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打电话啊？”

    “我带蓝牙就好了，嘘，只要你不去举报我，不会被发现的。”戚璟听到林眠打嗝的声音，不禁用左手扶了一下自己的脸，“宝贝儿，你这么大的人了，哭起来还会打嗝啊。”

    也太可爱了吧。

    “我没、呃。”林眠被自家的哭嗝很不给面子地拆了台，只能小声道，“不行，呃，不行吗？”

    戚璟心情甚好地勾起嘴角：“没有。我是说，小乖乖，你要是还害怕。可以一直和我聊天。”

    “我不……呃。”林眠想了想，还是软下声道，“好吧，这里有点确实有点黑。”

    大概是戚璟的话令她有了安全感，她已经能收住眼泪，客观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也没先前那么惊慌了。

    戚璟调整了一下蓝牙角度，任她那边的所有声音都能清晰地传过来，又轻笑一声：“你没事跑那去干嘛？我看你的定位，都快跑到没开发的乡下去了。”

    [公众号@讠卖 文 少 女]　　“是手机导航给我指来这的。”林眠扁了扁嘴，戚璟的温柔让她不由自主在他允许的范围内发起小脾气来，“是你住的太偏了。”

    戚璟无奈地笑了一下：“好好好，是我的错，我不该住这。等我们有钱马上搬去城区中心。”

    他察觉到林眠的情绪已慢慢好转，道，“宝贝儿，你是不是好点了？”

    林眠应了一下：“嗯。”

    “那就好。乖，我马上就到了。”戚璟一脚踩下油门，朝着导航的目的地驰骋而去，“要等着我啊。”

    二十分钟的车程并不算长，戚璟是个擅长找话题的人，连哄带聊地把林眠的情绪渐渐缓和了回来。

    直到他的蓝牙耳机里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小姑娘，你一个人在这？”

    “不是，我、我、我朋友马上要来接我了。”

    戚璟听到这个林眠给他的冠称后微挑了下眉，提了个档，在无人的道路上压着限速线一路飞驰：“遇到谁了？”

    “一个开车路过的路人，不是，真不用您了，真的不要紧。我朋友马上就到了，最多还有五分钟吧。”

    “不用五分钟。”

    戚璟看着远处前面路灯下蹲着的身影，笑了一下，“给我五秒就够了。”

    他利落地刹车，开门下车，把地上的林眠一把拉了起来，对着她面前不知好心与否的路人弯了下腰：“多谢您关心我的……”

    他瞥了一眼下意识躲到他身后的林眠，露出一个分外得体礼貌的笑容：“我的太太。”

    路人好奇道：“她刚刚还说是朋友呢？你俩到底啥关系啊？”

    戚璟微笑答：“她刚和我闹别扭呢。我们是夫妻。”

    路人看着很是信任戚璟的林眠，也不疑有假，笑着拍了拍戚璟的肩膀：“把自家媳妇一个人留在马路上，年轻人你也真是厉害。”

    戚璟抓紧了身后林眠的手。

    “放心，下次不会了。”

    **

    林眠刚坐上车，就被戚璟丢了个外套：“穿上。”

    “不用，我也不是很冷……”

    戚璟凑近她一点，在本就不宽敞的私家车空间内显得格外具有不由分说的压迫感：“你鼻子都冻红了。听话，穿上。”

    他转动车钥匙，扫了眼旁边仍是满脸犹豫与抗拒的林眠，试探着问道：“有洁癖？”

    “不是，没有。”林眠万万没想到戚璟会误解到嫌弃那面去，连忙解释道，“我、我刚刚在那灯柱下靠了挺长时间的，我怕把你的外套给弄脏了。”

    她认真地摸了摸戚璟的外套，转头看向戚璟道：“要不，我洗完再还给你？”

    戚璟愣了愣，随即用手捂住脸，整个人压在方向盘上。

    林眠一脸懵：“怎么了？”

    他恨不得把自己世界里能给的一切都堆给她，而林眠偏偏不领情，还在这种小事方面纠结。

    不善于揣摩人心的林眠看着戚璟的这副样子懵了好一会，好不容易费力想了想，道：“不行的话我就不穿了，没事，我真的不冷。”

    “穿，穿上，听话。”戚璟清醒回来，二话不说自己动手给林眠强行套上外套，“你别担心衣服的问题，有零零三在呢，你的衣服也可以交给零零三。”

    他低下头，帮林眠一个个扣上大衣的扣子，看着她穿得和个笨拙的小棕熊一样，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戚璟。”林眠抬眼看向他，正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

    “嗯？”

    林眠道：“谢谢你。”

    在她的世界里，没有更多的，更好的语言能超越这三个字来表达感激。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戚璟，像是把自己的所有真心都盛在里面，半点不掺假意。

    戚璟松开了手，自动和林眠拉来了一点距离，摇下车窗望向外面昏黄灯光下的夜景，深吸了一口气调整状态。

    戚璟活了二十四年，万万没想到，自己有天能被一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