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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了法子来打扰我。”
皇帝最难以启齿的心思,竟被人如此直截了当地点破,若换做他人,早惹得其龙颜大怒。但在这位绝世佳人前,他唯有强压怒火,受着、听着。
半晌后,皇帝叹息道:“不错,朕就是放不下你,本只是想暗中瞧着你。”
谁能想到,狐狸偏偏不省心,偏偏出毛病,偏偏要倒贴上来。
“再来,我以为你晓得真相后,会……”
盛姮又是一声冷笑,打断道:“你以为,永远都是你以为。许澈,你可知晓,你最让我厌恶的便是你的自以为是。”
半晌后,她轻叹道:“不过,你确然有自以为是的本钱。”
皇帝不喜盛姮的自作聪明,盛姮不喜皇帝的自以为是,从这点瞧来,他们二人倒是绝配。
盛姮没有让皇帝说下去,因为她不愿听。
哪怕她如今已然猜到。
皇帝定是怕知晓真相后的自己,又成癫狂模样。
盛姮与许澈已然是此生不必相见,但盛姮和谢彻间还是有百般可能。
不知不觉中,指针又走了一圈,金门里面的金色小姑娘,又走了出来,弹了一曲。
乐曲能重奏,可破镜当真能重圆吗?
皇帝瞧了一眼西洋钟,哑声道:“阿姮,那我们二人还能重头再来吗?”
盛姮淡淡道:“十年前,母亲便对我说过,我们不合适,现下瞧来,不听老人言,吃亏果真在眼前。那七年里,我恨极了你的自傲自负,你也不喜我的蠢钝疯癫。雨中相遇,本就是一场错。数月前,再度重逢,更是错上加错。
“月上七年,你为我弃了东宫之位,做了憋屈的王夫,好,这笔账就当我欠你的。但如今,我为你愧疚了三年,自责了三年,悲痛了三年,寂寞了三年,还生了三个孩子,我自问,该还的债,也算还清了。”
“我不会恨你,也不会再对你存丝毫愧疚之心,也望你莫要再恨我,今后,你我两不相欠。”
皇帝瞧着盛姮绝美且决绝的容颜,久久无言。
无欲则刚。
她今日能说出这番话,自是抱着必死的念头,既如此,自也不会盼着破镜重圆。
一切都太迟了。
三年前,谢彻就该明白这个道理,毕竟,三年前的小狐狸就说过,此生不必相见了。
他轻叹一口气,道:“你放心,三个孩子的名分,我会给,你腹中这个,自然也有名分。待孩子生下后,我便派人送你出宫,如你所愿,此生不必相见,免得见了,惹你生厌。”
谢彻原以为,此言一出,定能换得盛姮颔首,遂她心愿,谁知,盛姮越听,面色变得越发冷淡。
良久后,仙子极是不悦道:“谢彻,你何时才能改掉这自以为是的毛病?你们大楚男子,都是这般,要等着女子先开口吗?”
谢彻一怔,下一瞬,仙子拉过他的右臂,欺身上前,秀唇轻覆在了他的嘴上,随之,便是蛮横地强取豪夺,唇枪舌战。
一场深吻,深到二人气喘连连,方才停了下来。
谢彻自问算无遗策,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他委实猝不及防。
深吻后,身前的盛姮,朝他微微一笑,眉梢眼角皆是媚意,美艳不可方物,又成了素日里的狐狸样。
谢彻瞧着狐狸,有些惆怅,十年前,狐狸便当街强吻了自己,不曾想,十年后,又被狐狸强吻了。
身为天子,身为男子,如何能忍?
既然不能忍,那便唯有一个法子。
谢彻不待盛姮回神,便揽住其细腰,将俏脸送至眼前,吻了回去,更为霸道,也更为深情。
盛姮溺在其间,很是得趣,心道:虽然你是个坏主人,可谁叫狐狸一辈子只认一个主人。再者,像你这般冷峻、小肚鸡肠、自以为是、只愿被人伺候,又不愿去讨女人欢心的男子,除了好心的狐狸,还有谁会看上你。
月上的傻狐狸,什么都不好,唯剩一点痴情,最得主人心。
主人给点光,她便能灿烂,主人给她一把伞,她便愿用一生一世报答主人的恩情。
什么无欲无求,什么此生不必相见,全是狗屁。
好在,女人本就是善变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