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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让她回自个宫里待着去。
“既然书信都在这里,那朕就看看到底顾臻是怎么诱哄辜负了你。”
贵妃和淑妃替他打开匣子,将书信拿出来,一封封拆开,等他过目。期初皇帝是有些担忧的,毕竟,男人嘛,在正常的年纪犯正常的错误,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惹上一个难缠的女人,就有些麻烦了。他也不希望有人来破坏顾臻如今和乐的家庭。
可看到那字迹,那措辞,接连数封都是这般,皇帝心头的担忧便烟消云散,冲两位还在帮他展信的爱妃摆摆手,“不用看了。这些书信不顾臻写的!”
“什么?”本得意喝着茶,想看看顾臻最后怎么下台的陈良嫔差点摔了茶盏。
还跪在地上的陈芝华猛地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帝将手中书信随手丢进匣子,对陈芝华说道:“朕经常看镇远侯的奏折公文,对他的字迹一清二楚。这的的确确不是他写的东西!”
“一个人也是可以写几种字体,皇上不能因为这个就断定不是顾侯所写。”
陈良嫔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公文不是一向都用正字么,这些书信却是用的草体,如何能对比笔迹?”
皇帝知道她还要垂死挣扎,叫内侍拿了他做寿时,顾臻写的祝文来。那也是草体,笔韵风流,潇洒不羁,行文与书信的草体有明显的差别,书信字体更圆滑一些,而祝文的草体更英气硬朗,且后者措辞没有一点多余的修饰,前者倒是在皇帝看来,就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不知道该向心上人表达什么,反而言不达意,废话连篇。
“也许,心情不一样,写出来的东西也会不一样。毕竟这是情书……”陈良嫔自己都觉得很没底气,但还是想抓住每个空隙每个可能的漏洞继续争辩。
其他人已经不想听下去了。感情这位国公府的嫡女被外面哪个野男人哄瞒了数年,还不知道自己通讯的人是谁,却一意孤行地以为是顾臻,还为此嫉恨上顾臻和阿璃。
虽然值得同情,可是,几年都没发现异常,这得多蠢啊?
顾臻开春就请了婚,这快一年过去了,她都还没弄明白?
陈芝华咬着嘴唇,泪光盈盈,看着顾臻,满脸的幽怨委屈,同时也心慌得不得了,真的不是他?
怎么会?
顾臻也觉得这闹剧该收尾了,起身向皇上躬身行了一礼。
“陈良嫔所说的也有道理,毕竟皇上也没见过我写的情诗会是什么样子。”说罢,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纸,看了看阿璃,俊脸有点僵硬。阿璃被他看得有点莫名其妙,视线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手上的纸上,心忖:那该不会是他写的情诗吧?
顾臻厚着脸皮将那叠纸放到皇帝案前,皇帝打开一看,顿时“噗呲”笑出了声,“你还真是……”
顾臻的脸色更红了,秉道:“皇上莫要取笑微臣,这信我都没敢给阿璃看,怕她会嫌弃。皇上便也当是没见过。”
皇帝赶紧点头,将纸叠好,交换给他,“不给阿璃看是对的。”这情书实在太蠢了,估计刚习字的孩童都写不出来这么蠢的东西。这也说明,阿璃在顾臻心目中的地位。
这下说得阿璃连着顾母一干人等都伸长了脖子,顾臻却将纸揣进怀里,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回阿璃身边。
陈家两位姑侄愣愣地看着,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皇帝收敛起笑容,说道:“陈芝华,这些书信不是出自顾臻之手,这点,朕能肯定。至于到底是谁写的,你若真有心,应该能查得出来。不要再胡思乱想,损了自己的清誉,也污了他人名声。”
皇帝都郑重其事了,她们哪里还敢忤逆。就算真是顾臻写的,皇帝否定了,其他人也没人敢说什么。顾家得的盛宠早就超过了别人的想象。
这件事本来是要给阿璃一个难看,给顾臻一个警醒,结果,顾臻跟阿璃连话都不用多说一句,就被皇帝给强行镇压并打发了。
可这事不能就这样完了,陈宏还被缠着脱不了身。
“可是,皇上,不管这些信是不是出自顾侯之手,但的确是以顾侯之名。陈宏找上顾侯,出言不逊,也算是不知者不罪,看能不能从轻发落?”
陈宏的罪名若坐实了,他这世子位就保不住了。那岂不是让陈数有机会上位?陈数的母亲当年之所以会去世,其实跟她是有些干系的,陈数一直嫉恨着这一点,若真让陈数上位,陈国公府便再也不能成为她的依仗,那以后她在后宫只怕也会变得艰难。
虽然现在她怀了身孕,但皇宫这种,无论是怀孕还是产子,都是不容易的,无权无势,只要有心人稍稍动个手脚,就是一尸两命。
在宫中混了这么多年,这些艰险她如数家珍,断不能让自己再也变成这种被人随意拿捏的人。
贵妃倒是出来说了句公道话:“良嫔,你是不是糊涂了。陈世子的事,不是皇上要罚他,而是他自己犯了事儿,东窗事发,纸包不住火了。这都是前朝的事儿,我们在后宫,就不该过问前朝,本宫通管六宫,此事早就告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