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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瞧笑话了,呵呵,不过今早起来,一下子又全好了。这不,就让人将你请来了。”
“娘娘客气了,这是平阳该做的。如何?这人可……”
“嗯,合适合适。相貌品性出身都好,没得挑。尤其生辰八字,昨日我让人合了一卦,与太子殿下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般配的很了。只是,若再瞧上一眼真人,就更确切些了。”
“娘娘细心,可现下要瞧到真人,就有些难了。毕竟下面提交上来的名单没有她,也不在候选之列。人又远在越地,自然也就不好轻易召见。若是未颁诏旨意,就不小心传出了风声,怕也不好。”
“嗯,是为难了些。也罢,对了,据闻太子最近与简太傅家的四千金简子茹过往甚密,消息是否确实?”
“是有这回事,但简子茹早已被母后剔除了名单外,娘娘不必多虑。只管继续行事,其他的,不必挂怀。只要皇奶奶、父皇母后最后满意,娘娘瞧着中意。其他人的意见,一概都不重要。”
“小平阳,当真如你父皇所说:精怪的很。还有,小嘴抹了蜜般。一句话藏着那么多层得细细品,才能瞧出味来。唉,本宫也是怕了你了。嗯,就这么定了。顶不住,后头有几座大山撑着。有你这句话,本宫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
闻言,平阳勾起抹恬笑,凑上前与郑贵妃说了些贴心的甜话,讨得郑贵妃欢喜得笑声连连才作罢。
门外,长宁立在暗处瞧了会,转身一抹明艳的笑靥噙起,几步立到门口,往殿下候着的一干人等冷瞥了几眼,勾唇轻笑道:“今日本宫与皇姐来瞧郑贵妃,只是探病问候。你们都在边上亲自伺候着的,只说了些家常的闲话,便离开了。其他的,一概不知不晓。若是传出了其他闲话,小心你们的脑袋。可听清楚了,嗯?”
说着,手里的倒刺铁鞭轻轻弯拽了几下,吓得一干人等连连称诺,纷纷战战兢兢。拿眼偷瞥了下外殿西角横躺着的衣衫破碎血肉模糊甚至辨不出面目的尸体,更是胆颤心惊面如土色。只是因为嘴碎偷偷议论了几句太子妃的可能人选,便被活活鞭打致死。
这一个月半来,长宁公主的狠辣行事可是吓破了众人的胆。先是大张旗鼓的点查名册,仔细清查每个宫女内监的出身来历,但凡档案记载与所探查的事实相出入的,不问缘由身份一律抓关起来,当夜就全都命丧黄泉,只一句:畏罪自杀,草草了事。
比如:有个不长眼的顶风将宫里的消息偷偷往外夹带传递,偏不凑巧就让四公主抓了个现行。牵扯到的一干要系人等当即抓起,命内廷刑司执法活活杖毙,还让各宫各院的宫女内监们都去瞧了。
你说一个公主居然敢如此放肆,自然有不甘心的后宫主子去告状的,帝后二人皆装迷糊。若是有急红眼不要命的去太后那抗议的,冷宫里现下正待着两位了。若是还有人想进来,尽管去尚宁宫叨扰。
诸如此类的事情,不甚枚举。手段狠毒,一番血洗立威下来,宫里上上下下,莫说奴才,就连做主子的没有不怕她的。说话做事都较以往忌惮了几分,这不,风头刚平息下来,今天又有个不长眼的撞上了刀口。
自从笃定自己今后要走的路,长宁瞬间变了个人,娇纵蛮横。仗着她公主的身份,任意胡为。宫里没得让她闹腾了,就到宫外去,大街上瞧到哪个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地痞无赖不顺眼的,上前劈头盖脸先是一顿铁鞭往死里抽,而后再想尽办法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凡落到她姑奶奶手里的,轻则重伤卧床数月,一年半载不稀奇,运气不佳者落个残疾。重则掉了脑袋丢了官,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都不是甚么奇事了。
虽然说遭殃的都是往日飞扬跋扈的贪官恶人,可长宁公主的冷血无情、行事作风之毒辣可是令旁观者皆倒吸一口凉气。
俗话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能有平阳公主这样的活菩萨,同样也就有了,长宁公主这样的活煞星。众人心里有数,可在京城明面上却没一个敢这么议论的,除非他真的活腻味了。
可山高皇帝远,抵不住京城外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连远在嘉峪关戍边的慕容祺他们都听说了。
四九回 严师
文德殿,齐笑煜背手慢踱着步,不时俯身瞧一瞧个别学生的答卷,不妥处指出故作不解发问,由其自己发现错误,更改作答。做得好的,则适时夸赞一二。
温润可亲的作派很是得人心,这些年幼的皇子们各个脸上眉眼带笑满心欢喜,丝毫没了往日考题答卷时的紧张无措。
执笔勾写完最后一笔,七皇子李朝昊小老人般地吁出口气,放下紫毫笔,执起答好的宣卷细细读看了几遍,这才露出自得满意的笑容。立身轻笑道:“先生,我作好了。”
回头瞟了眼香炉内才焚去一半的檀香,唇角勾起抹浅弧,齐笑煜停住踱步,回到讲台前,屈身正坐好,抬手示意了下,回道:“那就交上来,其余诸位,勿分心请继续。”
李朝昊眯了眯眼,向九皇子李朝韵扬了扬下颚,拂去边上侍监的手,亲自双手捧卷送了过去。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