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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那样的人,那个人胡说的。”郑姝儿显然也是知道了有人在太后跟前进谗言这件事。
“我也不信,可是太后却相信了。”
“太后她,她……我姐姐没做过,等我姐姐和那人对质,那人没有真凭实据,太后总能知道我姐姐是清白的。”
“没有真凭实据,却胡乱说话,因此害了你姐姐,你说这样的人可不可恨?”
“当然可恨,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坏的人。她一定是嫉妒我姐姐讨人喜欢。”
“更可恨的是,你姐姐被陷害了,却没人给她对质的机会,只有永远地被太后误解下去。”荀卿染道。
那些有人在太后跟前进谗言的消息,都是贤妃娘娘打听出来的。贤妃娘娘捎出来的消息里没有提到姓名,找谁去对质?而且有一类人最会做这些诬陷诽谤的事,说话极有技巧,让你听着是那么回事,真的要举证了,却是模棱两可,但是伤害却已经造成了。
郑姝儿想也是知道难以找人对质,因此垂下了头,狠狠地跺脚。
“太可恨了,那我姐姐就这样让那人给害了吗?”
“姝儿,你现在知道被人误解,却无法辩解的苦。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变的这么讨厌我,起码,给我个解释的机会。”荀卿染道。
“你……”郑姝儿只是单纯些,并不是头脑不灵光,这时已经明白了荀卿染的意思。那么要不要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那,郑姝儿有些犹豫。
“姝儿妹妹,你自然不是那种背后伤人的小人。相反,我觉得妹妹个性直爽,恩怨分明。我们何妨当面锣对面鼓地说个明白?难道姝儿妹妹自知理亏,不敢和我对证?”荀卿染道。
郑姝儿此时再不迟疑,跺跺脚。
“我有什么不敢。你要说明白,那我问你,你当初明明和我哥哥定情,却怎么哥哥请大伯母去求亲,你却不答应,反而嫁给了齐家四表哥?如今我哥哥伤透了心,说是去老家照顾铺子,不过是躲着你,怕见到你伤心。我哥哥最疼我的,你却害的我们兄妹分离。
荀卿染四下看了看,远近都没有人。她故意挑了这个偏僻空旷的地方。现在天色还早,并没有人来往,不然这话被人听去,不知要引出什么风波。她也暗自捏把汗,郑姝儿心里憋着这样的话,以郑姝儿的脾气,迟早要暴发,现在由她来引爆,总能将危害减到最低。
“姝儿姑娘,人言可畏,女人的名节就是性命。你虽年纪小,这个道理应该懂,还请慎言。我问你,所谓定情,是你哥哥说的?”
郑姝儿咬了咬嘴唇,她终究是不会说谎,“不是。”随即又道,“这还用说吗。你那个木镯子,我哥哥当宝贝似地,还有那帆船,哥哥舍不得给我,却给了你。”
荀卿染舒了口气,郑元朗终究不是个毛毛躁躁、信口开河的人,她敢这样问郑姝儿,也是看准了这一点。
“姝儿姑娘,那帆船我们奶奶事先并不知情,你去过荀家,也知道那件事的。至于木镯子,更不是我们奶奶的。是四姑娘从庙会上买了,给了伺候的丫头,不知怎地被朗二爷拾到,和我们奶奶没有丝毫关系。”
郑姝儿半信半疑,“是这样?我不信,不是你们的,怎么我一说木镯子,你们就知道是什么木镯子。”
荀卿染露出一丝苦笑,“我这条命差点断送在上面,我怎么会不知道?”
郑姝儿睁大了眼睛。
麦芽道,“姨太太来为你哥哥求亲,太太可没答应。还因着这木镯子,还有你哥哥送的那帆船,我们太太深夜审问我们奶奶,要诬陷我们奶奶一个私相授受,我们奶奶为保清白被逼自尽,还是我们老爷赶到了,才救了我们奶奶。”
“是啊,不然,今天我的坟头都能长草了,姝儿妹妹你再恨我,丢再多的雪团我也感觉不到。”荀卿染笑道。
荀卿染虽笑着,眼圈却有些发红。麦芽更是恨的直咬牙,若不是荀卿染吩咐她要克制,她早打开话匣子,非要好好将郑姝儿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臭骂一顿不可。她轻飘飘一句不负责任的话,若传出去,荀卿染不说丧命,起码这辈子的幸福就没了。
郑姝儿见荀卿染和麦芽的神情不似作伪,顿时有些心虚起来。可是想起哥哥是真的伤心,总归有荀卿染的缘故,要她此时和荀卿染重归于好,她却是不能。
荀卿染将郑姝儿的反映看在眼里,明白这个结算是解开了。但是人心总是偏的,亲疏有别,不关是非对错,她和郑姝儿只怕再难成知心朋友了。
“从你姐姐这件事,你总该是知道,人言可畏了。姝儿妹妹你现在年纪小,又有家人百般呵护,可是你总有长大的一天,要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负责。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大伯母、姐姐和哥哥都是正直的人,她们应该也这么教过你的对不对,我相信你是个明白道理的好姑娘。”荀卿染道。
“因为自己的私心,没凭没据地随便乱说话,害了别人,这和你恨的那个诬陷好儿姑娘的坏人,有什么两样?”麦芽道。
“我,我。”郑姝儿被说的哑口无言,脸慢慢红起来。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荀卿染对麦芽使个眼色,告诉她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想来目的也达到了,是否能赢回个朋友她不敢说,但是总算排除了颗地雷。
“姝儿妹妹,若是那些爱在人背后搞鬼的人误会我,我是懒得搭理的。可你不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