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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帝当即将面色一沉,看向拂清,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来说!”
一声令下,拂清只得出列,却依然不慌不忙的道,“请陛下明鉴,妾身是冤枉的。方才在偏殿开宴前,妾身本已入座,可安王侧妃路过妾身身边,却忽然滑了一下,我伸手将她扶住,她反而一口咬定是我害她,所幸旁边有侍宴的宫人作证,才还了我清白,安王侧妃这才去入座。后来饭吃了一半,她又忽然腹痛,非得说是妾身害得的,可那时妾身正在自己座位上吃饭,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如何去害她?”
话到此,她特意给宣和帝磕了个头,十分恳切的道,“妾身实在冤枉,还请陛下做主。”
这样一说,确实没什么可疑之处,宣和帝听了,面露思忖状。
却听安王妃赵氏同拂清道,“那你的意思,是明云妹妹故意栽赃你了?那可是她的亲生骨肉,无冤无仇的,她为什么要拿自己的骨肉来栽赃你?”
却见拂清冷笑了一下,看着她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是有多么大的仇恨,会叫她拿肚子里的孩子来冤枉我?不过更奇怪的是,她方才可连摔都没摔,孩子居然就这么掉了,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啊?”
这话一出,只见赵氏目中明显一凛。
拂清不再去看她,而是同宣和帝道,“事关皇家血脉,这不是小事,妾身恳请陛下严查,不仅还妾身一个公道,更应该还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一个公道。”
她话音落下,萧钧也向宣和帝垂首,“父皇,依儿臣看,此事大有蹊跷,还请您下令严查,不要放过真正心存歹毒的人。”
宣和帝颔首,终于发话道,“说的不错,是该好好查一查,先去把方才偏殿内侍宴的人叫来。”
身边大太监高贺立时应是,出去传人,没过多久,就见云雁领着几人入到了房中。
不用宣和帝开口,高贺问道,“方才开宴前的情景究竟如何?宁王侧妃有无推绊过安王侧妃?”
云雁面不改色的摇头,道,“那时宁王侧妃已经入了座,安王侧妃走得慢,走到宁王侧妃身边的时候,她自己脚滑趔趄,还是宁王侧妃伸手相扶,才叫她免于摔倒,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当时只以为是安王侧妃吓着了,才胡乱冤枉人,至于后来,二位侧妃各自吃饭,相安无事,座位隔得远,不可能有接触。”
话音落下,其身后的太监宫女也都纷纷点头。
这边算是彻底解除了拂清的嫌疑了,高贺挥手命人退下,又躬身向宣和帝请示下一步这该怎么办。
却见宣和帝面色彻底沉了下来,目光冷冷的扫过萧瑀与赵氏,甚至还有皇后,发话道,“传太医院院判,好好给朕查查,这晏氏为什么会小产,今日没有个说法,谁都不许离开!”
谁都不许离开,这句尾音很重,直叫人心间一凛。
安王悄悄瞅了瞅皇后 ,而皇后则悄悄瞅了瞅安王,母子俩俱是满目疑惑。
至于赵氏,似乎有些惶恐,却偏偏强撑着不敢露出。
而萧钧则伸手,将拂清搀了起来,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宽袖之下,大掌悄悄握了握她的指尖。
拂清心间一颤,本能的想躲,然此时当着众人,又不好表现出异样,只得强撑了下去,好在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握了握,便松开了。
然而她指尖上的那点余温,却久久没有散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寿宴无论如何也进行不下去了,很快,便见太医院正副院判三人纷纷赶到,得了宣和帝授意,入到晏明云所在的殿室中,查看了起来。
众人便依然在原地等着,又是花了近半个时辰的功夫,终于见几个院判又回到了面前。
正院判杨邵奕禀报道,“启禀陛下,臣等经过给侧妃把脉验血,发现侧妃体内有摩罗花中毒的迹象,此物天性寒凉,且有兴奋,清淤之效,倘若孕妇时常接触,极易引起滑胎。”
在场众人听后大惊,宣和帝也是眉间一皱,开口问道,“那她今次可是因此物小产?”
杨邵奕点了点头,从副院判手中取来一物,呈给宣和帝看,“陛下,这是侧妃发间佩戴的金簪,臣等将其拆解后发现,其中暗藏了摩罗花的粉末。”
众人定睛望去,果然见那托盘上放着一根金簪,而簪头的红宝石被取下,内里现出一个小孔,明眼可见其中存满了一种黑色粉末。
想来这便是那摩罗花粉了。
见状,房中随侍的宫人们皆是悄悄倒吸凉气,而主子们却是神色各异。
萧瑀与皇后母子俩一脸的意外,怔怔望着那镶了机关的金簪;而赵氏的目光却明显胆怯,拂清心间冷冷一笑,又朝宣和帝垂首道,“陛下,自义妹妹出阁,妾身便再也没见过她,今次还是头一回碰面,这簪子想必是安王府给义妹订制的,实在不关妾身的事。”
宣和帝点了点头,道,“说得不错,今日险些错怪与你。”
拂清低头,没再说什么。
而萧钧则看向萧瑀,道,“你也看见了,这东西这样毒,还藏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