实是暖暖的。
可直到死,这种暖意也没有让她发现。
此刻他想,若要让他选,他宁可让蛊毒磨心而死,也不愿意让她直到死的那一刻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君湄望着远处,只觉得山高水高,若是在平时,她是很有闲心欣赏这些的,经历过那些风波,她知道平平淡淡生活的可贵。
那山对面还是山,似乎走不出去一样。
秦婆子又开始叨叨起来,说起村里面这些事,若不是早些年封了山,她的儿子们也不至于要下山谋生活,孙子也不至于消失。
听到这些,赵王皱了皱眉,君湄只当他起了怜悯之心。
不多一会儿,赵王竟自己说要回去躺着,君湄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很烫了,她打了一盆冷水,换着帕子给他敷了敷额头,却越来越烫。
赵王见她眼泪汪往,心中自是操心自己的伤势,心口一酸,便是半年前,他的心思也不是这样的,不会为了哪个女子流下泪而心软,也不会为哪个女子这般动心。
君湄跑出去了几趟,问了问秦婆子四处哪里可以请大夫,哪怕多给些银子也行。
秦婆子看了栓子几眼,问了问隔壁村的刘大夫能否请得动,栓子摇了摇头,说:“下这么大的雨,纵使我能去,刘大夫也来不了,山上路滑,若是半路上出了人命官司怎么办?”
秦婆子顿时不说话了,这山上一下雨,路就显得格外险,没人愿意顶着这么大的雨出门的。
夏天的雨下不了多久,她宽慰君湄:“这雨下不了多久,待雨停了我命栓子下去请刘大夫来,你们且等等,刚才我见年轻人吃了那么多饭,想来也并没有那么严重,你且宽心。”
君湄如何能宽的下心来,她心如火撩,可又没有办法。去到里间一看,赵王睡着了,昏睡间额头变得更烫,一摸都烫手。
纵使这样烫,手脚却是冰凉。
她记得小时候发烧,乳娘总怕她手脚冰凉,总是揉搓她的手,若是手暖合了,烧也会退的。于是不停的揉搓他的手,可总搓,搓出来还是凉的,不多时,赵王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总在梦里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她知道上辈子他们的缘分,在婚后不久就淡了,自从他去了赵地回来,便总是觉得他不像从前那般体贴。
或许他心里自始至终都有一个人吧,只不过这个人不是自己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一:婚薄的设定是类似于现代的结婚证,必须是双方各持有各自的婚薄才算合法夫妻,另外婚薄会在户部婚案司有备案,以防旁人作假。这个时期一般的人也不会有婚薄这种东西,只有士大夫,读书人,或者商贾这种有一定社会地位和经济基础的才这么讲究
发烧
心里还是很好奇, 他心里的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呢,她凑上前去,趴在他嘴边, 想听出个究竟出来, 谁知道他意识模糊,说的也是胡言乱语。听了半响, 才从他嘴里听出些名堂出来,她浑身一震, 似乎不敢相信一样。
他说的竟然是:君君, 对不起。
汗如雨流一般从额上潺潺而下, 她不敢相信,睡梦中他在叫自己的名字,在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对不起在迎亲之时没有认出那个人不是你?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让你在赵王府为奴为婢。
安国公府受到谋反案影响后,也是赵王全力在保护许家的人……
她突然想到上辈子的那些事,那些晦暗的记忆在她脑海中闪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总觉得他也有上辈子的一些记忆,既然有上辈子的记忆,可他为何会对自己那么好, 会为自己挡下那一刀,难道他不记得他爱的人,记挂的人是那外室江曼柔?
秦婆子敲门进来了,换了一盆水, 又看了一眼赵王,摇了摇头。
君湄带着哭腔求她:“秦婆婆,劳你找下栓子哥,就说只要能请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