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斤双下巴萝卜腿的人,怎么会是天下第一好看的言卿。”
言卿一时心情颇为复杂:“……”
竟然不知道是应该先脸红还是先红脸。
不幸中的万幸是,苏遇忱虽然需要缝针,但颅内没什么淤血。
缝针算是小手术,不过医院还是临时把轮休的主任医师叫了过来。
苏遇忱索性直接剃了平头。
但是苏遇忱的脸还是生生扛住了这一沉重的打击,甚至由于板着脸不说话,莫名有种橱窗大幅海报里的男模特的感觉。
用纱布包扎好之后,还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确保没有感染或者发烧之类的现象才能出院。
很多医院都有类似干部病房这种东西,苏遇忱倒不是说不能将就,从前他一个人来医院吊瓶的时候,甚至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坐在医院的输液厅里吊瓶。
但是偏偏这次,言卿留下来陪床了。
言卿娇生惯养惯了,就连以前在军队里训练,也跟玩似的,跟言家以及其余几家的儿孙辈的人的训练强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比如说十公里负重拉练,对于言卿就是十公里拉练,甚至到末了实在走不动,跟教官撒个娇就上去坐车了。
毕竟教官再怎么样,也不太敢真的拿训练新兵的那套对付首长家的小姑娘。
哪怕医院的家属床条件一样很差,不过好过让她真的在自己床边趴上一整晚。
苏遇忱是这么做了没错,但是言卿也不可能真的去边上的床上睡。
帮人倒了水之后,就拉了张椅子坐在他床边,帮人看着吊瓶里的液面。
她抬着头看着人,苏遇忱的高挺鼻梁在脸上有一道小小的阴影。
尤其是病房的大灯被关只剩下一盏微微亮着的床头小灯,更显得眉眼深邃,精致无匹。
伤口在耳朵后边一点的地方,此时此刻已经被纱布包了起来。
像个抹额一般,莫名有种说不出的特殊观感。
言卿伸出手,轻轻地扶上他额头的白纱,眉眼一弯,宛若落着星光,开谈了一句:
“遇忱哥哥,我觉得你这样有点好看,要不你以后带个纱布算了。”
虽然明知道是调侃性质的话语,一声“遇忱哥哥”也叫得有点刻意的嗲声嗲气,却让人很难不动心。
苏遇忱没忍住,笑着弹了一下言卿的额头:“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不能,有良心了还是言卿吗”
苏遇忱:“看不出您对自己的认知还挺精准?”
言卿磨了磨牙:“那可能是吧。”
“好了,乖,你先去睡会儿吧,等下体温都有护士来测的。”
“不行,你怎么一直赶我去睡觉?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小护士了你老实交代,想让我去睡觉才不会妨碍到你们眉来眼去打情骂俏?”
苏遇忱:“……”
言卿说着就委屈上了:“我是今天河水下游怎么这么绿,原来是我在上游洗头。”
你戏多你先演。
苏遇忱静静看着人,等到言卿自己演不下去笑场,才叹了口气:“你趴着睡会儿吧,等下测体温的点你定个闹钟就好。”
言卿点了头。
其实她确实是有些撑不住,所以定了闹钟之后,就直接趴在苏遇忱的病床床沿睡着了。
大概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有点多,加上神经又一直绷着,所以她几乎是头一沾床就睡着了。
苏遇忱看着人,放轻了力道,帮人顺了顺乌黑浓密犹如海藻一般的长卷发。
他再一次调暗了床头小灯的灯光亮度,往下倚了一点,也入了眠。
不过闹钟一响,他就转醒过来,言卿却仍然睡得相当安稳,睡颜恬静安然,仿佛一个洋娃娃一般。
【……我们向着天下伸出手 说一生一战说不死不休……】
闹钟响彻云霄,她自巍然不动。
苏遇忱嘴角翘了下,关掉了闹钟。
刚好掐着点算要来测体温的护士推门进来。
一进来就看见陪床的那个女生趴在床边睡得安稳无比,身上还搭着一件大衣。
床上坐着的那个男生手指覆在嘴唇上,无声地“嘘”了一下,伸手接过她拿来的水银体温计。
能住得了这种病房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这么非富即贵的人长得好也就算了,还对他女朋友那么体贴。
那个护士突然觉得被强行塞了几十车的狗粮。
虽然羡慕,不过还是很清醒。
毕竟这种只存在于传说里的有钱温柔的帅哥都是别人的,而当下,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她也放轻了动作,帮人记录完体温,刚要出去的时候,苏遇忱开口道:“等下关门的时候请稍微轻一点,谢谢。”
特地放轻了的气音,唯恐惊醒了身边的人。
护士小姐想起了家里那位鼾声震天的男朋友,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