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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们不能做这不能做那,若是基本礼教和规矩,想来陛下请的几位太傅会用心教六位皇子呢。”
俞千龄听了嗤了一声,道:“快别提那些太傅了,他们说我哥的名字不好听,替他们重新取了名字,那名字拗口又难记,我到现在都还没记住,反正我以后还是要叫他们俞大、俞二、俞三的。”
时怀今坐回来继续给她擦脸:“殿下唤什么无所谓,但六位皇子毕竟是皇族贵胄,总要有个寓意深远的名字才是。”
俞千龄仍是不以为然:“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何必那么多讲究,我叫俞千龄便能千岁吗?你叫时陛下,就能当陛下了?”
时怀今闻言忙按住她的唇瓣:“殿下不要乱说。”
俞千龄推开他的手:“没事的,说说而已嘛,反正现在的皇帝是我爹。”说完,她蹬了鞋躺下,又扯了腰带,将外袍脱了扔在脚底,“真是累死了。”话音落下,人已经钻进了被子里,似是要睡觉了。
时怀今握着手里的手巾,看了她片刻站起身来,将她乱丢的嫁衣挂好,又洗漱了一番,才将自己的外袍褪下,吹灭了几盏灯烛回到床上。
新婚之夜,被子是只有一床的,他掀开被角躺进去,俞千龄往里面挪了挪,给他空出地方来,却背对着他,没什么回身的意思。
时怀今平躺着,看着头顶喜庆的床帐,心中思绪万千。新婚之夜总不能就这么躺着什么也不做吧?他原以为,以俞千龄的主动,洞房花烛并不需要他来忧心,可现下她似乎没有什么主动的意思,是在等他主动吗?毕竟这是新婚之夜,他这个做新郎的也不能只等着新娘过来啊。
但这种事情让时怀今有些难为情,虽夫妻之事乃是人之常情,可又让人羞于启齿,视为污秽,他自小读圣贤书,行君子之道,对这种事情更是不会沾染。且大婚前夜他才从宫中去了驸马府,自然也没回侯府去听从父亲的教导,眼下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他不禁转过身子,对着俞千龄的后背,唤了她一声:“千龄……”
“嗯。”俞千龄应了一声,声音有些慵懒,似乎要睡着了。
时怀今这下有些明白了,她莫不是认为他不行,便放弃了吧?毕竟她在外还有别人,不缺他这个驸马。
思及此,时怀今脸色涨红起来,有些气血上涌。他上次是有些不堪重用,可那只是他太过生疏和紧张了,并不是他不行,更不会比她外面那些男人要差。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人也凑了过去,想着之前亲热的时候,低头吻在她的脸侧,又移到她的脖颈,学她之前的样子,轻轻舔舐吸吮。
俞千龄身子一抖,脖子缩了起来,低声出声,笑得身子一颤一颤的。
时怀今整个人一僵,脸色有些难堪起来:“殿下,我很好笑吗?”
俞千龄忙摆手,将身子转向了他,憋着笑道:“没,我就是痒,没忍住……”
可时怀今却觉得她就是嘲笑,心中猛地一揪,有几分疼。他有些负气似的俯身吻住她的唇,急切而笨拙,他想抵开她的唇舌,两人的牙齿却碰到了一起,俞千龄嘶了一声,将他推开:“哎,别急,你身子还没养好,来日方长,这种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俞千龄一见他这样,便知道他前些日子都没做功课,枉费她偷偷摸摸塞了几本好书在他书架上。
上次以后,俞千龄是真不敢强迫他了,怕又伤了他自尊。别看她也没这方面经验,却知道男人在这事上最好面子,所以她还是潜心等时怀今自己主动,毕竟男人那东西不硬,她什么也做不了。于是她想着他那么聪慧,一定该明白不懂便学的道理吧?这么多天了,她以为他总该有些长进了,却不想还是那副老样子。若是现下强行洞房了,估计又是不欢而散,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可时怀今不知道俞千龄这么操心,他有些不甘心的去扯她衣服:“我已经好了,殿下不必担心。”
我哪里能不担心啊?难道还让你把老子火拱上来,然后你自己爽吗?
俞千龄这回可不干了,掰开他的手,皱起眉头有些强硬道:“都说今日就算了,你怎么这么倔呢?还是好好养些日子吧,不急于这一时半刻。我真的很累了,先睡了。”说完拉了拉被子,转过身去睡觉了。
时怀今握住手指,指头上还有她强掰他留下的痛楚。他躺下,脑中都是俞千龄方才不胜其烦的神色,这是她第一次对他露出厌烦,在他们的新婚之夜……
莫非大婚过后,她的目的便达成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俞千龄是心糙到外太空,还一天到晚:老子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不争气呢?
时怀今内心住着一个戏精,很会给自己加戏,这不脑补出一场始乱终弃的大戏 _(:з」∠)_
下面该我们的男配强势登场了,他……也是个戏精。
第20章
第二十章
时怀今一整夜盯着床帐没怎么睡,俞千龄睡觉也不老实,东踢西踹的,他总要给她盖被子,折腾到天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