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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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虑到府中孩子们越来越多,才想着把今年的除夕办得热闹一点。竟是没有想到如今她自己肚子里居然也有了一个小家伙……

    “过年了……”

    “嗯。”陆无砚怕方瑾枝吹太久的风,又怕外面的鞭炮声吵到她,就把窗户关上了,拉着她往回走。

    两个人没重新回到炭火盆旁边的藤椅里,而是坐在了美人榻上。而原本窝在美人榻上的舔舔又被陆无砚给赶走了。

    方瑾枝抬起腿,将腿放在了美人榻上,又枕在陆无砚的腿上。她仰起头来,望着头顶的陆无砚,问:“除夕家宴,咱们真的不去吗?”

    “当然不去。”

    陆无砚弯下腰吻了吻方瑾枝的额头,笑着说:“今年除夕家宴缺席的理由,可是我这么多年里最有说服力的一个了。”

    方瑾枝陪着他笑起来,“那你可要好好谢谢小无砚了。”

    “嗯,勉强谢谢这不安生的小东西。”陆无砚蹙着眉看了一眼方瑾枝平平的腹部。

    他心里又觉得有些奇妙,今年的除夕夜竟是三个人了。这般想着,他就说了出来:“这小东西比我想得来得早,没想到今年的守岁,多了一个他。”

    “怎么一口一个小东西呢?”方瑾枝皱着眉,显然是不爱听了。

    哪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

    方瑾枝心里一动,忽然问:“无砚,如果不是小无砚,而是个女儿呢?”

    陆无砚望着方瑾枝好看的眉眼好一会儿,眉眼之间逐渐流露出暖意温柔的笑容来,道:“那你可要给我生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小姑娘,像个小仙女一样。”

    言罢,他又弯下腰吻了吻方瑾枝的眼睛。

    好像还不够,他又欠身,轻轻吻了吻方瑾枝的小肚子。似乎方瑾枝肚子里真的是一个乖巧到不像话的小公主一样。

    “忽然觉得女儿更好,像你一样漂亮乖巧,我一定把全天下最好的一切都给她,让她成为最耀眼的公主……”

    方瑾枝一点一点收了脸上的笑,使劲儿“哼”了一声。

    哼得陆无砚一脸错愕。

    他……又说错什么了?

    “咪呜……”地面上窝成一个白团子的舔舔忽然叫唤了一声,好像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陆无砚看了舔舔一眼。

    好像……从舔舔出现开始,方瑾枝生气的理由变得越来越莫名其妙。陆无砚甚至在猜测是不是方瑾枝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是个暴脾气,才使得方瑾枝的性子也跟着变化了起来。

    方瑾枝虽然最近总是因为莫名其妙的一件小事儿,或者是因为陆无砚十分随意的一句话就生气,可是她生气的方式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只是嘟着嘴,顾着两腮地看着你,偏偏不和你说理由。

    陆无砚就只好把自己刚刚说的话仔细琢磨了一遍。

    “哦……”陆无砚恍然大悟。

    他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说:“我会把咱们的女儿宠成第二耀眼的公主,我的瑾枝才是最耀眼最夺目的公主啊……”

    “这还差不多……”方瑾枝鼓起的两腮缩回去,垂着眼睛抿着唇笑起来。

    “都是快要当母亲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方瑾枝一脸坦然地晃了晃小脑袋。

    望着她带着笑意的容颜,陆无砚沉沉明眸里逐渐溢满温柔。这样真好,他恨不得她永远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米宝儿端着汤药进来,看着屋子里温馨的画面一时有些呆。无论是陆无砚还是方瑾枝都是如画中人般的容颜,陆无砚略懒散地坐在美人榻上,方瑾枝枕在他的腿上,两个人温柔浅笑地对视。美人榻下,舔舔缩在雪白的一个球,不远处是暖融融的炭火盆,两把尚未归位的藤椅斜斜摆在那里。

    好像一幅画一样。

    米宝儿呆呆看了好一会儿,才端着汤药轻轻走过去。

    看着米宝儿手里的那一碗褐色的汤药,前一刻还满面笑意的方瑾枝顿时垮了脸。

    自从得知她怀了身孕以后,她每日都要喝三次汤药来安胎。方瑾枝并不是任性嫌弃药苦就不吃的人,只是一连吃了这么久,如今闻着这个味道,她就下意识地蹙起了眉。

    陆无砚假势拍了一下方瑾枝的小肚子,假装生气地轻声训斥:“不安分的小东西,害得你娘亲要天天喝那么苦的汤药,吃进了苦头,看你出来了我怎么教训你!”

    方瑾枝忙推开陆无砚的手,护住自己的小肚子,又埋怨地瞪了陆无砚一眼。然后从陆无砚身上起来,接过米宝儿递过来的汤药,仰着头,大口大口喝着苦涩的汤药,几口就将一整碗的汤药全部都给喝光了。

    喝光了碗里的汤药,方瑾枝抹了抹嘴角,挺胸抬头,一脸骄傲地看向陆无砚,略带挑衅意味地说:“他的娘亲才不像他爹那样怕药苦咧!”

    “是是是,夫人所言甚是。”陆无砚含笑望着方瑾枝,一瞬也不肯挪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十更来啦!!!!!!!!!!!

    ☆、考虑

    听了方瑾枝和陆无砚的对话, 米宝儿低着头抿着嘴笑。

    方瑾枝瞪了她一眼,米宝儿就收了汤碗匆匆退下了,她可不想留下来碍手碍脚的。

    “无砚, 今天可是要守岁的,父亲也不回来吗?”喝了汤药, 方瑾枝又伏在陆无砚的膝上,问道。

    “父亲已经回来了,只是他今年要在宫中参加宫宴。温国公府离皇宫不近,来回奔波太过辛苦和匆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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