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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道,“让车夫快点,驸马等着看驸马府呢。”
陈让闻声心中泛起狐疑,大将军来的时候才吩咐过马车要行的慢,现下突然要快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他应了声:“是!”随后到前面去吩咐车夫了。
这么一快,驸马府很快就到了。
时怀恩下了马车,见到传闻中的驸马府顿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虽然现下挂着驸马府的牌匾,可时怀恩知道这是前朝丞相的府邸,号称是除了皇宫以外这京中最大的府邸了,里面的园林景观都是风水大师徐如风绝世之作,竟赐给他做驸马府了?
他有些激动地要回身和俞千龄说,这才瞧见俞千龄正和她的副将说话,她的副将身材异常高大,衬得她更为娇小可人。那副将附耳在她身侧,两人显得异常亲密。
时怀恩皱皱眉头走过去,那副将已经得令离开了,俞千龄见他走过来,笑问他道:“这驸马府还喜欢吗?”
时怀恩不答,反问她道:“公主方才和那位副将说什么呢?”
俞千龄闻言眉头一皱,她最是不喜欢有人多嘴质问她的事情,她做事从不需要有人过问。不过现下她好脾气道:“也没什么事,军中事务繁忙,我吩咐副将先回去了,毕竟还是陪你更重要。”
时怀恩闻言顺气了一些,又听俞千龄继续道:“走吧,进去看看,哪里要整改,哪里要添置,都尽数告诉管家,按照你的喜好来弄。”
时怀恩一听更是舒心,他在家中全听祖母和父亲的,如今能对自己的府邸做主,自是欢喜,便和俞千龄一同进去了。
时怀恩出身侯府,自小又受宠爱,是个讲究人,对驸马府的修葺颇有自己的主意。
“这里应该再修一座凉亭,种上一些青竹,闲暇之时在这里读书,定然十分惬意。”
俞千龄走在他身侧,对管家道:“记上,按着驸马的要求修葺。”
管家捧着册子拿着毛笔,边走边记。
一路上,俞千龄对他言从计听,时怀恩又找回了当日的几分优越,继续对驸马府的布置指手画脚,俞千龄尽数应了他。
大半个驸马府看过来,已近午时,时怀恩有些饿了,提议道:“天福酒楼的菜肴十分可口,我们不如到那里去用午膳吧。”
俞千龄点点头:“好啊。”又对管家吩咐道,“去安排马车。”
管家刚走,外面陈让走了过来,对俞千龄禀道:“大将军,军中有急报,请大将军回去定夺。”
俞千龄闻言皱起眉头,有些不悦道:“很急。”
陈让点点头:“十分要紧。”
俞千龄叹了口气,对时怀恩歉然道:“我有急事要处理,就不陪你去天福楼了。”说罢对属下吩咐道,“一会儿尔等送驸马去天福楼用午膳,然后妥善送回侯府,不可有半分懈怠!”
时怀恩听她要走,心中有那么点失落,但也不急于一时。起码他们今日相谈甚欢,以后可以慢慢来。
“军中的事情要紧,旁的事情改日再说也是一样,来日方长。”
俞千龄对他笑笑:“懂事,改日我再约你出游。”说罢和陈让大步离去了。
俞千龄走后,她的部下将他送去了天福楼,为保他的安全,还包下了三间厢房,左右两间都空着,门外重兵把守,掌柜的都亲自过来侍奉他。这是时怀恩当侯府公子之时都得不到的待遇,心中难免有些得意了,点了一大桌的菜,许多没动一口就扔掉了,着实令人惋惜。
出了天福搂,时怀恩上了马车,脑中还描绘着未来驸马府的模样,又摸了摸一旁俞千龄坐过的位置。其实她是个很美的女子,行为举止虽然有些粗鲁,但也算是真性情吧?最重要的是,她对他终究还是爱慕的,无论他是何等模样,她还不是一样言听计从?哪里有外人说的那么凶神恶煞。以后,这么威名赫赫的女子被他握在手心里,谁还敢在他面前说些不中听的话?
时怀恩越想越是舒心,谁知这时马车一颠,外面传来呼喝声:“尔等何人?竟敢拦公主府的马车!你们知道里面坐的什么人吗?”
时怀恩扶着窗子稳住身子,心下惊异:“怎么回事?”
外面无人回他,只有兵戎相见的声响,时怀恩探头出去。马车不知何时到了一处小巷,原本保护他的十几名侍卫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五名,而前来行刺的黑衣人足有十个!
有一名黑衣人看见他了,举着染血的长剑向他跑来,时怀恩顿时脸色煞白,忙跳下马车往另一侧跑。
他并不是不会武,可手中没有兵刃,迎上去岂不是以卵击石,只能跑了。可他没跑出多远,前面又有刺客拦住,此时他是左右夹击,想爬墙逃走,可墙太高任他怎么跳也抓不住上面。
这般危难之时,一队人马突然出现,竟是俞千龄带着兵赶来了。
时怀恩见到她,大喜过望,大喊道:“千龄!我在这!”
俞千龄闻声手持长剑迅速跑来,将袭向他的刺客一剑刺死,血溅到时怀恩的脸上,时怀恩吓了一跳,脚都有些软了,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