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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脸,“我是。”
“我家阁主吩咐将这个送与姑娘。”男子将手中约半尺长的木匣交与嬷嬷。
“阁主还有一句话,”他伸手挠挠后脑勺,一副无法理解的模样,“他说……这个不是赠与姑娘的。”
男子说完便离开,嬷嬷将那小木匣交给沈如茵。
她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只发簪,簪头缀着几朵红梅。
周冶看了看那根簪子,觉得宁扶清这个人真是极讨厌的。
宁扶眠也有些不满道:“不知那位阁主是谁?照礼,及笄当日的发簪应由父母赠送。”
“人家说不是送给你的,”周冶一把夺过那盒子,连手中的“蛋糕”也顾不上宝贝,“扔了罢。”
“周冶!”沈如茵伸手便要去夺,“我不戴便是。”
一声叹息响起,宁扶眠也掏出一个盒子横在她眼前,“不论那位阁主是何打算,我这一只,是代姨母赠与你的。”
去抓周冶的手顿住,她惊讶地看向宁扶眠——
又是簪子?
周冶抱着木盒凝固在原地,欲哭无泪。
宁扶眠见她接了,方告辞道:“今日我就不打搅了,妹妹早些歇息,我们明日再聚。”
杜白留下礼物,也跟着宁扶眠离开。
沈如茵这才想起她还没接周冶做的蛋糕,也不知会是个什么模样。
转身再看,却不见他人影。
找了许久,终于在灶房找着他。
那人正盯着眼前那个圆圆的大月饼似的东西发呆。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切一块给我尝尝啊。”
“你要吃么?”声音里无尽委屈。
“我要吃啊!”
“不想给你吃了。”
“……”
“我想吃,”沈如茵自知有愧,耐心道,“我很想吃,快给我尝尝。”
那人不说话了,沉默地切了一小块递给她。
“很好吃!”
味道有些像桂花糕,但是更加滑腻可口。
她重复道:“真的很好吃。”
“恩。”周冶仍是不咸不淡的语气,从怀中掏出捂得温热的礼物,“簪子。”
……原来如此。
沈如茵总算明白他在闹什么别扭,忙接过来将簪子取出,随手挽了一个髻侧头凑近他,“好不好看?”
“好看,”周冶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很好看。”
“那就好。”她摆正身体,“快些去睡罢,已经很晚了。”
将雕花木盒盖好,她又道:“这个明日大家一起吃,我们那里的传统就是大家一起吃。”
“茵茵。”周冶忽然开口唤她。
“恩?”
“我在河里放了许多莲花灯。”
她呆住,不知如何接话,只听周冶又道:“祝你此生安好。”
“恩,”她忍住又要哭的冲动,不停点头,“我会的。”
周冶笑了一声,张开双臂,柔声道:“来,抱抱我。”
她依言过去拥住他,感受着他消瘦的身躯和抵在她发顶刀削般的下巴。
“茵茵。”
“恩?”
“如今你是大姑娘了。”
“恩。”
“可以嫁人了。”
“……恩。”
“我不知自己还能活到几时。”
“别胡说,你会活得长长久久。”
“茵茵。”
“我在。”
“你是个好姑娘。”
“一般好。”
“我……”
“恩?”
“没什么。我似乎要晕了。”
晕?
晕!
她连忙放开那人,却见他垂着头,半分力气也无。
一时间焦急与恐惧并存,她拍拍周冶的脸,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瞬间从头凉到脚,她咬牙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还活着。
“苍叶!苍叶!”
她不停大叫,将周冶的头搂在怀里,全身都在发抖。
苍叶应声而来,她急忙喊道:“去找大夫!找大夫!周冶晕过去了!”
苍叶大跨步走近,将她拉开,看了看周冶的情况,松了口气道:“老毛病。我先扛上床,再去找杜白。”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说好的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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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沈如茵:我们为啥要这样剥削宁扶眠啊?我们没钱了?
周冶:哼,你问杜白。
杜白:【委屈脸】问、问我干吗?
沈如茵:不是你在管钱么?
杜白:我……我?!
沈如茵:……所以我们为什么要把钱交给这么不靠谱的人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