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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就领进来,叫朕瞧瞧。”语气并没有什么怒意,但很明显已经已经敛了神色。
永陵王却无所畏惧,真的去领人了。
没过多久,果然见他带着一青年入到了殿中,众人凝目望去,只见这青年一身文人打扮,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别说,仅从气质来看,还真与当年以文雅著称的先太子有那么些相似。
年纪也确实与萧钧差不多,但是身上的气势,却绝对不能与萧钧相较。
宣和帝一派威仪之相,面上看不出喜怒,但这青年倒表现的不卑不亢,入到殿中之后,也不见什么怯懦,向着他行了个礼,自称道,“草民萧瑞,见过陛下。”
宣和帝没有应答,只冷冷扫过一眼,沉声问道,“你是先太子遗孤,有何为证?”
却见这自称萧瑞的青年拿出一块碧色的玉佩,说,“此乃先父所留,高.祖爷亲赐于子孙之物,足可以证明。”
众人闻言赶忙看去,只见那玉佩乃是龙纹,呈圆形,见过宣和帝常服之人都是心间暗顿,这一枚,还真与宣和帝平素腰间所系的那块龙佩很是相似。
宣和帝目中没什么波澜,只从下立的众臣中寻到了太常寺卿,问道,“当年是你负责先太子的后事,你可能辨认,这是不是先太子的遗物?”
太常寺卿得令上前,将那青年手中玉佩瞧了几眼,却道,“启禀陛下,请恕臣眼拙,此乃皇家之物,不敢轻易辨认,但当年臣在办理先太子丧葬之时,曾发生过宫人偷偷盗取先太子遗物之事,因此,就算此玉佩为真,仅凭这一点,也并不能证明这就是先太子遗孤。”
太常寺卿说话慢条斯理,却很是严谨,这话一出,叫这青年不由得有些着急。
正当此时,却听宣和帝又道,“的确,仅是一块玉佩,太过薄弱,你可还有别的证据?”
永陵王到底老练,沉得住气,闻言道,“当然,臣还有人证。”
说着朝殿外拍了拍手,却见又有一奴仆打扮的男人进到了殿中。
这人约莫也是五十来岁的年纪,面净无须,朝宣和帝行了个礼,却直接问道,“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奴才?奴才正是当年太子殿下贴身侍奉的宫人。”
这话一出,左丞相当即斥责道,“混账,一个奴才,怎么敢对陛下说这种话?你若真是先太子侍者,此时要么该去守陵,要么遣散在宫外,怎么会去了永陵王身边?”
谁料这人也毫不见气短,闻言答说,“当年朱侧妃有孕,为了保护主子血脉,我只能追随永陵王。”
闻言,宣和帝冷笑起来,道,“这话说得,若先太子真有血脉,朕就不能保护吗?永陵王身在荆州,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去找他,难不成你们之间有什么勾当?”
永陵王登时急了,嚷道,“陛下休要血口喷人!他为什么来找我,你心里最该清楚!当年先太子因何而死,难道你忘了吗?”
随着这一声,殿中情势陡然严峻起来。
萧钧见状,终于开口,道,“先太子死因一笔一划记在宗正,他英年早逝,父皇也十分可惜,若他果真有血脉在世,父皇也定会好好照顾,只是现在令人颇为费解,他为什么要去找你,仅凭这一块玉佩一个自称前东宫奴才的宫人,你就要证明此人是皇家血脉,为免太轻浮了些。你方才难道没听见太常寺卿所言?若这玉佩正是这宫人所窃,你当如何?”
“你……”
永陵王一噎,顿了顿,摇头冷笑,“宁王殿下如今口舌凌厉,着实令人自叹不如,你不相信也不要紧,我还有证人。”
说着又朝殿外打了个招呼,只见有一女子踏进了殿中。
众人望去,见这女子约莫中年,虽已不再年轻,却隐约还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一踏进殿中,便朝众人流泪哭道,“当年我陪太子殿下巡视冀北,谁料路遇追杀,殿下不幸惨遭毒手,我侥幸逃命,为了保住腹中仅有一月的血脉,只能赶紧逃命去求助永陵王,幸得永陵王庇佑,如今殿下的骨肉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却被人质疑,实在太令人心寒!”
她顿了顿,又道,“我出身金陵朱氏,昭德二十年入东宫侍奉太子殿下,这些玉碟上都有记载,还有当年的太子舍人,也都能为我作证。你们若不信,尽管去查。”
听她此言,似乎有理有据,殿中微有骚动。
宣和帝却依然坐得稳,闻言不急不缓的道,“当年的东宫舍人,早已辞官回家多年,现在再找,恐怕有些难。不过,朕这里有一位证人,最能证明你的真假。”
这话一出,明显见到女子目中犹疑,却听宣和帝兀自吩咐,“请龚太妃上殿。”
高贺赶忙应是,一阵过后,就见龚太妃入了殿。
同是差不多年纪的女子,只因常年守在东陵,龚太妃面色明显清冷一些,显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却更叫人心生敬重,宣和帝见了,语气也明显和缓的多,十分客气的道,“打扰皇嫂清净,实在罪过,不过如今有一桩大事,不得不请您出面。”
说着他瞥了眼殿中几人,续道,“永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