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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雪萍道:“婚姻大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你说提亲就提亲了?”
贾清道:“如今我爹娘都不在了,没有父母,婚姻之事自然是我说得算了。娇娇,你若肯依从我,我便将你明媒正娶了做妻。”
这一句直说得崔雪萍心花怒放,又因贾清抚摸逗起春兴上来,便伸臂与贾清搂成一团云雨成一处。崔雪萍自有几分水性,动情之处燕语莺声娇啼不尽;贾清本是花丛高手,又是亦久旷之人,两人自是十分得趣,尽情偷欢了一番。事后贾清海誓山盟,又满口胡诌自己如何有钱有势,百般许给崔雪萍荣华富贵,崔雪萍听了自是称愿,与贾清愈发如胶似漆。
且说梅家。梅海泉上个月得了宫中的旨意,皇上欲下江南巡查,故命各级官员不敢怠慢,为接圣驾人人具是忙得人仰马翻,梅海泉亲自命梅书远随五城兵备到附近州县巡察监理,清明政治,补种花草。梅书远忙得昼夜不闲,待各处事宜完毕,已过了一个月有余,等回到家,整整睡了两日方才将精神缓了上来。紫萱自是嘘寒问暖,色色周到妥帖,每餐均亲自下厨给梅书远做滋身补养之物,又做了鞋袜等物。吴夫人知晓后不由欢喜,梅书远也觉得紫萱贤惠。
这一日下午,梅书远从衙门回来刚要回房,却见婉玉站在假山后头跟他招手,便走上前道:“妹妹有什么事?”
婉玉低头捻着裙带子道:“有件事要跟哥哥说,但又恐哥哥听了生气,不信我,反而骂我。”
梅书远笑道:“你说便是了,我怎会生你的气?是不是你打坏了我什么心爱的东西?那些个身外之物坏了就坏了,换一个就是了。”
婉玉看了看梅书远的脸色道:“哥哥刚刚办差回来,衙门中琐事又极多,怕是还没见过崔姑娘罢……我想着上次崔姑娘受了委屈,便想替哥哥去安慰探望一番……”
话还没说完,便听梅书远道:“好妹子,难为你替我着想,我真不知该怎么谢你了……说到底是我惹出的事,反倒连累你操心……”
婉玉道:“你且听我说完。我前两日到书院却听到一桩极骇人的事……崔雪萍竟攀上了扬州的富家少爷,两人传了好些个不好听的名声出来,还说是下个月便要成亲了!”
梅书远听到此话,脸色登时一变,道:“此话当真?”
婉玉道:“我也怕是假的,还悄悄托人打听了,他们说……说……”婉玉说到此处抬眼看了看梅书远,低下头道:“这话儿我实是说不出口,哥哥若不信,现在便换衣裳随我去书院,你一看便知晓了。”
梅书远听了只觉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暗道:“雪萍与我情订三生,怎能做出背叛之举?先前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我定会娶她相守,她怎可能攀上什么扬州的富家少爷?莫非当中有什么误会不成?”想到此处不由拉着婉玉追问。婉玉只摇头道:“哥哥不如随我去书院看看,眼见为实罢。”梅书远听罢便立刻回房换了衣裳,与婉玉乘一辆马车往书院而去。
此时书院早已放学,院子中一片寂静。门子拦着梅家兄妹不让进门,梅书远塞给他一串钱,门子方才放了行。待入到院中,婉玉领着梅书远到了崔雪萍在书院当中的休息之处,刚到近前便听房中隐约传来说笑之声,婉玉将窗纸捅烂了,对梅书远使了个眼色。梅书远凑上前往房里一望,登时惊得目瞪口呆,手脚冰凉。
只见崔雪萍正坐在贾清的腿上吃酒,云鬓松散,身上袄扣全开露出里头水红的鸳鸯刺绣肚兜,贾清衣衫半解,一手拦着崔雪萍的纤腰,另一手在那妇人胸前抚弄,口中道:“心肝,像适才那般,赏我一口酒吃罢。”崔雪萍咯咯笑了一声,喝了一口酒哺到贾清口中,两人亲嘴戏舌好不亲密。
梅书远素以为崔雪萍是个品行端庄的女子,见此情此景如同天打雷劈一般,更是火冒三丈,直欲往屋中冲去,婉玉一把将他扯住,一只手掩着他的口摇了摇头,又向房中努了努嘴低声道:“我听人言,崔雪萍常与东院的富家子弟在这里厮混胡来,近这些时日又和贾清在此处……”说到这里,又听贾清道:“我前些时日便说要请媒人到你府上提亲,你百般拖着不让……如今你也不必瞒我,我听闻你原先的相好是梅家的大公子,你是不是还巴望着他,想嫁进梅去呢?”
这一番话正说中崔雪萍的心事,崔雪萍本就有几分精明,这些时日与贾清相处,瞧出他是个胸无点墨之辈,心里不由失望,更看清三分,只觉自己跟着他怕是不能因丈夫功名得封诰命,故而又想起梅书远的好来,对贾清的心虽然淡了,可又舍不下贾清许给她的正妻之位和富贵荣华,故而心下犹豫起来。今日听贾清这般一说,崔雪萍不由发慌,忙伸胳膊一搂贾清的脖子道:“你浑说些什么呢?我都已是你的人了,你还不信我?”
贾清哼一声拉下脸道:“我却是不信你,你那点子事儿我俱是知晓的……你先前就背着旁人跟富家的公子哥儿胡来,我不是捻酸吃醋的人儿,不计较前嫌,因是爱你才想将你娶进来,谁想到你权当我是冤大头!花我的银子,戴我的首饰,吃我买的酒菜,穿我买的衣裳,现如今全是哄我呢!”说完站起身要走。
崔雪萍忙一把将贾清拉住,陪着笑脸柔声道:“清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