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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告诫说:“你不要到处乱跑。不要跑到学校外面去,被人贩子拐跑啦,就在学校里面玩。中午到教室来,我带你吃饭。”
杨鑫说:“我晓得。”
金盼交代了她,便跟小朋友们玩去了。
杨鑫感觉很孤单。
她不能进教室读书,孩子们也不跟她一起玩耍。
终于到了午饭时间。
学校有锅炉房,学生自带米和饭盒,放进蒸笼里,锅炉房的阿姨统一蒸饭。金盼打开饭盒放在课桌上,杨鑫已经迫不及待地抓起了勺子。她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金盼用铁勺子在米饭中间划了个线,说:“左边是你的,又边是我的,你只准吃你自己那边的。”
杨鑫说:“哦。”
带的菜是咸菜,泡胭脂萝卜,切成小丁,用辣椒油拌了拌,用个装过罐头的旧玻璃瓶子装着。一口热米饭,一口咸萝卜。
半边饭吃完,杨鑫还没饱,但是没了。
她饥饿地舔了舔嘴唇,心里期待晚饭。
杨鑫喜欢上学。然而在学校呆了一天,只是在操场坐着发呆,非常孤单无趣。
第二天,她就不去了,老老实实待在家,看杨文修编背篓。杨文修近来闲的,干起了篾匠,一天到晚就坐在院子里编筐,编背篓。杨鑫也好奇地拿着竹篾,假装编筐。
“我要编个小篮子。”
杨文修说:“你编个篮子干啥?”
杨鑫说:“编个篮子,给我妈妈下地送饭。”
她见啥都爱捣鼓,杨文修说:“篾条容易割手,当心着点儿。”
杨鑫说:“我晓得。”
入了冬天,又是挖鱼腥草的季节。
放了寒假,杨鑫便跟金盼,一同提个小锄头,拿着个塑料袋,上田边挖鱼腥草。
鱼腥草的嫩茎埋在土里,叶子还没有萌发。但这会是它最嫩的时候,等叶子破土而出,根就见老了。孩子们凭着记忆寻找它们。
挖开枯叶衰草,鱼腥草雪白的嫩茎就藏在土里,隐隐有红色的嫩芽。
金盼挥锄头挖土。
杨鑫蹲在地上,撅着屁股,掰开土块,一根一根地把鱼腥草根挑出,细心地放在口袋里。
金盼举着锄头:“你离远点啦!呆会打到你。”
杨鑫退后一点:“哦……”
金盼刚挖一锄头,她又迫不及待地伸手来捡鱼腥草。
金盼叫道:“你让开啦!等挖完了再捡!”
杨鑫老是不听。
金盼烦她的很,又特别生气,不管不顾地,一锄头挖下去。杨鑫正伸了头前来捡鱼腥草。金盼的一锄头正好削在她脸上,只听“咚”的一声!
杨鑫冷不防挨了一下,哇哇大哭起来。
那铁锄头削在她额头,将她额头削掉一块肉,鲜红的血带着泥土,顿时哗哗地流下来。
金盼吓呆了。
杨鑫这是受了重伤了。
她从来没有挨过这种疼,哭的嚎啕不止。
金盼被自己的鲁莽吓坏了,连忙上前去哄妹妹,拿手给它按着额头。
“别哭啦,别哭啦。”
金盼捂着她的嘴,害怕道:“别哭啦,呆会爷爷和妈妈听见了。”
杨鑫不听她的哄,哇哇哭着,爬起来就往家的方向跑,边跑边大叫:“妈妈,妈妈。”
罗红英下地去了,只有杨文修在院子里编筐。杨鑫扑到爷爷怀里,哇哇大哭。
杨文修看她满脸血,吓得不轻,连忙拿了帕子来给她擦拭,想办法给她止血。
那伤口太深了,血涌的厉害,半天都停不下来。
杨文修说:“谁打的你?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杨鑫哭说:“是姐姐。”
杨文修骂道:“这个死丫头。等她回来看我不打她。”
杨鑫哇哇地哭:“我好疼啊。”
杨文修捣了一把艾叶,给她敷在伤口上止血,过了半个小时,那血才勉强止住。
伤口特别深,削掉一块肉,估计以后要留疤了。
杨文修说金盼:“成天欺负妹妹,大的不知道让小的,哪有这样子当姐姐的?”
他抱着杨鑫哄:“不哭了不哭了,等她回来我一定打她,中午不许她吃午饭。”
杨鑫坐在爷爷怀里,被抱着哄了一个多小时,才渐渐止了抽泣。她眼睛红红的,哭的眼睫毛都粘在一起。
没过多久,金盼悄悄回来了。她拿着锄头和小塑料袋,没敢回家。杨鑫坐在爷爷腿上,看见她绕过篱笆,到屋后去了。
杨鑫说:“爷爷,我看到姐姐了,她不回来。”
杨文修说:“她肯定怕我打她,躲起来了。你看她今天不敢回家。”
金盼果然是没回家。
到中午了,杨文修煮午饭。杨鑫额头不太疼了,哭也哭过了,便跳下凳子跑到屋后找金盼。
金盼正在屋后的树林里,垂头丧气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