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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冷冷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办得不好,也休怪我不念任何情面,即便是死了也决计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孙志浩一听忙不迭的应了。婉玉又将声音放缓道:“杨家的三公子对我是有些意思的,杨家虽富贵,可他不过是个庶子,论身份、论前程都没有你远大,我还是更看重你多些,这才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可别平白的丢了。这桩事情也莫要跟杨家三爷说。无论他对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一律不理睬便是了。”
孙志浩听了心里又信了几分,保证了千万回一定要去,将婉玉殷勤的送了出来。杨晟之正守在门口,见婉玉无事方才放心,刚想问婉玉几句,偏巧前方打发人来唤他到前头陪梅书达等人吃酒,故而只得抽身往前院去了。
且说婉玉回了杨母房中。此时杨母等人仍坐一处打牌;梅书达和柯瑞已到前方男宾处听戏去了;姝玉、妍玉和杨蕙菊坐在一处说话,见到婉玉面上均露出不屑之色。婉玉知她们三人定不会讲她好话,但也不放在心上,向暖阁内一瞧,见紫萱正和珍哥儿躺在一处睡午觉,柯颖思则坐在床边上绣花。
婉玉悄悄上前低声问道:“怎么不跟前头姐妹们说笑,孤零零的在这里做什么?”
柯颖思道:“不过是累了,懒得说话。”原来柯颖思盛装出席本想打消春芹的气焰,但柳夫人今日身边却只带了冬烟,柯颖思连春芹的影儿都没瞧见,故而心中微有些不痛快。她有心在杨母与柳夫人面前表现,又见众人皆赞杨蕙菊和柳家三玉,更将她放到一边了,于是心里又添了三分不快,索性找了个清净地方做针线。
婉玉见了便命怡人亦取了针线来,跟柯颖思一边做活一边聊天,不知不觉便至酉时。厨房上已开始忙着备晚饭。婉玉拿捏着时辰已是差不多了,便凑上前道:“思姐姐,我记得你原先戴的一个绣了回云纹样式的莲花荷包,样子顶好看,能不能取来给我看看?赶明儿个我也做一个。”
柯颖思道:“这个好办。”遂唤来坠儿回含兰取荷包。不多时坠儿回来,将荷包递给婉玉,而后轻轻拽了拽柯颖思的袖子,低声道:“奶奶出来一下,有事儿回禀。”柯颖思便站起来,摇着扇子跟坠儿走到屋外廊下,问道:“什么事儿?”
坠儿道:“给奶奶道喜了,我刚取荷包的时候在奶奶的梳妆匣子里看见这个。”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书笺方胜,递上前去。
柯颖思展开方胜一看,只见上写着:“今晚一更一刻,二门小院,不见不散。”落款一个“昊”字。字迹清秀飘逸,与杨昊之平日所书别无二致。柯颖思心头一敲,紧接着喜上眉梢,又将信笺看了两遍。
坠儿在来之前便已偷看过信笺上的字了,此刻见柯颖思面露喜色,因笑道:“这方胜就在梳妆匣子里头放着呢,我打开匣子找荷包方才发现的,幸亏看见得早才未耽误这桩事。大爷也真是的,定是前头事情忙,才想了这个法子给奶奶送信。这般鸿雁传情,倒让我想起来先前的岁月了。”
柯颖思面上含笑,忙理了理头发跟衣裳,对坠儿道:“我这妆还好不好?要不要再换身衣裳?”
坠儿道:“这会子才酉时二刻,待会子便要用晚饭了。等用过饭,再重新洗脸匀妆也不迟。到时候我就说奶奶身上不爽利先回去睡了,奶奶早去早回便是。”柯颖思听了连连点头。
且不说柯颖思主仆如何商议,孙志浩却早已等不得了。前方的宾客大多已散了,未走留到晚上的除却亲戚便是杨家生意上常往来的商户。孙志浩厚颜一直呆到酉时,天刚一擦黑便偷溜出来直奔了西边二门外的小院。入了院子一瞧,果见右侧房门并未上锁,推开门一瞧,只见房中瑶窗绣幕,锦褥华裀,入内仿佛进了另一片天地,与外截然不同,真个儿好似温柔乡一般。
孙志浩喜不自胜,忙将房门掩了,牢记婉玉的话,不敢点灯,只在床上枯坐,但心里头想入非非,暗道:“适才跟梅家的二公子在一处吃酒,他说的几句话倒是极有道理,遇见佳人,定要先下手为强,待她成了我的人,还怕她逃得出我的五指山?任她再怎么拿乔,到时候也只能乖乖听话!成了,就在今日,待会儿管她愿意还是不愿,爷都要硬上了那张强弓,免得夜长梦多!”孙志浩就这般翻来覆去的动着龌龊念想,一时想起婉玉容颜绝色,身子便酥倒了;一时又想起婉玉妩媚风流,又淫念四起。
也不知坐了多久,正在他胡思乱想的当儿,却听见门嘎吱开了,一抹窈窕的身影从外闪了进来,进了屋又将门关上。孙志浩影绰绰认得是个女子,迫不及待的奔上前,一把搂住那女子道:“心肝,好妹妹,想煞我了!”说着便上前亲嘴,双手一阵乱摸。
那女子显是吃了一惊,而后发觉不对,欲张口大叫,拼命挣扎起来。孙志浩闻得满鼻清香,欲火大炽,哪容得到嘴的鸭子飞了,把那女子按在床上,随手拽下枕巾便将那女子的嘴巴堵了个严实,口中道:“妹妹,好妹妹,你便成全了我罢!我日后定待你千好万好!”说着便去扯那女子的裤子。孙志浩适才便将淫念反复转了多遍,此刻正是久旱逢甘霖,卯足了气力弄干,竟连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了,不消片刻,便只听得身下女子呜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