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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
然后我皇兄就说, 我连这点都与母后很像。
我就纳闷了,他到底说的是哪点?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不过紧接着, 他就给父皇罚抄书了,我没问到。
我皇兄总在私下里说, 我就是个惹祸精。
我就很奇怪,我哪里是个惹祸精?
皇兄就皱着眉道:“你前几天烧襄妃娘娘裙摆的事体, 也给忘了?”
我冤枉啊!我哪有!
我就无辜道:“没有嘛!我就想试试火镰好不好用!”
父皇书房里头收藏着几把火镰, 上头缀着绿松石,小小巧巧,使我很感兴趣。正巧那天襄妃又和母后阴阳怪气完, 我就想着拿她试试。
皇兄直叹气, 看着我大概也不晓得说什么了, 便摆手道:“去去,找母后陪你玩罢, 孤是没法子了。”
我冲他笑笑,露出洁白的贝齿。当然,掉了一颗牙, 像个七八十的小老太太。
皇兄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母后看到我来,便叫宫人把甜点收拾掉,拿下去分吃。
于是我便皱着脸,满面幽怨地看着她。
不过没法子,母后现下有了身孕,人也爱疲乏,故而也不爱同我重复解释,更不像从前一样爱对着我说个不停。听父皇说,我还在襁褓的时候她就这样,每天都要夸我很多遍,说我美,说我可爱,说我是她的小棉袄。
所以才导致我现下,每天都觉得自己特别特别美。
母后有孕,爱吃甜食(虽然她一直很爱吃,我严重怀疑这是她用来多吃甜食的借口),而我正好在换牙,父皇问了太医,便禁了我吃甜品。母后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会让我蹭一块尝尝鲜。
但很显然,她今天心情不好。
我颠颠上前,一脸委屈地看着她,一双杏眼润得像是要掉泪,用眼神控诉她不给我吃甜食的行径,真是非常过分!
母后不像话本子里的慈母,总是温柔贤淑的,夜里还拿着针线给儿女纳鞋底。
她就不!
她和我一样爱看话本子,爱吃甜食,还不给我们纳鞋底!
好吧尽管我们也不需要。况且母后那绣工,大约每季交差似的给父皇送些汗巾荷包和中衣,已经使她精疲力竭了。可是父皇在这方面总是很坚持。
不过她现下怀了身孕,父皇也不舍得叫她绣东西了。
母后把我揽在怀里,身上香香的,她问我今日都做了甚么呀?哥哥今天有没有欺负我啊?
我就说,哥哥说我是惹祸精!
母后秀美的眉毛微挑,温柔道:“哥哥为甚这样说呀?”
我就说:“因为我烧了襄妃娘娘的裙摆!”
母后的面色变得很奇怪,她看上去不怎么高兴,又好像很想笑。但她最终还是一脸严肃道:“下次不能了!”
我就不服气:“凭什么啊!父皇又不会罚我,况且襄妃总是与您过不去。”
母后摸摸我的脑袋,给我吧发间的小绒花扶正了,笑道:“这是母后的事。你往后也会遇见你不喜欢的人,但她要是没做甚么不利你的事体,便没必要出手伤人,否则便没完没了了。”
我有些不懂,我明明是父皇的掌上明珠,为什么还要学会忍耐这些?
我也同母后说了。
母后往我嘴里塞了块点心,捏捏我的脸道:“因为母后和父皇不能永远陪着你呀!你是个姑娘,要是出嫁了,总不能老拿你父皇压人,你要学会自己处理事情,那就少不了要忍耐。”
我听到她说,她和父皇不能陪着我,我就难过起来。不知为什么,就扁着嘴哭,呼哧呼哧地停不下来。
母后的眼睛也红了,抱着我拍拍背心:“乖宝宝,不要哭了。”
我在她怀里,神奇的没有再哭了。只是粘着母亲,怎样也不肯放手了,直到后头父皇来了,我还是黏在母后身上,心中奇异的很安定。
长大后我才发觉,或许这就是母亲给我带来的安定感。尽管她很娇弱,但却能让我安心。
后来我回想起那日的母亲,总觉得她的面容上有些难言的悲伤。
某次与皇兄提起,他把樽中酒一饮而尽,淡淡道:“因为你出生的时候,外祖母没了。”
我有些惊愕,并不知如何言说。因为我每年的生辰,母后和父皇都给我安排得很好,我从没发现有甚么异样。
皇兄摸摸我的脑袋,柔和道:“因为外祖母也很高兴,你出生了。”
我对外祖母这个词很陌生,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她,母后也并不经常提起她。我想了想,还是问道:“外祖母……是怎么没的呢?”
皇兄看起来也有些低沉,但他还是平缓道:“外祖母很早就灯尽油枯了,一直熬到你出生,她才放心闭眼。”
我有些怔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母后生皇弟的时候很顺利,虽说她长得娇弱,但父皇把她照顾得很好,太医也说,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