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值得了。

    其实他对于这个结果说不上意外。

    你说林眠这一个几乎从来不接触外界自闭型的姑娘, 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把自己能呈现出的所有温柔爱意尽数给予她, 她又怎么能够不为之动容。

    戚璟轻笑了一下，像是在嘲笑先前不断疑神疑鬼的自己

    他其实有所察觉，只是强烈的不安全感乱了他的心智。

    但他怎么忘了。

    林眠要是不喜欢他的话, 根本不会允许他碰她半点儿。

    说起来, 林眠亲起来的感觉……

    还挺不错的。

    戚璟翻了个身坐起来，舔了下自己的上唇，像是要回忆林眠嘴角的味道一样。

    对了, 那到底是什么味来着？

    喝了杯酒，他还真记不清了。

    算了，反正以后也能知道。

    能知道的次数，估计还不少呢。

    **

    戚璟第二天不用上班。

    他这一年没请过假，宽宏大度的开发部部长在过年前多给了他两周的假期算作年假，也算作对新人的福利。

    他一觉睡到自然醒，也没看时间，踩了双拖鞋准备去洗漱。

    他刚一压下门把手，对面门也开了。

    戚璟闻声抬头，想和林眠打个招呼，却发现是从对面门里出来的是张不太熟的脸。

    戚璟：“……？”

    付笑一脸颓废地抬头扫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心情显然不怎么好的样子。

    不过寄人篱下，还有的礼貌还得有，付笑双手抱肩倚着门边，懒懒道：“妹夫，早。”

    这声妹夫叫的戚璟显然十分受用，他略一点头，也不去深究付笑怎么会在林眠房间出现的原因，“林眠呢？”

    “还在里面睡觉呢。”该给的礼貌给完，付笑老脾气又上来，免不了嘴损几句，“您昨天也是厉害，一个大男人在外面喝得烂醉，还要人家一个小姑娘给您鞍前马后地伺候着。这不，现在还睡着呢。”

    戚璟微愣了一下，马上道：“我去看看。”

    付笑扯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侧身给他让了个空档，自己转身去了卫生间。

    林眠和付笑分了两条被子，林眠盖的还是她原来那条蓝白条纹的，她裹着被子缩在床右边的一个角落里，只占了整张床大概三分之一的位置。

    林眠脸看着显小，之前方晴就把她认成高中生过，蜷成一团睡着、只露出半张白白嫩嫩的脸在被子外面的时候就更像了。

    就是看起来，总像是没什么安全感的样子。

    戚璟坐到床边，把她无意识攥到手里的被角给拿出来盖好。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把她给惊醒了。

    林眠第一反应是有点懵地去拽被角，摸到的却是只有点温热的手，她茫然地眨巴了两下眼，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醒了？”

    林眠一个激灵，忙想往回缩，却被戚璟反向牵住了手。

    他一手捏着林眠的小爪子，另一只手揉了揉林眠的眉心替她缓解半梦半醒的睡意，很有诚意地半蹲在她床边道歉：“对不起。”

    林眠醒是醒了，就是一上来就是个道歉让她又懵了：“啊？”

    “昨天的事，对不起，我下次少喝点。”戚璟一边把她紧握的小爪子慢慢摊开，一边试探她，“我没做什么过分的吧？”

    “啊……”林眠想起那一个吻，和后面接连着的、不算太美好的很多个吻，连忙一口否认了，“没有没有，你酒品挺好的。”

    戚璟似是很满意这个回答，他勾了下唇，压低了一点上半身，凑在她耳边说：“那我昨天在那之前做的事，你也不反感吧？”

    林眠身体颤了一下，连忙把她的小爪子收回来，就要朝被子里钻。

    她是典型的回避型人格，能不谈的、能躲过的、能含糊过去的事情，绝不回答。

    戚璟只觉得她实在太过可爱，伸手提住她的后领把她抓出来：“眠眠？眠眠，你出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就想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啊……”林眠小声嘟囔了一嘴，心虚地撇过头去，“不就是演戏嘛……嗯，我俩演技都挺、挺好的。”

    “哦，演戏。”

    戚璟勾了下嘴角，用一种“你最好是”的表情盯着她看，看得林眠心里发毛。

    林眠定了定心神，毫无底气地对上他的视线，片刻后视线上移到天花板，嘴上却假装依旧理直气壮：“不然呢？”

    戚璟刚想说点什么，门铃响了。

    调戏到中途被打断的他心情显然不怎么样，但也只得站起身来，“我去开门。”

    待他转身出去后，林眠连忙拿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冷却完温度后才露出半个小脑袋，侧耳听了听门外的声音。

    戚璟开了门，门外那人抬眼后微怔，接着平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