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局呆了一下，有点着急，“他们要去哪，外国？”

    他们开会的时候特地研究了龙二的原型，知道那是一条西方神话传说里的黑龙，不属于自己国家，至于上元，因为没有看过他的原型，他们无法判断他来自哪里。

    贺兰君汗了一下，简单提了提上元和龙二的来历，最后表示：“他们只是过来打工，过段时间就要回去的。”

    林副局有点失望，但心中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任谁知道自己与一只巨龙生活在一个地方，都会恐惧不安，生怕它突然翻脸对人类下手。

    锦旗送了，奖杯发了，职位也升了，特安局的人办完事情准备离开。贺兰君把他们送到店门口，虞夜走在最后，他回身看向贺兰君，“谢谢你。”

    这是他作为个人向贺兰君表达的谢意。

    贺兰君抬眼时恰巧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愣了愣，坦然收下他的谢意，“苏语是个好女孩儿，好好照顾她。”关上大门，她转身关掉大灯，回到客厅。

    杂货铺内瞬间暗了下来，虞夜站在门外看这里头出神，直到同事催他，他才如梦初醒般转身离去。

    此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从今以后，他与贺兰君的距离会越来越远，他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初见时因为她与苏叶相似的面容而产生的那一丝微妙的好感一直被他深深隐藏，现在终于浮出心头，彻底烟消云散。

    ……

    一转眼，平安夜到了。

    现在外国节日越来越受年轻人的喜爱，尤其是圣诞节，B市作为国际大都市，更是居住了不少外国人，因此节日氛围非常浓厚。不管是商场超市，还是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亮晶晶的圣诞树和反复循环的圣诞歌。

    唯独古玩街安安静静冷冷清清，一点过节氛围都没有。晚上九点，街上的店铺都已经关门休息，商铺门面上的灯牌静静亮着，照亮整条街道。下班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加快脚步，经过杂货铺的时候却忍不住驻足观望。

    只见杂货铺的橱窗内挂这一副水墨画，夜空中，一辆雪橇车被两只麋鹿拉着从月亮上奔下来，圣诞老人坐在车上抛洒礼物。水墨画将麋鹿与圣诞老人描画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他们就会从画中跳出来送礼物给画外的看客。

    行人细细端详之后恋恋不舍地离去，却没留意到身后画面上圣诞老人的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

    后头客厅里，电视上播放着一部外国动画片，一只老鼠和一只猫正在冰面上你追我躲，背景音乐是铃儿响叮当的伴奏，店铺员工们都坐在沙发上认真看着。

    小晨捏着银筷子一个人盘腿坐在聚宝盆面前，聚宝盆每天轮流换个人用，今天轮到他求宝了，他一边敲碗一边口中大声念着，“上神仙灵，上神显灵……”

    三遍后，一双巨大的红袜子出现在金盆子里。

    小晨看着这个袜子的造型感觉非常眼熟，他拿起袜子翻了翻，找到一枚标签，撕下来看。

    【圣诞老人的袜子】

    【商品详情：圣诞老公公出门送礼的时候遗漏了自己的红袜子，里面有好多送给小朋友的礼物。】

    鲜艳的红袜子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龙二凑过来看，一见有礼物，立马急吼吼地拽走袜子，倒过来抖了抖，哗啦一声，一堆小礼品盒子掉了满地。

    灵画抓起一只红色的礼品盒，打开一看，里头装着一包酒心巧克力。

    龙二拆了一只银色的礼品盒，里头装着一只变形金刚模型。

    小晨打开金色的礼品盒，是一只钢琴音乐盒。

    剩下的盒子都被一一打开，全是各种精美的小礼品和小零食，甚至还有一棵圣诞树和一套圣诞老人的衣服。

    贺兰君哈哈笑着说：“圣诞老公公的换洗衣服被你捡到了，小晨你干脆扮做圣诞老公公替他把礼物送出去好了。”

    她只是随口说说，结果小晨却当了真。

    小晨考虑了一会儿，说：“可我没有雪橇和麋鹿。”

    龙二立即拍拍自己胸口，我可以变成一只天马让你骑。灵画也非常感兴趣，“我也可以变成天马啊，我们俩一起拉车好了，小晨坐车里，多拉风啊，明天肯定能上头条。”

    上元自从飞升之后，又懒散了下来，最近被灵画带坏了，变得十分幼稚，他跟着凑热闹，祭出自己的无情剑，“不用车，坐我的剑就行。”

    贺兰君和宋黔两人在旁边一句话都没插上，就见他们几个已经分配好各自的工作，换好造型提着礼物准备出门了= =。

    小晨把圣诞树留在杂货铺，就摆在店门口，树枝上缠绕的五彩灯一闪一闪非常漂亮。

    四个位面员工站在店门口讨论该把礼物送给谁，礼盒上没有标名字。

    上元沉吟片刻，“不如看看谁在圣诞画像前停留过，就送给谁。”

    这个提议得到全票通过。

    圣诞画像就挂在橱窗里，是上元下午的时候画的，上元站到画前看了会儿，记下几个人，带着小晨御剑去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