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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太过蹊跷,这世上,哪有一见面便唤旁人为爹的,亦或这又是民间新出的骗局?
没了阻拦,盛澜本欲扑到男子怀里,可一见男子那陌生的眼神,走到近前,便落下了已伸出的双手,只是怔怔道:“爹爹。”
东家见这盛澜的鼻子嘴巴和玄衣男子真有几分相似,不由打趣道:“主子家何时添了这么一个姑娘,我竟不知。”
玄衣男子平静道:“我也不知。”
趁着二人对答之际,盛澜再度仔细地打量起了眼前的玄衣男子。玄衣男子的容貌同她记忆中爹爹的模样全然一样,还有声音,也是记忆中的那般。
这就是自己的爹。
可爹爹的眼神委实陌生,就跟不认识自己一般。
盛澜瞪着大眼睛,委屈道:“爹爹,你不认识澜儿了吗?”
男子面上本无表情,此刻却露出了一个东家都未曾见过的温柔微笑,轻声道:“小姑娘,我不是你的爹爹,你认错人了。”
连说话的顿挫都如此相似,盛澜再无怀疑,扑进了男子的怀里,固执道:“不,你就是我爹爹,爹爹你为什么要说谎,你为什么不认澜儿?”
护卫们见这小女孩当真扑进了他们主子的怀中,都是震惊无比,而他们的主子,先是有些讶异,随后神情恢复如常,竟任由这小女孩将头埋在胸前,轻轻啜泣着。
“爹爹,澜儿好想你,娘说你去世了,但澜儿不信。爹爹明明答应过澜儿,要陪着澜儿长大,要看着澜儿找个好夫君,爹爹,你怎能食言,三年前便离我们而去?”
玄衣男子耐心地听着盛澜倾述,不愿打扰,一只手也不禁摸上了怀中小女孩的脑袋。片刻后,他抬首对东家使了个眼色,东家会意,轻声吩咐几个护卫,道:“你们去外面寻寻,瞧瞧有无人家丢了女儿的。”
护卫领命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盛澜自觉将三年来的委屈哭了个干净后,才从怀里出来,扬起头,小脸上全是泪痕。
“爹爹,你怎么不说话?”
玄衣男子替盛澜擦了下小脸,道:“小姑娘,你真认错人了。”
盛澜握住玄衣男子放在自己脸上的手,道:“我没有。”
这时,一位护卫进来,对东家耳语了几句,东家蹲下身子,对盛澜道:“小姑娘,你的家人正急着寻你,快去见他们吧。”
谁知,盛澜竟紧抓着玄衣男子的手不放,非要将他牵走,道:“爹爹,跟澜儿走,跟澜儿去见娘,您和娘三年不见,难道您不想她吗?就算您真忘了澜儿,可您这辈子,定是不会忘记娘亲的。”
缘由,盛澜未说出。
因为,爹爹那般爱娘亲。
玄衣男子见盛澜正痴痴地瞧着自己,更不忍用力甩掉她的小手,唯有轻咳一声,东家为人精明,一听这咳嗽声,便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他牵过盛澜的另一只小手,笑道:“小姑娘听话,同叔叔去见你的家人吧。”
盛澜不理会。
东家见盛澜太过固执,始终牵不动,手头便使上了劲,让盛澜吃痛之下,不得不放开了玄衣男子的手。
一听盛澜叫痛,玄衣男子便冷扫了东家一眼,斥道:“莫要弄疼她。”
“是。”东家忙应下,玄衣男子转而又温声对盛澜道:“小姑娘,若你肯听话,改日叔叔便带你去吃好东西。”
盛澜一怔,木木点头,紧接着,东家见状,忙同两个护卫将她半推半送出了望月楼。
盛澜一出楼,便瞧见了楼外等着的亲人们,从长到幼,脸上无不都挂着焦急之色,其间,尤数盛姮脸上的急色最甚。见到亲人们的神情,盛澜才因自己的随意乱跑,而生出了自责之心。
东家低声对护卫道:“他们便是你说的寻女儿的人家?”
护卫应道:“是。”
东家抬眼,见正寻女儿的人家竟是温思齐,先是一愣,复又笑着上前道:“今日有要务在身,未能来温贤弟的接风宴,不曾想,居然在此地碰上了。”
温思齐见东家以贤弟相称,回称时,也未唤官名,笑道:“这便是我与容修兄的缘分了。”
东家容修笑着应下,转而瞧向了温思齐身旁的女子,谁知这一看,便痴了。
饶是他自诩风流,见过的美女无数,家中的妻妾也是个顶个的绝色丽人,可此刻一见盛姮,顿觉过往所见,皆为庸脂俗粉,粉黛三千,到了眼前这位佳人面前,都失了颜色。
温思齐见容修神色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