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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握着腰间装着夜夜香的荷包一动不动,好奇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韩意兰猛然回神,红唇微动,笑了笑,“没什么,里头待着有些闷,出来吹吹风罢了。”
小漓哦了一声,虽然不大相信却也没有追根究底,咬了一口糖葫芦陪她在外头站了会儿。
因为这一出,韩意兰也没了什么心思继续坐诊,在里头待了将近一刻钟就又乘着马车回了府去。她刚入了门,韩二夫人就急匆匆地往外来,头上珠翠颤得厉害。
韩二夫人拉住她,“你祖母是在你宁表姐那儿吃了气,这一回来就在那府里头闹呢,你快些去屋里,莫叫人知道你从济安堂回来了。”
她那婆婆对家里的女娃没一个看得上眼放得上心的,就会冲着这些姑娘家泄火,也好在她是跟着大伯那头住的,她家意兰才没日日跟着受气。
韩意兰拍了拍她的手,无奈道:“你别急啊,她老人家又不是只今天才闹的。”这往些时候宁表姐没来不也天天在宅子里作天作地?早早得便习惯了。
“这哪能一样?”二十几年的婆媳,韩二夫人比起自家女儿更了解那老太太,嘴角噙了几分冷笑,“平日里那算什么事儿?今天她那老脸可都是叫人打肿了。”
韩意兰笑而不语,韩二夫人有些埋怨地瞪了她两眼,“光顾着和你说话了,张夫人还在燕回楼等着我呢,我这便走了。”
耽搁了好一会儿,韩二夫人怕人等急了,匆匆忙忙地出了府去。
小漓凑到她旁边揶揄道:“张夫人?是城东盐商张家?对了,上回张公子还叫人送了一幅画来呢,小姐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韩意兰斜斜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小漓知道她不喜欢听这些,但难免还是多提了两句,“一辈子的事儿呢,小姐自己还是要多注意些。”
韩意兰闻言脚步一顿,定定地看着她,话语干脆,字字雪亮,“没什么注意不注意的,我不想嫁的谁也逼不得我,我想嫁的谁也拦不住我。”
一生那么长,她必然是要找个她喜欢的,也喜欢她的。
宁缺毋滥,她一向不喜欢凑合这两个字。
小漓被她的话惊了一下,忙是左右看了看,“小姐,你小声些。”这话叫人听见可不得了!
韩意兰举步踏上庭院石阶,“我便是再说一遍也使得。”
小漓暗含警告地瞪了瞪往这边投来视线的丫头,待她们都低下了头才小跑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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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来天上便阴沉沉的厉害,一过辰时便下起了雨来,及至午时才堪堪停下。
外头冷得厉害,裴郅都不大想动,偏偏宁茴一心惦记着山茶花激动得很,连午睡都省了。
坐在榻上拉着他袖子,一个劲儿地冲着他笑。
盈盈眉眼,语软声甜的,尽是催促着快些往茶花园去。
求人的时候也不知道走点儿心,笑两下就想着叫人遂她意顺她心了?想得挺美的呀。
裴郅轻嗤一声,从她手里将自己的袖子扯了出来,指尖轻扣着边角细密的暗花绣纹,暗幽幽的眸光往坐在榻上的人身上掠过。
宁茴见他看过来,笑的愈发真诚了些,月牙似的眸子里浸着浅光,明亮动人得很。
裴郅微顿了顿,别过头撇开视线,到底还是慢悠悠地站起了身来,随手接过青苗递来的披风套在身上,面无表情,“走。”
雨后的平春笼罩在一片烟水朦胧里,和平日的艳阳清明相比又是另一幅景象。
地上湿漉漉的,马车穿过城区的石板路到了近郊泥地上,滚落出两道明显的辙痕。
两人方一下了马车,李叔便迎了上来,俯身作揖,“世子安好,少夫人安好。”他侧身让出身后的路,“小姐还在后山忙,遂叫老奴来领了二位过去。”
园中茶花上聚着水珠,反耀着细细碎碎的光斑,宁茴一路走一路瞧,心神尽数被吸引了去,本来挺长挺绕的路不知不觉间就这么走过了。
他们一行人过去的时候魏云暖正半蹲在花丛修剪枝叶,裙摆湿了大半,长发也沾了雨水,她全然不在意的样子,转身冲着他们招了招手。
她放下手中剪子,绕着手绢擦了擦手中沾上的露水,“来得早了些,你瞧,花还在土里呢。”
裴郅叫了手下侍卫过去收拾,魏云暖也乐得清闲,只嘱咐了齐商两句动作小心莫伤了根。
宁茴在一边看得手痒痒,控制不住也凑了上去。
青青草原大概嗅到了十二万的味道,时隔几天总算是再次上线了,屏幕里的熊猫恹恹地趴在水池边,小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宁茴哇了一声,“青青草原,你生病了?”
青青草原撅了撅屁股,瓮声瓮气道:“没有啊。”
它只是这几天深受打击有些承受不住,再加上思考人生耗费了太多的精力,稍微显得憔悴了点儿而已。
宁茴怀疑地看着它,“可是你看起来好像得了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