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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萧钧似乎对这女子有些兴趣。
说来说去,这当爹的还在操心长子的事。
既然已经察觉到某种危险的信号,皇后立时道,“陛下所言不错,想她一个乡野出身的女子,能有此姿色,确实难得。”
有意提及出身,相信宣和帝再心急,也会三思的。
果然,便见皇帝没再继续了。
皇后却依然有些不太放心,想了想后,又道,“今晚的事,依臣妾只见,虽说罪在周二郎,但晏家那位二姑娘也不是没有责任,宴会上这么多姑娘都好好的,为什么偏偏她出了事儿?大约晏家的家教,还是有些问题吧。”
晏家出了这样的丑事,晏明云已然不在皇后选择的范围之内了,不过思及晏楚的权势,也不能便宜了萧钧,遂干脆一棍子打死,彻底叫宣和帝也对晏家死了心才好。
谁料却听宣和帝道,“旁人家事,休得随意置喙,你身为皇后,更该懂这个道理。”
脸色也比刚才冷了些。
皇后一愣,只好收敛了些面色,乖乖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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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窗外月明星稀。
而房中的拔步床上,已经就寝的萧钧却无半点睡意。
一闭上眼,眼前便会浮现今夜她倒在自己怀中的那一幕,那一瞬间的感受,甚至她身上的香味,都齐齐朝他扑了过来。
如此这般,他还怎么睡?
又自我折磨了一会儿,宁王殿下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
而后更衣出门,悄无声息的出了王府。
心里疑惑太多,憋的难受,干脆去找她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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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清冷,不管府中其他人如何嘈杂,拂清卷着被子,兀自睡得香。
正在美梦之时,耳边却隐约传来轻微响动,她顷刻睁眼,顿了顿,起身撩开了床帐。
果然不出所料,那帐外如银的月光中立着一位青年。
卸去了白日里唯一的蟒袍金冠,他周身被月光倾洒,看起来柔和了许多,见她发现了自己,遂开口道,“你醒了?”
拂清颇为无奈的道,“王爷翻墙入室倒很是娴熟,该不会老干这样的事儿吧?”
萧钧却并不理会这句调笑,直直瞧着她道,“今夜发生了这样的事,你倒是睡得舒服。”
拂清面不改色的嗯了一声,“夜深人静,不睡觉要做什么?”
语罢见他面色不是很好,思及今夜之事,不由得有些心虚,只好咳了咳,换了种语气,道,“王爷这会儿过来,可是有要紧事?晚上总不好好睡觉的话,身体会不好的。”
萧钧幽幽望了她一阵,叹道,“今夜本王生平头一次被利用,心绪难平。”
利用……
得了,果然是为了这个来的。
拂清吸了口气,面上终于现出些许惭愧之色,咳了一下,同他道,“不好意思啊,我并非有意利用殿下,只是谁叫你那时刚好出现呢?殿下大人有大量,就不要纠结于此种小事了吧,再说,你我也算熟人了,这点忙总是可以帮的吧。”
语罢还弯起唇角,对他笑了一下,以缓和此时两人之间些许的尴尬。
却不知这个突如其来的笑容落入对方眼中,竟令萧钧的心微微滞了一下。
这仿佛是相识以来,头一次见她笑吧……
今夜月色极好,此时房中虽未点灯,但皎洁月光依然将她的轮廓柔和的勾勒了出来。
她乌发如缎,如瀑布般披下,竟显得人如此柔和,娇俏。
原来卸下武器与伪装的她,竟是这样的一个姑娘。
漂亮,亦或是美?
萧钧觉得都不太合适。
此时他心间只有一个感想——倘若她没有幼年那些凄惨经历,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姑娘吧……
眼见他立着不动,又像是在出神,拂清不由得有些奇怪,试着问道,“王爷怎么了?”
他回神,看了着她,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今晚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拂清眉间一凝,砸了咂嘴道,“不好意思,今夜设局的不是我,殿下该去问那个始作俑者才是!”
萧钧目光一凝,那始作俑者如今已经沦为了受害者,他又如何去问呢?
——的确,今夜先起歹心的本是晏明璐,是她携带有迷情作用的欢宜散入园,趁机洒在拂清身上,又串通陆子孝周程龙,妄图迫害拂清。
只是须知此药遇酒才会起效,而晏明璐没想到的是,拂清会早有戒备,提前服下了解酒药,还更换了她的解酒药,所以中招的从拂清变成了晏明璐,令这个小丫头再一次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拂清叹道,“今夜如若不是我事先察觉,她在我衣袖上洒了欢宜散,那么受害的便会是我,我才有天大的冤屈,王爷现在不去抓肇事者,反而过来质问我这个苦主,到底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