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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哟……”
“管好你自己吧。”丢下这句,祁暮清便提着剑大步离开,唯恐沾上慕容祺身上那腐蚀人心的惰性。
十六回 变故
翌日锦福宫,紫鹃正服侍着平阳梳洗换装时,不等通传,安顺一路小跑猫着腰直接蹿了进来,嘴里还不忘喳呼道:“公主,宣政殿热闹了,刘运倡跟庆山王爷当场掐起来了。呵呵,一个骂对方叛贼,一个骂对方孽党。争得个脸红脖子粗互相揭短爆底,哈哈,咬起来了……”
冬梅愣了下,回神后伸手就给兀自喳呼的安顺脑后一个爆栗子,训斥道:“鬼叫甚么?礼数都学狗肚子里去了。下次若再如此莽撞直接打你三十棍撵去杂役坊,不长规矩的东西,嘴是漏风的没把门的不成?”
安顺缩了缩脖子,撇撇嘴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请安告罪后,规规矩矩地跪直身子,无辜地眨巴着兔子眼无声哀求着冬梅从轻发落。
平阳忍笑摇了摇头,待紫鹃绾好发髻转身道:“罢了,是长宁派你来的。且起来说话,下次若再犯,就让冬梅直接处置。”
安顺乖乖地磕头谢了恩,站起看了看四下,近几步低语道:“呃,是四公主派我来的。呜,小的一时兴奋忘了。那个……”
“哟,现在知道嗓门小了。让你尝几日关禁屋的滋味,保证下次再也忘不了。”秋月叠着锦被收拾床铺,不忘适时撇嘴酸上几句。
紫鹃、凡雁纷纷捂嘴忍笑,冬梅眼一瞟,丹唇弯弯笑道:“怎我惩罚错了?妹妹还记得这仇?那度量可比针眼了。”
秋月嘟嘟嘴,红脸低喃道:“才不是,只是那次公主啥都没说。哼!现在想来那次我就像是被猴仔们拿来看戏的那只可怜鸡,呜,不公平!”
“杀鸡儆猴,噗,秋月,寻日里的书都读哪去了?说出去,当心被笑死。”
“坏怜烟,就你有水平。公主都没说我,坏死了你,嗯!”
唤作怜烟的丫鬟只淡淡勾了勾唇角,撇头扭秀颈不屑理之,素净秀手执勺从粥盅里慢舀了一小碗杏仁红豆粥,又取上几色糕点放小碟里置于端盘上,莲步轻移捧过来再优雅地一一细致摆於榻案上,转身盈盈福礼嫣然巧笑道:“公主,请用早膳。”
秋月气得恨不得揪了怜烟的骚狐狸尾巴,越看越觉得像过去那矫揉做作的刘贱人,哼!咬咬银牙,眼一横怒道:“哼!这里不是东宫。怜烟美人,你这么娇滴滴地勾引谁呀?呿!骚狐狸!臭不要脸!”
哪知怜烟敛帕掩住樱口,眼若秋波宛转,嘤然微嗔道:“讨厌,人家害羞了。公主,您看秋月。真真羞煞了奴婢……”
安顺抽了抽嘴角甚是无语,呃,这便是皇后娘娘前阵子赐给太子的烫手山芋呀?真见识了,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人。可惜,这般性情难怪不到三天便被素有‘冷面魔头’之称的东宫总管邱公公亲自护送如请菩萨送瘟神般挪到了锦福宫,咳!确实厉害。
平阳摇了摇首,拈起个糕点咬了一小口,笑道:“罢了,怜烟你也是。差不多就可以,再这般闹腾就将你再还回东宫去。安顺,接着方才从头说起。”
“是,我听弯子卓七说:好像起因是昨夜里庆山王府书房遭窃了,而同时刘府后院一座老屋莫名其妙失了火。结果今早上朝的时候,刘运倡、庆山王爷便各自上折子参劾对方,据说都给罗列细数出十几条罪状来。
先是互骂对方诬蔑,吵着吵着……最后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出一堆,往日油泼不进的庆山王党如今分成两派吵得是面红耳赤互骂叛贼孽党,朝上炸开了锅,那个热闹呀。公主,你说快不快?也许不用三日了,所以四公主让我来报喜。”
平阳垂首弯唇淡淡笑了下,动作确实快,把水搅浑是吗?哼!整个朝堂大部分官员都给扯进去,父皇反而不好办。现又正值团圆佳节,最后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
没这么容易,低首思索了片刻,朝怜烟招了招手凑耳吩咐了几句,而后拍肩算是安抚。接着吩咐安顺回去继续看着,若有其他消息再来回禀。并顺道打发凡雁秋月两人去别处听些八卦消息来让外人看来只当是她好奇,顺道替怜烟行事打打掩护。
怜烟原也是暗卫,平阳觉得自己身边一直少个贴身懂武的,虽有暗卫可明里摆上个可以整日光明正大跟着自己岂不更好。
只跟母后随便提了下,没想到不到半月的工夫,便将怜烟送给了她。只是送来的方式特别了些,宫里不好凭空跑出个人,只得在新进采选的宫女上做文章。经得一番周折算是解决了,外人只知道怜烟是顾皇后娘家人河东巡盐御史顾长风进献的,却因长得过於祸水妖媚,为太后皇后所不喜,又因是娘家人送进宫里来的,不好拂意退还就转赐给了东宫。
哪知东宫总管邱公公向来是个厉害人物,突然来了这么尊菩萨,是打不得骂不得。看那风流娇媚样,万万不能用来伺候太子。用来干别的吧,偏偏身子骨弱柳扶风,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一双玉手从未沾过阳春水,干不得任何活计。倒是懂得吟诗作赋,通晓音律能歌善舞。一句话说:生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