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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
在这位月上少女的眼中,女子当自强,反倒是男子,是要好生保护着、照顾着的。
温思齐觉得这话古怪到了极点,难道这世上,不是合该男子照顾女子吗,何来男子被女子照顾一说?
但他什么话都还没说,就跟被施了咒般,迷迷糊糊地接过了少女手中的伞。
没了伞的少女,顿被淋湿,但她毫不在意,笑嘻嘻道:“时辰不早了,我要走了。”
言罢,少女孤身入了大雨里,丝毫未因浑身湿漉而感困扰,倒还觉得畅爽有趣。
回神后的温思齐道:“神仙姐姐,你住何处,我改日将伞送回。”
远处淋雨前行的少女,洒脱道:“区区小伞,何足挂齿,你早些回去,别着凉了。”
温思齐又问道:“神仙姐姐,可否告知芳名?”
问完这话,温思齐便觉自己痴极了,既然是神仙姐姐,那又怎会有凡俗之名?
不曾想,这回,少女倒答得爽快:“盛姮。”
少女渐行渐远,消失在了蒙蒙烟雨之中,真如仙女飞升,化境入雨。
盛姮。
温思齐将这两个字牢牢地记在了心头。
不过一眼相视、数句相谈、一把纸伞,便将一位少年的心永远地困在了十四岁那年的大雨里。
而少女却早忘了这位落难少年。
落难少年不知的是,那一日,少女的心也被困在了十七岁那年的大雨里。
只可惜,困住她的,不是这位落难少年。
落难少年更不知的是,自己分明才是第一个遇见她的人。
……
后来,温思齐打听之下方知,那位名唤盛姮、如同神仙般的姐姐竟然是来大楚朝拜的月上国大公主。
这位公主殿下因那日淋了太多雨,回驿馆未多久,便害了风寒。
原本盛姮是要跟着母亲一道去面见大楚天子的,但因着这场风寒,盛姮只得在房里养病,便错过了朝拜。也由是这般,盛姮不但没见到大楚天子,也未见着那位心慕许久的东宫太子。
她和许澈成亲后,偶尔提及这事,还会来气,遗憾自己出使一趟大楚,竟没见到传闻中的那位东宫太子。
原想着若真瞧见了,她还要好生与那位东宫太子比上一比,看看大楚的那位太子殿下是否真如传闻中的那般惊才绝艳、俊逸无双。
多年已过,盛姮年少时,对那位素昧蒙面的太子殿下的爱慕,早已随时间流逝,而渐渐淡去。
如今的皇帝陛下对盛姮而言,只不过是供她复仇的物件。
……
斩断思绪,盛姮也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用过午膳后,她便安静地待在书房里抄诗,这一抄,便抄至了傍晚,除开喝了几口茶外,便不曾停歇过。
初时盛姮还精神十足,到了日薄西山之时,早是疲惫十分。
盛姮所抄的诗,不是什么古人之作,而是当今天子的御诗。
当今天子自幼便极具诗赋才华,九岁那年,一首绝句《望月》,脍炙人口,还得了“神童”之称,其后,他勤耕不缀,到二十岁那年,便有诗赋两百多首,登基三年,又闲来赋诗,积下近百首。
盛姮虽博览群书,但并不是个喜爱诗赋之人。
由是这般,她对诗赋的鉴赏也很是平平,皇帝陛下的诗赋是誉满天下不假,但要叫盛姮读着,却不过平平,有些御诗,分明是在无病呻吟。
但这些话,她自是不敢说出口,唯有认认真真地抄下皇帝陛下的每一首御诗,不可在字间漏出一丝敷衍的意思。
晚膳前,温思齐亲自登门来取诗稿,拿到手后,他翻了一下,见每张诗稿都抄得极为用心,便道:“阿姮,辛苦了。”
盛姮仍有些不信道:“此举当真便能博得陛下的好感吗?”
她不是好诗之人,因此便不能懂,自己的诗赋若被人真心喜欢是如何的一件快事。
温思齐笑道:“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博取君心之事,急不来。陛下绝非一味贪图美色之辈,我们便须得从这点滴小事入手,方能让陛下瞧见你的真情。”
盛姮觉此话有些讽刺,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