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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到底是聪明的,光是一双识人慧眼,便无谁能及。只可惜太过聪明,好似反被聪明误,便宜了眼前这狐媚子。
半晌后,太后一笑,隐隐带着得意,道:“无机会了,宁王世子早慧也早夭,十三岁那年便不在人世了。”
盛姮哀叹一声,看着微笑的太后,道:“好人不长命。”
后半句,她未说出,但太后从其神情里瞧了出来。她分明是想说,祸害遗千年。
殿内只有她们二人,谁是盛姮口中的祸害,自是一目了然,清楚不过。
太后面无恼意,有些不解,道:“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有意思吗?”
盛姮眉眼带笑:“臣妾有一位义兄,他同臣妾说过一些话,臣妾初听,只觉那些话放肆无比,后越想,却越觉很是有理,大感臣妾过往二十余年白活了。”
太后真有些奇,双目起了波澜,道:“什么话?”
“人生在世,就该及时行乐,如何活得爽快,如何来,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了自个。若是不爽,太后娘娘猜他如何?”
太后问道:“如何?”
盛姮露出邪笑,看着眼前尊贵无比的女人,一字一句道:“若是不爽,管你哪路天王老子,小爷我他娘都不伺候。”
83、贡品 ...
太后一听这粗俗不堪的歪理邪说, 再难持平静,怒斥道:“放肆。”
若太后晓得了盛姮的义兄是何人,便无话可说了。那位小爷, 看他爹不爽, 当真就不伺候了, 宁愿流落民间、饿死街头,也不为王位折腰。
可盛姮口中的那位义兄,也决计想不到,自己那会儿一时口快说出的话,竟会被盛姮奉若圣言, 且还把这圣言对着太后娘娘道了出来。
唐堂虽然向来瞧大楚朝这位最是尊贵的女子, 极为不顺眼, 但自问, 还未有胆子对其说这番话。
他都未必敢说的话,今日却被盛姮说了出来,这也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半晌后,盛姮道:“臣妾只是道出原话, 若冒犯了太后娘娘, 还望娘娘恕罪。”
虽为请罪,毫无一丝请罪的姿态。
太后敛去了怒容, 又成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淡淡道:“你同哀家道这些话,是何意思,是欲说, 你在哀家面前放肆,便很是爽快吗?”
这些年来,除了先帝,还不曾有人敢同她这般讲话,就算是先帝,对其也是尊重的。
可眼前这个绝美女子,就跟一条疯狗一般,毫无敬畏,毫无理智。
此刻,太后的话已然说得很是清楚了,若是寻常人听了这话,早便吓得丢了魂魄。就算是皇帝陛下听了这话,定也要马上下跪请罪。
谁知盛姮想了想,居然点头道:“确然很是爽快。”
“于理,哀家是太后,是你的君,于情,哀家是你夫君的母亲,是你的长辈,这便是你对君主、对长辈的态度吗?”
盛姮娇笑道:“可是娘娘欲杀臣妾呀。”
你是长辈,你是君王的母亲,但你欲杀我,那于我而言,你便是错。
那我便有恨你的理由。
“臣妾为你们谢家生了三个孩子,肚子里还怀了一个,可即便如此,您居然还想杀臣妾,此事便合乎情理吗?”
太后不答,平静的面容里藏着深深的冷傲,道:“哀家的话便是情理。”
而盛姮最厌恶的便是谢彻面上的冷傲劲儿,不曾想,他那冷傲是源自这位母亲。
盛姮认真道:“这不合情理,所以臣妾心头很是不畅爽,臣妾不畅爽,便也不会让旁人畅爽。”
太后怒极生笑,告诫道:“一时放肆,一时畅爽,后患必将无穷。”
盛姮嫣然一笑,道:“太后娘娘又错了,放肆一时爽,一直放肆一直爽。”
太后仍未露恼意,只因她很是清楚,眼前这位女子很快便放肆不起来,也畅爽不起来了。
且无端发火,只会让自己落了下乘,坏了修行。
化生寺的礼佛日子,确然未助太后消去多少戾气。此去礼佛,本就动机不纯,动机既不纯,又如何能修成正果?
正如那人所言,她的心思从不在礼佛上,既如此,不如归去。
半晌后,太后道:“哀家今日说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