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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手不安地原地站定。不一会儿,由着紫鹃的指令安排四下忙碌开来,虽还是七手八脚左右难顾,但有了秩序。
濯园,打破了寂静,一场手忙脚乱的喧杂。
内室,徐太医暗暗吁出口气,捋了捋胡须,不紧不慢地收回了切诊的手,取出银针,灯烛上晃了晃,针对情况,略施了几针。再切脉后,心才算彻底放下了。
回身提笔写好药单吩咐好抓药如何熬煮后,抬眼淡然地打量了下眼前急躁狂暴犹如困兽般的铁血罗刹将军祁暮清,勾了勾唇角,浅笑道:“无碍,虚惊一场。”
听得这话,祁暮清身上的戾气总算消了些,面色渐渐地趋向平和。在场的众人明显缓了口气,纷纷脸上有了笑意。
“眼下虽没事,可到底是惊了胎气,需好好静养。可不能再受半点刺激了,唉,下次,可就难保无碍了。”
一句话瞬间将现场的气氛再次凝结,听得这话,蚂蚁论坛首发众人无不拿眼狠瞪惊吓到公主又差点牵连了他们的某浑球,若是可以,真恨不得当即拖出去千刀万剐了解恨。
无视众人的谴责目光,祁暮清攥紧双拳面色讳寞黯然,擅自几大步走到绣床边落了坐,不发一言地看着床上静静躺着昏厥未醒的平阳。
徐太医捋了捋半白的山羊须,四下瞧了瞧,低首整了整刚才因疾奔乱了的衣冠,起身恭敬地作了揖,慢悠悠地踱了出去。
冬梅静静地瞧了会,敛帕拭去眼角的泪渍,看祁暮清一副赖着不打算走的样子,本想出声喝令拘押教训一番这擅闯别宫的胆大贼子,可想到公主腹中胎儿,还有其他……只得暂时忍下气,轻轻抬手挥退众人,屈身福了福,小心地掩上门,默默退站到一边守着。
祁暮清静静地坐在那,看着昏迷不醒的平阳,发怔了好一会儿,低首瞧了瞧身上沾染的些许血迹,犹在发抖的双手,蓦然心慌不定,有些无所适从。平生第一次感到害怕,甚至可以说是恐惧。刀光剑影,金戈铁马,战场浴血时他都不曾有所畏惧,可这次他却真的被吓到了,心有余悸戚戚之感,皆因为眼前躺着的这女人。
挫折感,完败的挫折感。不知不觉间,她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轻易就可以影响到他,曾经妄图掌控并拥有她的全部身心,可如今细细想来,好像被人掌控的反而是他自己。
男女情爱,好比博弈,谁先丢心就注定了败局。开始也许只是一时的情迷,冲昏了神智,短暂的头脑发热。可现下,他不能不承认真心恋上了,相处的潜移默化点点滴滴中,心房被蚕食鲸吞了殆尽,占据的满满,不留一丝空隙,可笑的是他至今日才猛然发觉这一点。
害怕失去,乃至胆怯恐惧。方才的那一刻,他没有担心所谓的孩子,他担心的是……想着,心不由地一颤,浑身像置于冰窖般彻骨的冰寒,输了,输得彻底。
瞧着那苍白失色的俏颜,倾身伸手抚了抚,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能满意,做到甚么地步,你才能知足。只怕我全顺了你的意,你也不会就此罢手。李平阳,是扎进他心尖的肉中刺。而祁、慕容两家,一直是李氏皇族的眼中钉。
也许开始就注定了今日的结局,他该放手了,彻底的放手不管。看着风起云涌蚂蚁论坛首发,由着纷乱将这抹倩影彻底消失在宫墙的废墟里,最终深埋遗忘……只当这段孽缘是南柯一梦,一场空。
想到这,目光转沉,幽黯不明,倏地收回手,没有任何预兆地起身决然而去。既然你重视的是宗族血亲,那就如你所愿。最后一次顺你的意,从此陌路再无相干。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想说一句话:所谓权力的争斗没有谁对谁错,向来只有:成功者;失败者;两败俱伤,渔翁得利者。
75、七五回 前奏
祁暮清默不吭声的突然离去,众人莫不诧异惊愣,却也明显松了口气。到底这灾星瘟神自己走了,走了也罢,公主要再折腾出个好歹,他们全得给陪葬。
没了那尊恶面黑煞神,气氛总算不再那么剑拔弩张。可瞧到床上昏迷不醒面色苍白的公主时,众人再次陷入沉默。
内室,一片沉寂,安静地令人窒息。
觑了眼端着熬好药进来的紫鹃,秋月嘟着嘴,一脸的忿恨不满。蚂蚁论坛首发又瞧了眼绣床前默默坐在那的冬梅,还有静静躺在那的公主,眼眶微微泛了红,凑近几步,咬唇忍泪低喃道:“冬梅姐,就这么算了嘛?”
闻言,冬梅身子微怔了下,幽幽地叹了口气,抬首深深瞥了会秋月,回道:“你觉得了?憨丫头,还这般沉不住气。”
“可,可是公主……凭甚么?万一哪天四公主问起来了,我们该如何回答?如实?还是隐瞒?”
“当然是如实回禀,至于主子如何做,那是主子的事情。我们做下人的,只有听命行事的份。懂没?少说话多做事,记住没?”
“我……是,秋月记住了,还请冬梅姐责罚。”
“罢了,你也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