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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她,让她要回婚书信物,再斥责少爷一番,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若愚听着听着,双眼不由自主地亮了起来。
......
此时沈蓉的烧也退的差不多了,听到消息振奋地下了床,又惊又喜地看着燕绥:“嘿,真被你给说着了嘿。”
燕绥听她不知不觉冒出这一口地道京片子就想笑,轻笑了几声才挑眉问道:“那是自然,所以咱们的赌注你得记牢了。”
沈蓉故意四下张望,又扶着脑袋道:“哎呦,我还真忘了,前天发烧烧坏脑袋了。”
燕绥强拉过她一只手,强行把她的手掌摊平,用自己的手掌跟她轻轻拍了一下:“击掌为誓,你要是忘了,我就再帮你回忆回忆。”
沈蓉用力抽了抽手,但是没抽回来,只好认怂道:“成了,我想起来了还不成吗?逗逗你而已,那么较真干嘛?”
她又问道:“想好要什么了吗?”
燕绥笑着松开她的手:“还没想好,不过你到时候可别抵赖。”沈蓉对他怀疑自己的信用很是不满,昂着下巴掸了掸衣裳:“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燕绥见她圆润的下巴都快扬到天上去了,瞧这模样就想笑,嗯了声:“你可记住了。”
她精神也好了许多,掀开被子就开始收拾东西:“耽误这几天也该开始准备着搬出去了。”
燕绥没什么好收拾的,就两三身衣裳和一床被褥,于是主动留下来帮她收拾,只不过一打开衣柜就被震惊了:“你这是...”
衣柜里头挂了五六幅画儿,就连妆奁上都点缀了几幅小像,画中人或坐或站,或在莲池泛舟,或在踏雪寻梅,但是无一例外——都是沈蓉,只是年纪大小不同。
老实说他就是看到兜衣都不会如此惊悚,但是这些画吧,角度都还相当一致,都无一例外地看着画外...好像密密麻麻十来个沈蓉齐刷刷看着自己,虽然阿笑貌美,但他也给看的汗毛倒竖。
沈蓉现在拿他当半个家人看,也没有当外男过分避讳,这时候难免哎呦了声,‘砰’地一声把衣柜合上:“姑娘家的衣柜怎么能随便翻动呢?你懂不懂礼数啊?”
燕绥禁不住问道:“你怎么会画这么多自己的画像?”
沈蓉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美呗。”
燕绥:“...”
她哈哈一笑:“吓着你了?这是我娘去世之前吩咐我的,她从我出生起,每年都会给我画一幅画像,可惜她只陪到我五岁,剩下的都是我自己画的。”她说完顺道自吹自擂了一下:“所以我的画技这么长年累月地也练出来了,我画的人像在满京都出了名的。”
她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赶人:“成了成了,你去帮我爹我哥收拾行礼吧,我这里我自己来就行。”
燕绥往那装了画像的柜子瞧了眼,笑了笑这才转身出去了。
一家人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呆,收拾起东西来就也格外迅速,没多久大小箱笼就收拾停当,沈幕见东西多,走到西街再雇了一辆骡车,没想到燕绥见到骡子又惊了一回,皱眉疑惑道:“这是...驴?马?这世上有这么矮的马?”
他说完还想在骡子身上摸一把,不过念及自己的形象,又强行压抑住了蠢蠢欲动的手。
大锤这人吧,真是时傻时精的,有时候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最近被他画风突变搞得很郁闷的沈蓉又重新找回了智商上的优越感,毫不留情地取笑道:“是骡子啊,你没见过吗?驴和马生出来的。”
燕绥犹豫着要不要给自己挽尊,半晌还是认了:“我没见过,只见过马匹和驴。”那骡子跟能听懂人话一般,听他说完还打了几个大大的响鼻。
沈蓉取笑了一回没常识的大锤,心情格外舒畅,沈幕好脾气地道:“骡车价钱比牛车马车便宜,就是耐力差了点,赶起来和赶马是一样的。”
一行人逗趣一番,终于把东西归置好开始赶路,一直到傍晚才赶到沈瑜说的县城,这县城倒是比碧波县查的严,进出城都要看户籍,沈蓉掏出四人的户籍摊开递给守城的官兵。
燕绥眼尖一眼瞄见了户籍上的名字,一双漂亮的勾魂眼微微张大,表情不知道是恼还是惊:“你竟然在我户籍上名字填的是大锤?!”
第26章 第 26章
沈蓉给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问的手一抖:“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肯定挑个简单好叫的啊。”她说完见燕绥还要说话,忙抢先一步堵住他的嘴:“别说我了,你自己知道你叫什么吗?只要你能说出来,我立马去官府给你改户籍。”
燕绥:“...”自己装的傻,跪着也要装完。
他现在只能寄望于这个名号连带着他干的傻事不传出去,不然在蜀地真真是要威严扫地了。
沈蓉见他不说话了,得意地奸笑数声,把四张户籍交给守城的差役查验,他还是一口老血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禁不住问道:“你们沈家也是书香人家,就不能给我想个正常些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