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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音刚落下,容峥见了他比见到时怀今反应还大,手里抱着碟子连带花生全部向容侍郎砸了过去,怒骂道:“你滚!恶人!”说着就要上前撕咬,还好俞千龄反应快把他拉住了。
容侍郎没反应过来,被花生砸了一脸,那碟子也撞在了额角梆的一声响,而后摔在地上成了碎片。他捂住额头,指着容峥的手指头都气抖了:“逆子!逆子啊!”
俞千龄可没心情看一部父子相残的大戏,拉着容峥道:“来人!快把容侍郎扶下去治伤!”
马上有人来将容侍郎扶了出去,将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了。
俞千龄将容峥按坐在椅子上,点着他脑袋道:“你可真能,你爹都敢打。”
容峥没说话,低垂的脑袋轻微发着抖,俞千龄这才察觉到了不对:“你怎么了?”她伸手把他头抬起来,却见他脸上两道泪痕,眼圈都发红了。
“打完你爹,你还委屈了?”
容峥仰头看着她,眼中的泪水仍在打转,唇瓣颤抖着道:“小七,你知道吗,他害死我娘……我恨他……我恨他!”等他喊完,身子一歪又晕了过去。
俞千龄忙叫人来,七手八脚将容峥抬去了账中。娘的,他这都要成西施了!
但其实他晕过去挺好的,起码她清静了,而且还能找借口把时怀今叫来。
军医听了她的吩咐,道:“殿下,其实不必驸马奔波这一趟,驸马临走之时已经交代属下如何处置这种情况了。”
俞千龄闻言瞪向他:娘的,脑袋里都是草药吗?能不能有点眼力劲儿?
还是另一个年纪大些的军医会看事,忙添了一句道:“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驸马亲自前来一看为好,属下这便叫人去寻驸马。”
这才对嘛。
等众人散去,俞千龄揉了揉有些肿痛的额角,叹了口气。时怀今这男人狠起来是真狠,说不来还真不来军营了,还要她想着法子请他过来,狠心啊。
只是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借口,最终没等到时怀今,却等来了陈谦:“大将军,驸马爷的师父来了,请您带着容大人回府。”
这闻百灵还真现身了,竟比想象中来的快,看来他对时怀今这个唯一的徒弟确实很关心。只是他们不来军中,却让她带人回去,想必那位闻神医是个不好相与的,敢对她这个公主吆来和去。
不过俞千龄也不计较,让人吩咐下去,准备一下将还昏迷的容峥带回驸马府。
半路上容峥醒了过来,一睁眼就喊小七,俞千龄就因为怕他半路醒来闹腾跳车,此时也坐在马车了,瞥他道:“别嚎了,我在呢。”
容峥这才寻到她,立马坐了过去,抱着她手臂才安心一些,满足地叫了一声:“小七。”
俞千龄是真对他没办法了,现下就把他当个小孩子:“你说你怎么这么缠人呢?还怕我跑了不成?”
本来这话俞千龄只是随便说说,谁知容峥却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嗯,你会不见的,等你不见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俞千龄顿时哑然,无语好一会儿道:“嗯……不会的,这次不会了,都这么大年纪了谁还跟你玩失踪。行了,松开我,都快热死了。”说着将他的手推开了。
容峥倒也不缠,在她身边坐着便是满足了,傻乎乎的对她笑。
俞千龄叹了口气,抽出随手携带的短刀,擦刀。
*
天色彻底暗下来之时,马车晃晃悠悠停在了驸马府前,俞千龄先跳下马车,后面容峥嘴里喊着她的名字,由随从扶下了马车,脚一沾地就跑到俞千龄身旁。
俞千龄瞥他一眼道:“行了,别喊了,到家了!”
容峥还未来过驸马府,抬头看着偌大的门庭问她:“咱们的家吗?真是大啊!里面是不是种了很大的菜地?”
俞千龄毫不客气的打碎他的梦:“不是我和你的家,是我和我男人的家,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容峥一副我傻我听不懂的样子:“有没有种你喜欢吃的黄瓜?柿子呢?如果再养了两头牛就更好了。”
俞千龄服了他了,你当这里是菜园子啊?
她也不跟傻子解释了,道:“行了行了,进去了。”
容峥握上她的手腕,随她进了驸马府,好奇的四处张望。
是手腕也不是手,俞千龄就随他去了,还没走到前厅,便见时怀今迎了过来,身边还有一陌生的白衣人。
虽然路两旁点了灯,但毕竟是黑夜里,远远的俞千龄也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觉得此人走起路来仙风道骨,脚下如有风,白衣飘决,一看就是神医的派头,肯定是时怀今的师父了。
没见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这一见了人,俞千龄还有些紧张了,那什么侯爷侯夫人都不是真心疼时怀今,根本当不得时怀今的至亲。可这位师父只听传言便知他对时怀今爱护有加,俗话又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位才真算是时怀今的娘家人。
俞千龄将容峥的手打下去,扥了扥衣服,换上一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