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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顶喂了鸽子,才梳洗后躺下。
她往里挪了挪,给陆无砚留出地方来。
陆无砚说了今天晚上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这几日她两边奔波,实在是有点累了,还没等陆无砚回来,就睡着了。她侧躺蜷缩着,手搭在身前,就好像陆无砚就在她身边一样。
迷糊中,她摸了摸身边。空的,陆无砚没回来。
她睡得不踏实。
过了子时,身边的床榻动了动,方瑾枝没有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摸上陆无砚的手。
“是我回来了。”陆无砚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声说。
方瑾枝蹙着的眉心一点一点舒展开,然后钻进陆无砚的怀里,满足地酣睡。
翌日清晨,方瑾枝在陆无砚的怀里伸了个懒腰,仍旧有些困顿地嘟囔:“你去哪了呀,走了两天呢。”
她又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看嘛,你不回来我都睡不好。”
陆无砚吻了吻她的眼睛,笑着说:“宫里有点事情,给母亲帮帮忙。”
其实方瑾枝也知道,依了陆无砚这个懒法,若不是长公主的事情,他才懒得离开垂鞘院。
“对了,这几日忙吗?静思师太醒过来没有?”陆无砚问。
“昨天醒了一会儿,就一会儿,一句话没说又昏了过去。”提起这个,方瑾枝的脸色有些暗淡。
方瑾枝垂着眼睛,略失落地说:“哥哥也没有消息……”
“放心吧,会找到的。”陆无砚只好宽慰她。
在方瑾枝看不见的时候,陆无砚不由皱眉。这段时间他和长公主一直设计擒杀卫王,终于在昨天将卫王抓获。
方宗恪这个时候是不是在准备营救卫王?与其让入楼的人大海捞针一样寻找方宗恪,还不如在把守卫王处守株待兔。
方宗恪是卫王的人,陆无砚本无意留他性命。可是……
陆无砚侧首,望着坐在梳妆台前梳理长发的方瑾枝,不由多了几分深思。就算方宗恪不是方瑾枝的亲生哥哥,可毕竟是对方瑾枝有恩的。
而且方瑾枝是偏心这个假哥哥的。
方瑾枝明明亲眼看着方宗恪杀人,还能去给他找借口,甚至担心他的安危,若有一日方宗恪真的死了,她恐怕又要难过。
“走啦,吃早膳啦!”方瑾枝已经摆出笑脸,过来拉陆无砚。
这日陆无砚送方瑾枝去入楼的时候,因为卫王已被擒住,他也闲了起来,所以并没有离开,而是陪方瑾枝留在入楼。
方瑾枝在屋子里和静忆师太一起陪着静思师太的时候,陆无砚正在他自己的屋中品茶。
入毒匆匆赶过来,身后还带着一个容貌俏丽的姑娘。
“有消息了?”陆无砚将茶杯放下。
“是,还是让入鸽说给您听。”入毒说完就立在一旁,将位置倒出来给她身后的入鸽。
入鸽将静思师太的事情细细给陆无砚禀了,从闺中到出嫁,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不外乎闺中受宠,婚后也曾风光过一段时日,可是随着锦熙王宠妾日益增多,便逐渐失宠了,也曾孕有子女,却都夭折了。凭着她没有儿子傍身,却能始终占着王妃的位置,锦熙王又是那样的货色,这着实需要她一些本事。
然而陆无砚对这些事情都没有什么兴趣,他的脸上也不由染上了三分失望和不耐烦。
“奴婢忽又想起一件事情来,但是……并不确定该不该说。”入鸽有些犹豫。
“说吧。”
反正目前为止没什么线索。
入鸽低着头,恭敬地回禀:“当年卫王宫变之后,长公主搜捕一年未寻到卫王家眷,而是在一年后突然寻到的。据说,当初并非长公主搜捕到了卫王家眷,而是锦熙王给长公主写了一封秘信,揭发了卫王家眷藏身之地。”
“锦熙王?”陆无砚皱眉,“不对,那个时候锦熙王应该并不在皇城,而在封地。”
“奇怪的就在这里,那段时间锦熙王在封地已有三年不曾回皇城,若说是有眼线留在皇城的话,也是说不通的。长公主费了那么大心血都没找到,凭借锦熙王的眼线又怎能找到?”入鸽停了一下,“可是那几年,锦熙王妃是一直住在皇城的……”
一旁的入毒下意识地问:“你是说是锦熙王妃知道卫王家眷藏身之所,借锦熙王之口禀告长公主?”
“这只是奴婢的猜测……”入鸽看了陆无砚一眼,急忙低下头。
入毒心里一顿,知道自己失言了。她怎么可以在陆无砚面前这般没规矩,也和入鸽一并低着头。
陆无砚顾不得入毒的失言,他紧紧皱着眉想着其中关节。若真是锦熙王妃将卫王家眷的藏身之地告诉长公主,那么方宗恪想要杀她就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锦熙王妃又怎么会知道卫王家眷藏身所在?正如入鸽所说,当年长公主可是花了大力气搜捕的。
更何况,就算锦熙王妃恰巧知道了卫王家眷的所在,又为何向长公主告密?
为了锦熙王的前程,还是为了……报仇?
陆无砚沉思片刻,忽然问:“她与卫王的女儿关系如何?”
卫王与锦熙王本来就是堂兄弟,虽说各自守着封地,可他们的儿女至少是认识的。
入鸽隐约猜到了陆无砚的想法,她想了一下,才说:“卫王的小女儿楚月兮因为天生容貌有缺的缘故,性子比较孤僻,闺中密友并不多,一些宴席也是向来不参加的,而且锦熙王妃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