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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放任属下如此荒唐?
却说瑶草甚至父亲柯三爷认死理,个性倔强。当初乍听婚期提前,只觉事有蹊跷。原以为被高人劝慰,却不妨是受了楚景春暗算。想着母亲外家乃至柯家上下,无不迁就父亲,可说无人遏制。如今遇到楚景春这样有来头的女婿,竟然搬动当今,让他吃了闷亏说不出口,喊不成冤,瑶草只觉得乐呵,不由眉弯眼眯嘴角翘翘。这样娇俏得意小模样,只惹得楚景春意动不已,骤然收紧胳膊,嘴唇贴着小媳妇耳朵一咬:“嗯嗯,还疼不疼呢?”
瑶草闻言,陡然想起昨夜晚‘好’与‘不好’之及答辩,如何答对都是错,身子立马紧张僵硬起来,嘴唇微颤,生恐这人又歪缠:若说疼呢,会不会歪说:“疼啊,这是做少的缘故,为夫的陪娘子多训练几次就好了。”若说不疼了。铁定又笑:“那正好,再战几场何如?”
瑶草才不上当,睨他一言低了头,意味不明嗯嗯道:“嗯?”
楚景春已经想好了对策,只没想到这个答复,不禁哑然失笑,心道这小东西贼狡猾了,笑问:“嗯?嗯是何意?”
瑶草暗暗蓄力,乘他调笑放松,轻轻巧巧跃起,脱离了楚景春之掣肘。
楚景春正在惬意,忽觉腿上一轻,人已不见,抬眼却见自己小媳妇儿,俏生生,笑盈盈靠着妆台上,一派贤淑:“时辰不早,官家该下早朝了,夫君再不去还情,等久了该要恼了。”
他这里欲求不满,恨得只磨牙。瑶草不等他发作,已经开口吩咐道:“青果,吩咐备车,大爷要进宫去。”
青果外头一声答应:“哎,婢子这就去!”
一时又有石榴莲子捧了脸盆热水香胰子,一溜的进来服侍。
楚景春至此虽不甘,却也只好按下不表了。却是这楚景春虽不是正经上朝,也不能随意马虎,瑶草替他换上朱红品级朝服,戴上相称幞头。天气尤寒,瑶草生怕他冻坏,又找出一件银鼠皮大氅替楚景春披上,只看着他上了马车方才返身回房。
却说楚景春进宫谢媒,瑶草一人独坐无趣,妯娌姐妹又不熟悉,这般腆着脸上门也不妥当。想着左不过无事,为了不坐着发呆,无所事事心中发慌,着人将衣服首饰箱笼抬进上方来,瑶草带着一班丫头开始正理箱笼,指挥青果等将自己陪嫁紫檀木大立柜整理出来一个,专门摆放楚景春衣帽鞋袜服侍等。
又将自己日常穿戴的衣服首饰放在手头便,末了,又把要送给两位小姑子小侄子的首饰玩意儿找了出来预备着,想着如何哄好这一大家子女眷,好让自己舒舒服服躲在这个小院子过些宁静的日子。
正在忙忙碌碌,却听小丫头通报:“童妈妈来了。”
原来是楚景春奶娘童妈妈带着景萱院下人来参见新主子。
瑶草接了童妈妈递交名册,楚景春这院人手实乃简便,拢共一个针线丫头,既童妈妈女儿,又有一个粗使洒扫丫头,一个长随跟着出行伺候,两个门房婆子,一个书童一个马童就管总了。
堂堂出家大少爷,五品老爷探花郎,竟没个没个贴身大丫头?
瑶草眉头挑一挑,瞬即归于平静,嘴角微翘,敢是都怕死呢?倒也清静,免得自己整饬劳烦。因微笑一睃青果,口里言道:“哦,劳烦妈妈传他们进来。”
童妈妈就叫两个小丫头并两个婆子进来磕头,两个婆子年纪偌大,头发竟至花白了,一见便知是来荣养的。两个丫头一个就是童妈妈女儿,瑶草昨日见过的雀儿,另外一个十二三岁,两人一色梳着双丫髻儿,相貌平平,倒还穿戴整齐,干干净净。
四人磕了头,认了主母。青果将荷包赏下,私人磕头谢过退下不提。
又有个书童马童两个远远在门外跪了,瑶草也叫青果赏了荷包。
青叶另外奉上一个托盘,递与童妈妈。上有三个荷包,两方尺头。
童妈妈只是推辞不受,只说自己没做什么不敢领赏。
瑶草便亲手接了递与童妈妈收了:“妈妈自小服侍相公,待相公亲儿一般,很是辛苦了,如今我来这里,人生地不熟,还要妈妈照应。这两方尺头,是我与妈妈见面礼,这三个荷包是与奶公,奶兄,奶嫂的,还望妈妈赏面收下了,妈妈若不肯收,就是嫌少,也是不肯教我之意。”
这童妈妈原本害怕瑶草来了会清算自己一家子,很是张煌,不曾想瑶草竟然这般亲切随和,喜得见牙不见眼,连连道谢领了赏赐。
瑶草又再三请了童妈妈坐下吃茶,这童妈妈再想不到少奶奶这般待人和蔼,一时高兴打开了话匣子。把这院子旬日里如何运作与瑶草说了个通透。
原来楚景春这院子原本有两个贴身大丫头,是原夫人陪嫁女儿,自小陪着楚景春一起长大,原夫人原本又进水楼台之意,只是楚景春与郡主联姻受挫,新媳妇未进门,收不得通房小妾,两个丫头年也大了,便配了小厮出了院子。
及至后来,楚景春婚事一再受挫,孤鸾星的名儿在京城喧嚣而上,再要寻个大丫头阖府里有女儿人家竟然请客送礼避之不及,生恐自家女儿沾上殒命,原夫人老夫人气极要动刑罚,还是楚景春自己出面辞谢,说不要丫头更清静。
老太太大夫人无法,只好每日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