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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了,军师给她写的,因为太拗口,她一天要看十遍小抄才能背下来。为了哄个男人,她容易吗?
俞千龄不以为然道:“记得啊,怎么了?”我又不只对你一个人说,这么拗口的句子背下来还不多用几个人身上。
时怀恩闻言瞪大了眼睛,她既然记得,怎能转脸就与他兄长定下亲事,是因为怨他不愿娶她,所以故意这般气他吗?
思及此,时怀恩心中有了愧疚,放软语气道:“公主,之前同意让兄长替婚,是我的错,但绝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且我当时并不知道你是公主,怎可在与你有了情意的情况下,又与旁人订下婚事呢?这才出此下策,公主现下能否懂得我的为难?”
俞千龄看着他,有点惊奇。之前答应她不是答应的挺为难吗?怎得现下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样了,这男人的心思还挺难懂。
她问:“之前赐婚的时候有人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吗?”
时怀恩被她问得一愣,摇了摇头。
俞千龄继续道:“既然没人逼你,你不愿意就入宫去拒婚啊,我还能逼你娶不成?既然应下了婚事,却暗地里偷梁换柱,是为不耻,但凡有点骨气的人都干不出这种事来!”之前俞千龄对他好言好语,是想上他,现在要上他哥,她哪里还有那么多好话?
时怀恩被她说的脸上火辣,急急想要辩解:“我……”
俞千龄摆手不听:“不必说了,事已至此,我就不降罪于你了,毕竟你哥还是挺让我满意的,你也算是立下了牵线的功劳,功过相抵吧。”
她话音刚落下,时怀今从后面的转角走了出来,宝蓝色的曲裾袍,缎面光亮,衬的他华贵非常,看到俞千龄他诧异了一下,声线温和谦恭道:“让公主久等了,方才听闻公主亲临府上,怀今因衣冠不整未能及时出去相迎,还请公主赎罪。”
瞧人家当哥的多会说话,没及时相迎就告罪了。再看这个当弟弟的,犯了那么大的错倒是先质问起她了。
俞千龄走到时怀今身侧,大方道:“无妨,你这不是在沐浴更衣吗?头一次见我爹,自是要庄重一些,让我爹瞧瞧我这眼光有多独到。”
时怀今很谦虚:“但愿怀今不会给公主殿下丢脸。”
他这种档次的若是能算上丢脸,那她之前看上的男人就都是屎了!俞千龄一笑,牵上他的手:“走了,跟我进宫去吧。”心里暗叹:哎呦呦,这小手真滑溜。
时怀今看向愣在一旁的时怀恩,有些迟疑道:“公主与家弟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
俞千龄这才注意到时怀恩还没走人,有点不耐烦道:“偶遇罢了,没什么话说,走了。”这糟心玩意怎么还不走?想让他哥误会她和他还有一腿怎么着?她性子是浪荡些,但也不至于朝三暮四的。
时怀今跟上她,转头对时怀恩叹了口气,那表情好似时怀恩此举有多愚昧无知。
时怀恩看着两人离去,心中卷起了波涛骇浪,脸上火辣辣的热,身子都有些气抖了。他出生至今何曾被这般对待过?就算他之前做的有错,她又何须在他面前联合他大哥这般羞辱他?难道这样做她就便能解气吗?就不怕他真的心寒了?
总而言之,时怀恩还是不相信俞千龄是变心了,当她是故意气他,好让他追去求她原谅,可时怀恩现下还是拉不下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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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府,俞千龄是备了马车来的,她对时怀今也稍作了一番了解,知道他从娘胎里没养好,天生体弱,便问他:“坐马车还是骑马?”
时怀今听她这么一问,也明白她大概对他有些了解了,便道:“骑马就好。”
俞千龄听了点点头,对侍卫道:“牵马来。”
时怀今走过去,从侍卫手中接过缰绳,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有几分玉树临风,并非传言中的那般病弱。
俞千龄放了心,夹了马肚向前,却也没骑的太快,怕时怀今吃不消。她对美人,可是十分怜香惜玉的。
时怀今跟在她身旁,诚恳道:“方才家弟若是对公主有不敬之处,我代他向公主请罪,还请公主恕罪。”
时怀恩那般自负的性子,肯定不会听他的劝,将俞千龄堵在他院外,定然说了些什么不自量力的话,若是惹得俞千龄不悦,对谁都不好。
俞千龄听了很舒心。这当哥的就是识时务,也亏得这惠安侯整幺蛾子,要不然她就错过这么一个美貌又可心的男人了。
“不打紧的,他是他,你是你,你也不用替他谢罪,我也不会和他计较。”
时怀今对她一笑:“知道公主宽容大度,定然不会怪罪。”说罢,又徐徐道,“其实怀恩他心不坏,只是自小被宠坏了,难免会有些自负,若是对公主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也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倒是你,你家中长辈如此偏向他,你对他就没半分恨意吗?还要替他说话。”这时怀今的心思真是让人好奇,瞧着冷冷清清的,可他费尽心思攀上她,不是为了脱离侯府吗?那自然对侯府之人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