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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就安安静静呆在你的办公室或者实验室或者病房里调戏妹子也成观察妖怪也成少来烦我呀!”
“不敢。”他答得斩钉截铁,“因为于爻刚给我了个电话,他偷偷养了三年的妖怪儿子寄存在你这里,特叛逆,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让我帮衬帮衬。”
“……不早。”
闹了半,原来是一条战壕里的兄弟。
带孩子绝对是个技术活,我和林志生两个加起来,好像还不如一个于爻。
当麟子不肯跟我回家,也不肯跟林志生回家,坚持呆在我办公室里,死死拉着沙发脚,表情痛苦得很。我和林志生一合计,决定尊重孩子的意愿,把他锁办公室里,反正妖怪也饿不死憋不死,但这事绝对不能捅给他爸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半夜里,我想到办公室里锁了一孩,良心就备受拷问。于是一大清早就去菜场买菜,炖了虾米冬瓜汤带去了。
结果办公室里没人影,哦不,我没戴眼镜,是鱼影。
我吓坏了,觉得自己要被于爻干掉了,他为了麟子都精神失常了,随身携带信号干扰器,到时候我可能会被肢解后弃尸荒野,变成警察本子上的一个失踪人口。
我发了一会儿呆,把保暖杯放在茶几上。过了一会儿,沙发动了动,从底下钻出来一个浑身是灰的孩,走到茶几前,用炙热的目光注视着保暖杯。
我欣慰极了,拍掉他头上的灰,帮他打开保暖杯,再把汤匙塞到他手里,他立刻开始狼吞虎咽。
就是有个问题很困扰……鱼喜欢睡在沙发底下?
下午于爻又来电话,我你放心,你儿子吃好睡好,现在正在和我从隔壁办公室借来的一缸金鱼互动。
他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叫我去找个麟子听不到的地方话。我揣着手机去了厕所。
于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憔悴:“我仔细想过了,麟子可能是想家了,我想把他送回到两界之门那边。”
我大惊:“你烧坏脑子了吧?一个人去那边多危险,你把他放到结界外他就有妖力,游都游得回去啊。”
“我想目送他回家去。”
我不知道该回什么,就扯开话题:“昨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辛苦了?”
“最近身体确实不太好,老头晕,体检也检不出什么毛病来,是劳累过度。”
“你儿子是妖怪,饿不死冻不死的,操那么多心干吗?倒是你这工作太折腾人了,得空就好好休息吧你。”
电话那头的于爻轻笑:“今晚我就要去战场,结束以后我会申请一个长假。”
“什么?你儿子怎么办?”
“放你那里,我很放心。”
我对着电话狂吼:“于爻!我这里不是托儿所!”
他完全不顾我的抗议,道:“好了,我要和我儿子视频一下。”
我无语:“才一不见视频个鬼啊,恶心死人了。”
“拜托了!”他。
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麟子弄到电脑前面,他眨巴眼睛看看摄像头,又看看视频里的于爻,忽然就来了兴致。
于爻就跟个啰唆得要命的父亲一样,交代他要乖乖的,要听阿姨话,不要淘气,不要乱跑,不要这样,不要那样。最后,他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麟子,等我赢了这场仗,我就休几个月,我们出去玩好吗?去长白山看雪,前几年我去过一次,那里的雪像柳絮一样,松松软软的,漫飘零,漂亮得不得了,你一定会喜欢的,就这么定了。”
麟子突然就从椅子上跳了下去,又缩回角落,这一次,他头朝里,肩膀不住地抽动。
我在对话框里对着一脸茫然的于爻打:“你儿子去角落哭了,舍不得你呢。”
五
三团的运气总是特别好,这一次乔戈里峰战场,他们占了地形的优势,从高坡上利用飞行妖怪偷袭,将以走兽居多的敌方打得落花流水。
战场的视频传来,我和林志生摁着麟子一块儿看,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大家战斗的英姿,而是三团的口号。
于爻在前面挥着那面乱七八糟颜色的旗子:“三团——三团……”百妖就在后面喊:“吼哟——必胜——吼哟——必胜……”
台词俗套得我和林志生不约而同地扶住额头,倒是麟子看得异常认真。
但我们都知道,最近局势坏消息连连,我们太需要这一场大胜了。
上头高度重视这个好消息,于爻的三团还没回来,红榜就贴得局里到处都是了。几乎所有人都在等待于爻的凯旋归来,听他们的包机会在下午三点到,几乎十八局所有的班子领导都出动了,红毯铺了百里,十八局的人将机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在很外面的位置,要踮着脚尖才能看到于爻的脑袋。他戴了个特别矬的帽子,透着一股浓郁的傻气,但所有人都没在意这些,一直高喊着他的名字。我看见他笑了。
他前几其实给我打过长途电话,他特想儿子,想得晚上都快睡不着了,我叫他少变态,再这样下去得去看心理医生。
其实我挺感动的,英雄也有他柔软的一面。
当半夜于爻果然找来了,他居然把庆功宴给溜了,专程过来看麟子,还要是儿子瘦了就唯我是问。
我和林志生合力把麟子抱到机关大楼后面纳凉的亭子里,我们琢磨好多了,整个政府区域里就那边没有监控,这还是贿赂了一号门门卫才知道的。
当于爻露面的一瞬间,我有点儿发懵。他瘦了太多,大概真的是太累了,脸颊都凹下去了,感觉颧骨都快要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