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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狱头嘿嘿笑着,上前一把掐起她的下颚,拂开乱发,拿来湿布一阵狠擦,眯眼细细打量了番,末了单手搓着下巴,垂涎笑道:“还确实有几分姿色,难怪张三兄弟把持不住。别怪我们,要怪你自己,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难得有个心软慈悲来瞧你的,又黑脸踹了回去。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今日我与兄弟们就好好伺候你一番。”
说着,上前一阵大力地撕扯,瞧到那白嫩水样的皮肤,还有那一条条红艳艳的鞭痕,腹下一阵臊热,垂涎地舔了舔唇,笑道:“公主派人好好伺候你梳洗一番,就不用外头的那些狱婆子来了。我们来,呵呵,好好伺候伺候你。再给你里外洗一洗,换件漂亮的衣裳好上路呀。”
周狱头甚是张狂,嘿嘿笑着松开腰带,掏出物什,扑了上去寻到那溪谷处狠力捅了进去。后面三四个人提着裤子,无耻涎笑等着。
刘兰芝呜咽着,银牙咬碎。眼前一片血雾,她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要这些人不得好死,仰首隐忍着一行清泪默默流下。
边上的浴桶里的温水飘浮着热气,几个狱婆子们只得躲在暗处唉叹造孽,一切氤氲渐渐模糊不清,只剩下刺耳的笑尖锐地回荡着。
三五回 急症
回到宫里,平阳面色平淡无异样却只言不发,由着紫鹃她们的搀扶,跨了去晦气的火盆才进锦福宫正殿,入通室沐浴换裳后便推迟乏了,不等用膳就躺下休息了。
当夜,平阳突发高烧浑身滚烫,神智几近迷糊不清,面色绯红,口中呓语不断。辗转反侧,躁动不安。任凭紫鹃她们如何呼唤,仍是双目紧闭昏睡不醒,这吓坏了紫鹃她们,连夜传唤太医前来诊治。煎药的,送凉水的……人来人往穿梭忙碌着,直至翌日隅中时分,依旧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太医院的几位老太医忙了一夜加小半天,药也灌了针也扎了,反复瞧诊了几回,问病症只道是受了惊吓且长期抑郁气结继而突起得急病怪症,并非风寒伤露所致。问何时能醒,只含糊说该醒之时自然会醒。
闻言,紫鹃再也不敢怠慢大意,赶紧去椒房殿顾皇后那回禀去。甫准备设宴会觐见命妇的顾皇后,匆匆撇下众人顾不得乘凤辇,徒步急赶了过来。
一路上还不忘仔细询问病情的大小与起因,等知道是探监导致的,向来温和宽仁的顾皇后瞬间翻了脸,对着锦福宫的众婢先是一顿狠叱训诫,若不是怜烟及时出言拦着,非当即传旨三尺白绫结果了刘兰芝的小命。
突来的一场急病,三天三夜,顾皇后可是哭红了眼,守在床边衣带不解亲自照顾着。任凭旁人如何规劝,就是不理。执着平阳的手,默默静坐瞅着。
到最后终是惊动了圣献帝,亲自过来才将顾皇后勉强拉劝回去。
直到第五日凌晨,一阵口干舌燥中,平阳幽幽醒来勉力睁开双眸,入眼瞧到昏黄的烛光,只感昏眩刺眼得紧,不由手捂脸呻吟了声。
边上打盹的秋月当即惊醒了过来,瞧到昏睡四五日的公主醒了,欢喜得泪眼朦胧,赶紧转身扬声唤道:“紫鹃,公主醒了,醒了……”
听到这话,外殿候着的众人顿时清醒了,主事赵太医赶紧拿起药箱,急步跑了进来,隔着纱幔细细地切诊了番,悬了几日的心总算放下,捋了捋山羊须,躬身跪地回禀道:“公主已然无碍,只需安心静养几日,老臣再开几付定神安魂汤每日按时服下,不日即可痊愈。”
平阳愣愣地收回手,迷惘地瞧了眼四下,只得轻轻颔首出声免礼平身。赵太医与众跪地连道了几声万福金安,方才满面喜色退出去。
“紫鹃,倒杯水来,我口渴。”
紫鹃眼一红,扭身敛帕拭去眼角的泪渍,脸上瞬间绽开温柔的笑颜,连连点头应声。
冬梅赶紧奉上温茶水,凡雁挪来锦被靠枕,怜烟小心地扶起平阳倚靠着坐正,秋月帮着拉好滑下的丝被掖好边角。紫鹃慢了几拍,只得拿来外衫细心地给平阳披好。
就着递来的杯盏连饮了好几口,喉咙里的燥热才勉强平息了。平阳舒服地暗自叹息了声,转了转酸僵的脖颈,舒服地倚回去,抬眼笑道:“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只是脑袋昏沉的厉害。凡雁,帮我掐掐。”
听到这话,五婢齐齐红了眼。秋月更是伏身跪地,低泣道:“公主,你可不能再如此吓我们了。”
闻言,平阳懵了懵,回道:“怎么了?只是个伤寒小症。头晕得厉害,所以昏睡了一会,瞧你们紧张的。”
“昏睡?!有昏睡五天四夜的嘛?皇后娘娘眼都不合地守了三昼夜,公主都没苏醒的迹象。药汤粥糜头两日还灌得进去,可这几天别说汤药,根本连进出的气息都轻到几不可闻了。若不是心脉尚存脉搏跳动无异,我们都要以为……公主,你可吓死我们了。”
“呃……”
平阳怔得动弹不得,抬眼瞄了瞄其他几个人,咬唇眨了眨眼,确定当真如实时不敢置信地惊愣住。五天四夜,她只当自己小睡了一会的。母后陪了她三昼夜,她可怀着身子了。
想着,伸手拽住紫鹃的手臂,急急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