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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道,“说不准阿姮你府上便有皇帝陛下的人。”
盛姮微笑摇头道:“容大哥多虑了,像我这般的女子,恐怕还不值得皇帝陛下安置耳目。”
容修哈哈大笑道:“愚兄不过同你说笑罢了。”
半晌后,他又道:“阿姮,愚兄讲一句实话,你可莫气,你虽有绝色容颜,但奈何我们的这位陛下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自然,男色,陛下也是不近的。后宫里的那几位妃嫔都是太后和朝臣们劝谏了不知多久,才使得皇帝陛下松口,准他们送进宫的。像皇帝陛下这般的男子,就算阿姮你投怀送抱,也未必真能使得君心动摇。”
容修今日来,便是想叫盛姮断了入宫的念头,劝说盛姮早日跟了自己。
谁知盛姮竟从容修这番话里听出了旁的东西。
这位皇帝陛下对女色的淡漠,连盛姮闻了都觉惊讶万分。
盛姮是成过婚的女子,深感女子一旦品味过云雨滋味,便极难再戒掉。亡夫离世后,盛姮已有三年不曾有过云雨,有时到了深夜,难免会有些寂寞难耐,难耐之下便是难眠,难眠之下便会想些法子聊以慰藉。
法子再多再好,又哪及得上许澈的那具健壮身躯?
盛姮一介女子对云雨都是如此,皇帝陛下那可是个男子,男子对雨云的兴致与女子相较,只有高,决计不会有低的。
此点,盛姮在许澈身上便深有感触,许澈就跟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可怜她每回被折磨得筋疲力尽。
可皇帝陛下一个已至而立之年的男子,竟从未娶过妻,也未生过子,不论如何看,这其间都定有问题。
有时深夜寂寞,独享完一时欢后,盛姮便不禁暗想,这位皇帝陛下莫不是有隐疾在身,行不得人道。
如此一来,倒可解释,何以皇帝陛下二十岁那年会离宫,遁入江湖中。与先帝政见不合,恐怕只是拿来掩人耳目的说法。皇帝陛下面上贪恋民间日子,实则是借机暗中寻访名医,医治这难以启齿的隐疾,治好后,再重返朝堂,也好让皇位后继有人。
奈何天不遂人愿,眼见先帝病重,可皇帝陛下这边依旧一无所获,唯有含恨回宫,先登大统,稳住朝局,再谋后事。
可这一谋,便是三年无果。
盛姮越想越觉合理万分。
如此一来,便也可解释,为何先帝后宫妃嫔无数,但这辈子却只得了一个皇子。
想来,这隐疾是一代一代往下传的,且越发严重。先帝之时,还能留下个龙种,到了皇帝陛下这里,便彻底偃旗息鼓了。
盛姮忽有些同情皇帝陛下,坐拥天下、高高在上又如何,连寻常百姓的鱼水之欢都享不到,日日埋首政事之间,后宫三千皆成虚设,这样的人生又有何乐趣?
思及此,盛姮敛去了面上的笑,走至门外,将敞开着的门锁好,随即又朝窗边瞧了两眼,确认隔门无耳后,方才走回容修身前。
“阿姮,你这是何意?”容修全然不解盛姮此番举动。
盛姮面色难得肃然,低声道:“容大哥,我问你一件事。若你怕口答冒犯天威,便点头或摇头以应就是了。”
容修更是不解:“究竟何事?”
“皇帝陛下是否身患隐疾?”
容修大惊道:“话不可乱说,仔细祸从口出。”
盛姮道:“我也是信得过容大哥,才敢有此一问。”
容修听盛姮这般信任自己,心情顿好,道:“日后这话可不得再提了,天家私事,又事关大统,哪是我们能拿到嘴边说的。”
盛姮听容修这般神情和这般言说,便再无怀疑,声音更小:“如此说来,此事是真的了?”
32、养女 ...
关于皇帝陛下是否真有隐疾之事, 容修委实也说不清楚。
若说有,容修是曾经跟皇帝陛下共浴过的人,不是没瞧见过皇帝陛下的圣物, 那模样不像是有病的。
倘若说没有, 那后宫的雨露又怎会这般稀少, 连盛姮这样的大美人主动送上门来,皇帝陛下竟都会厌之憎之。
在盛姮一事上,容修和温思齐皆是一个想法,若盛姮这样的美人愿意主动送上门,那他们自然会百般怜惜, 宠着护着爱着, 就算要叫他们当几个孩子的便宜父亲, 也是义不容辞的。
恐怕这世上唯有身患隐疾的男子, 才会如此排斥美人。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