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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虚脱于地的花千里扶起来坐于一旁的凳子上。
“你说我不辨是非?你可知何谓是,何谓非?”丹元子径直走向火灵儿,辛二连忙赶在前面擦了桌凳,招人换上茶点。
“那你说我心思狠辣!何谓狠,何谓辣?”火灵儿揪了揪耳发,皱眉道,那声音里却是没有讥讽之意,倒像在认真求学。
丹元子瞧着火灵儿那摸样,却心生怜爱,只觉此子灵气上佳,样貌出众,只是欠缺管教而已,便缓下怒容:“你将那众人想得之物,染毒挂于窗上,其为狠;明知那毒要见血才发作,却让人砍手治毒,便是辣。”
“哼!毒又不是我下的,我还写了条子指明有毒,他还要拿走,这能怪我?再说那是巢机子的新毒药,谁知道要见血发作啊!这也怪我!……”火灵儿撅嘴不依,“照你这么说来,那你吃饭噎了,喝水呛了,也要怪我了?”
丹元子端起茶杯正准备喝,听得此言,差点就真的被水呛了,望向火灵儿却又发作不得,只的干咳一声侧头望向萧该。
“你可见了他说那条子?”萧该侧身问花千里,花千里有苦难言从身上摸出一物:“天知道这写的是什么!”
萧该接过展开一看,顿时哭笑不得。丹元子有些疑惑,伸手接过,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上面冇X!
“这是何字?”
“上面有毒!”火灵儿毫无愧疚,“毒字不会写,打叉代替,有何不可!”
“上面有毒……”丹元子气不打一处来,四个字有一个打叉代替,还有一个写错了,这谁能看得明白。可是这火灵儿确实又没有说谎,花千里中毒只因贪念,丹元子看向花千里有些责难。
“可那坠子是挂在珞珈山玲珑阁的窗格上,我怎知……”花千里十分憋气,这事到底是自己倒霉呢还是自己倒霉呢……
☆、祸事 (中)
“那你为何要将染毒玉晶吊坠挂于窗上?还是红景先生的窗上?”
人们总是有无尽的好奇心:这火灵儿明知那坠子染了巢机子的毒药,却要挂在红景的窗子上。除非你想害之人其实是红景?不然不悔庄离玲珑阁的距离那么远,别说玉晶坠被药水湿了,就算裹了油也该干了吧,这不是故意的么!
火灵儿虽然没有好心解释的情绪,倒是有有问必答的脾性。
“这小坠子掉进巢机子的新药缸子里弄湿了,我挂在窗上晾晾干,不行么?”
“红景大哥的窗子挂着好看些不行么!”
“自己没有百毒不侵的本事乱拿人家东西,却还怪我东西挂的不是地方,你们能再好笑点么?”
萧该顿时被堵得无语。众人唏嘘: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竟如此天真又如此蛮横。
“竟能让你随意出入他的药房,看来你与那老毒物巢机子交情不错,你们是何关系?”丹元子眼神一暗,这火灵儿口齿伶俐反应灵活,如此聪慧,如果是那老毒物的徒弟,那就可惜了。
火灵儿闻言大怒,拍桌叫骂:“呔!你个臭老头,竟敢骂我朋友是老毒物!他是老毒物,那你又是什么?难道是老不死?”
闻言,原本就在憋笑的人立刻笑场了,小道童立刻维护师傅尊严:“放肆!岂可对我师父如此不敬!当真是缺乏管教,实在该打!”
火灵儿瞥了一眼,完全不把人家放在眼里:“让我打你,你还不够资格。”
小道童完全经不得激,立刻红着小脸拔剑却被丹元子抬手止住。
既说是朋友,那就不是师徒,愿意为朋友出头,也算是品行上佳,丹元子不显生气,反而和蔼的笑了起来,这孩子也算可造之才,隧问:“你叫做火灵儿?”
“是呀,怎么?”火灵儿有些奇怪,这老头儿要表演变脸么?
“不知火少侠师承何处?”丹元子又问。
“师?我家只有个教书先生!他讲的道理我虽明白,可是……”火灵儿皱眉,又不好意思说可是先生教的字也没学几个,这样算不算师承?
“呵呵。”丹元子倒是满意的点点头,向旁示意,在众人皆看出他有收徒之意,可火灵儿却没有拜师自觉。
“丹元子大师有意收你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萧该笑着准备做个中间人。
“想收我为徒?想收我做徒弟的人可多了。”火灵儿扁嘴,显然不给面子。不过这倒真是句大实话。
“哼,我师父丹元子可是九宫山白云清虚殿下第三代弟子,如今这北周天下谁不敬仰,别人拜师无门,你这个连家师之名都没听过的小子却不知好歹。”那小道童愤愤道。
“哼,清虚老儿我都没买账,小小第三代弟子还敢卖弄,真不知羞。”火灵儿吐舌做怪相。
丹元子皱眉,自己下山已有十多年,对山上之事早已生疏。不过这童儿既然知道清虚真人尊号,又敢将清虚真人叫做清虚老儿,想必不是一般孩童。
“么儿。”丹元子皱眉轻道,小道童应声上前,指向火灵儿怒道:“好大的口气,不知敢否与我一较高下!”
“那你想跟我比什么?”火灵儿嬉笑着站了起来,这才上下打量着那道童。
小道童身量上与火灵儿一般,见火灵儿慢慢逼近横剑抱拳,朗声报出姓名:“在下杨么,愿与你比剑!”
众人都想知道这火灵儿究竟有啥本事,说话口气没天没地,哪知火灵儿却在走近时大笑起来:“哈哈,你这小么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