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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她胎没坐稳,自当万分谨慎。
没办法,姜氏占据天然地位优势,她隐忍不动,郑玉薇只能让她潜伏着。
男人虽没细说,但郑玉薇到底明白,他在外头亦是步步为营,此时不是动姜氏的好时机。
要是能动这继母,以秦立远的处事凌厉的风格,怕是早就出手了,她不能替夫君分忧,但少给他添烦恼还是可以的。
“咱们进去罢。”郑玉薇抬手抚了抚衣袖,缓步往前。不能避开,只能谨慎些了,她安慰自己,这秦氏女眷齐聚一堂,跟侯府亲近些的都在里头了,姜氏要动作也不容易。
“是,夫人。”良辰美景并李嬷嬷三人应了一声,簇拥着主子,往新房行去。
良辰美景一边一个,半搀扶半护着郑玉薇,李嬷嬷紧跟在后面,三人全神贯注留心左右,务必不能出一点岔子。
没办法,新房再大,也是空间有限,郑玉薇最多就领三人进去而已,再多就不行了。
这还是仰仗她是侯夫人,身份贵重,又是主人家的原因,旁的秦氏女眷,都是独身入内,把下仆留在外头的。
郑玉薇入得新房,众女眷纷纷上前热情打招呼,她一一微笑应过,然后在小圆桌旁捡了个海棠式墩子,安静地坐着。
她身边的三人,依旧紧紧跟着,不肯退后一步。
秦氏亲眷虽不及本家尊贵,但能进新房陪伴新妇的,除了关系亲近以外,她们家里的男人基本混得不错。一干女人也算见多识广,见此情形,又想到宣平侯夫人新孕的消息,还有什么不明白。
秦立远年纪不小了,兼郑玉薇这胎若是儿子,便是侯府嫡长子,若无意外,便是继承人了。
她紧张些,也是有的。
更有些精明的妇人,脑子一转,便想起刚才待客的姜氏,那位可是继母的说。回头再想想秦立远都二十好几了,这才刚成亲,膝下犹虚,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不论诸女眷如何想的,反正大家都是知情识趣的人,便不约而同退开些距离,再与郑玉薇谈笑。
就算某些喜笑颜开一脸热切的,也不过就是围坐在小圆桌旁,话赶地笑语罢了。
郑玉薇很满意,果然大家都是聪明人,这般便是最好了。
她虽非天生长袖善舞之人,但也经过好几年强化训练,杨氏教导亲女,自是倾囊相授不作假半分,因此郑玉薇应付起这般场面,也是绰绰有余。
新房内,诸妇人谈笑一番后,前头秦立轩与张秋词已拜堂完毕,被引至新房。
秦立轩面上并木喜色,只淡淡的,垂目按照喜嬷嬷指引完成一应礼节。
反倒是新娘子表现正常,该含羞微笑时她微笑,该脸红时她脸红,该垂首时她恰到好处地垂首了,仿佛是没有察觉到新婚丈夫的不妥。
只是,若要让郑玉薇说出她此刻的感觉,那必然是,这对小夫妻大约都没对方放在心上吧。
张秋词表现得可圈可点,如果她嫁的非心有所属的秦二,大约没人能挑出不是。
但问题是,秦立轩不配合,他将非暴力不合作演绎得淋漓尽致。
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并无喜悦之感,一举一动如例行公事。
有他在,张秋词的表现就凸显出来了。
被刚拜堂的夫君不喜,新娘子并无丝毫沮丧、惶恐,或者不安。
与其说她在强撑面子,郑玉薇倒是觉得,不如说张秋词心中亦有傲气。
张秋词的表现隐晦说明,她其实也并不在意秦立轩。
她这般表现,大约是不愿意在秦氏亲眷前掉面子,至于秦立轩,郑玉薇瞟了他一眼,这大兄弟眼中寂静无波,估计他没留意,或者根本没看出来。
这对刚拜过堂的小夫妻表现不怎么寻常,在场妇人精明者不少,很多人都看出来,大家一时面面相觑。
新房里的喧闹声渐渐平静下来,只余几个无甚眼色的妇人在高声说话。
“大嫂”,一个妇人神秘兮兮地探过头,对郑玉薇悄声道:“轩哥儿跟二弟妹,怎么看着似乎有些不大妥当?”
郑玉薇闻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大姐,你知道什么叫看破不说破吗?
而且她还没完全看破呢,郑玉薇侧头看去,正好见对方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这妇人娘家姓叶,比郑玉薇大几岁,不过她男人却比秦立轩小一岁,因此她必须随夫君称郑玉薇为嫂。
郑玉薇嫁进宣平侯府后,曾普及过这些亲眷的信息。这叶氏夫妻与秦立远关系其实不是特别近,或者说,在整个秦氏宗族里,就没有与男人关系很近的,毕竟,秦家都单传好几代。
亲缘最近的一支,便是秦父的爷爷一辈,秦太爷他还有一嫡一庶两个弟弟,这两个弟弟几代繁衍下来,也有一群儿孙了。
这叶氏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