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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会折腾,反正她去了也没好事!”
路家老太太笑眯眯的拍拍外孙女儿的手道:“哎哎,咱们阿辞可是小兔子,应当最是柔软可爱的,怎么能随意说道你妹妹?算啦算啦,让想容出去玩玩罢,总是拘着她在家里也不好,孩子都给闷出毛病来了。”
任丰年指着一旁的翡翠糕道:“您甭以为我真儿个不晓得!她日日记着做糕点讨好您,您才能想着她,是也不是!您瞧瞧她这多居心叵测啊,万一带坏了咱家名声可怎么办?”
一旁的任想容端着茶具进来,侍奉老太太吃茶,笑道:“大姐姐,您不要为想容担忧啦。想容能做出甚么出格的事体呀?就是听闻嘉和郡主的宴请,还是极想去瞧瞧世面的。”
任丰年瞪她一眼:“庄子上的事体,不要以为我会忘记,你小心着些罢。”
任想容看着长姐张张嘴,才看着她点头道:“欸,我会小心着的,您放心。”
任想容一个人除了院门,身后那对祖孙言笑的声音也愈来愈远。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意这些,只是有时候会不甘心。她也到了定亲的年龄了,可没什么人来探听她这个任家二小姐的消息,即便是有,也是些上不得台面的。
她有时候想,做什么大家都是任家小姐,只她一个乏人问津可有可无呢?但是想想任丰年的样子,她偏偏又讨厌不起来了。
嘉和郡主的宴请是必须去的,即便路齐婷送走妹妹后,实在无心取乐,却也分毫不敢下了长康郡主的面子。
任丰年瞧她失落,上前安慰道:“姐姐,你不要难过。二表姐这么聪明机灵的一个人,再如何日子也差不了。咱们要让自己的日子过好,才能帮到她呀,对么?”
路齐婷苍白着唇摇头道:“不是的,是爹娘他们,早知道了。”
任丰年睁大眼,有些不可置信:“姐姐,这……”
路齐婷没有倾诉的人,心里也憋得慌,她抿了唇黯然道:“……我爹娘他们在给齐媛定亲时,就知道原二公子身子很差了。但这件事原家捂的很好,对外也只是说原二公子性子爱清净,故而才甚少见人。爹知道这件事,也许也是原家人透给他的。终究是我不对,我早该……”
任丰年道:“到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二表姐知道,也不过徒增烦扰。”她也不过只能说这些,说再多找补的话也无用处。
路齐婷把任丰年送走后躺在床上流泪,她不是不能说。她到底是自私的小女子,如何能为旁人断送自己的一辈子?几年前的夏日里,她一个人在廊桥上扑蝴蝶,扑着扑着,一回身就到了父母书房的茜纱窗下。
她听到母亲边哭边说甚么,那人身子如此差,怎地能把女儿嫁她?到时候守了寡,叫阿婷如何做人?那家主母也不好相与,阿婷嫁去的日子再无盼头。
路齐婷惊的长大嘴,脑里像是有一道惊雷,震的她说不上话。然后她跑去父母那里,告诉他们她听到了这段谈话,并表示自己宁可死了也不要嫁这样的人家。若是他们敢应下,她如何也不会让路家面上有半分光。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能有这气力,一股脑儿竹筒倒豆子把话全说了,她只知道自己既茫然又愤怒。爹爹很生气,罚她禁闭抄家书,可她始终不愿妥协,禁闭的时候连饭都不吃,差点没死过去。
没过半月,爹娘对着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她,终于妥协,娘说,给她选了本来给妹妹的人家。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妹妹会嫁给那个身子极差的人。她无法忘记娘对她说话时,眼里晦涩的失望。
她想,自己的确不是个好姐姐,更不是个乖女儿。
听到爹娘的决定,路齐婷就明白,定然是她爹与原家人很早就作了约,她现下若是转而告诉齐媛,于她自己更是不利。她没办法违心的把自己推入火坑,她做不了那样的圣人,故而只能选择冷眼旁观,装作一切不知。
不过这些话她到底不能同任丰年讲,她一直对自己说,她也是被逼无奈,那时候她自己也不知会把妹妹退下火坑不是么?况且姻缘天注定,或许是老天有眼,才教她那日听到父母的谈话。
这样的想法,随着日久天长,在她心里扎根,直到妹妹真正满面绝望脆弱的出嫁,她才发觉心里的愧疚和不安像一把钝刀,一点点磨开最后用来遮羞的皮囊,露出颤抖不安的心窍。
两天后的早晨,路齐婷与任丰年并坐在绣墩上,任由自己的贴身丫鬟给自己梳妆打扮。
任丰年梳的发髻依旧很简单,鬓边缀上两对羊脂白玉长簪,两颗润泽奶白的玉球缀在鬓间显出两分俏皮。头饰和耳饰选的都是同一套白玉,身上的衣裳便要选稍重一点的颜色,故而任丰年指了一套浅绿的。本来绿色很难衬人,可任丰年本就皮肤极白,穿上这倒显得清新怡人。
路齐婷瞧着面色好了许多,面上有了笑模样,同小表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她今日选了套浅蓝色裙衫,配上一套金饰倒是中规中矩,衬得她十分端庄文雅。任丰年还笑着夸她,瞧着便是当姐姐的。路齐婷勉强笑笑,捏捏任丰年的面颊。
嘉和郡主今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