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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有一副挂着镣铐的架子,旁边还挂着皮质鞭子,另有一张不高不低的台子,四周都点过红蜡烛。
元宁的心,绷得很紧。
从前赵琰在家里藏着一些小册子,有的她看过,有的他却不给她看。
她趁着赵琰出去偷偷在家里翻,那册子上便画着这么些东西。她还记得,赵琰回家后,她跟他好一顿吵闹。他忙不迭的解释那一堆都是别人送的,这一册他也没怎么看过。
“来,小心肝。”陈瑔端着一只金樽过来,送到元宁唇边。
她的确是有些渴了。
酒是最好的葡萄酒,微醺中带着酸甜。
陈瑔见她喝了一口,眯眼一笑,“咱们换一种喝法。”
说罢,他抬起金樽,自己饮了一口,可他并未将酒吞下去,而是俯下了脸,凑到元宁眼前,托起了元宁的下巴。
元宁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觉得一阵恶寒,往后退了一点,拿脑袋狠狠撞了他一下。
陈瑔没想到元宁还有这般力气,被嘴里的酒呛了一口。
“噗!”陈瑔吐掉了剩下的酒,露出了一脸的凶相,然而片刻后又笑了起来,“我对像你这样的心肝,一向都很能容忍。”
元宁没有吭声,只低着头。
陈瑔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那一片瞬间就起了鸡皮疙瘩。
“冷了吗?等我给你穿件衣裳。”
待他起身离开,元宁使劲动了动手腕,然而手腕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分毫都动不了。
陈瑔回来得很快,见元宁正在挣扎,顿时露出了一个笑容。
“别着急,一会儿我会给你松绑的。你先把衣服穿上。”
他手里拿的是一件湖绿色的纱衣,与画像中那件极为相似,只是质地上乘了太多。上次那一件是坊间随处可买的普通纱,而这一件,是镶着金丝的软烟罗。
陈瑔将纱衣搭在元宁身上,仔细端详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了声“还是得穿上才好看”,便蹲了下去。
“小心肝儿,我现在就把你的手解开,你若是乖,我还能把你脚上的绳子也解开。”
元宁没有吭声,由着陈瑔解开锦绳。
待他一解开,元宁便伸手去扼住了陈瑔的脖子。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浑身无力。
她拼尽全力的奋力一击,在陈瑔眼中,仿若投怀送抱。
“你这么迫不及待了?”陈瑔嘻嘻笑着,一把将怀中的人扛了起来,“不瞒你说,我也急。从看到这幅画像的那一刻起,我就急。当场就给了他们三十万两的银票。听到一度楼被人烧了的时候,我的心哪……不是心疼银子,是心疼你。不过我千算万算,没想到还能在宫里见到你。”
陈瑔将元宁放在卧榻上,为她盖上那件湖绿色纱衣,欺压上前。
“你知道吗?我恨不得在马场就把你办了。”
元宁听着他的污言浊语,忍耐着他那些侵略性的触碰,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说来也有些奇怪,就在这一刻,元宁忽然镇定了下来。
心底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她,还没有到绝境,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么说,你就是徐大官人?”
她记得,抓她的美妇人说过要去什么徐大官人那里兑现二十万两银子。
“哈哈,你还知道他呀,一个狗腿子而已,哪里值得你惦记。从今往后,你要惦记的,就是怎么让我快活。”
“如果你快活了,是不是可以放了我?”
陈瑔支起身,对元宁的话显然有些吃惊。
元宁见状,便扬起了下巴。
“殿下求的,无非就是乐子,若我能让殿下找足乐子,殿下什么时候够了、腻了,就放了我,可好?”
陈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元宁所说的话。
毕竟,元宁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十岁孩子。
有十岁的小女孩碰到这种事不被吓哭的吗?元宁非但没哭,竟然还跟他讲起了条件。
陈瑔狞笑了一下,“这个可不好说,你长得这么美,或许我永远不会腻呢!”
“这话说出来,恐怕殿下也不相信吧?”
“这我确实不知道。”陈瑔的目光深沉似水,他定定望着元宁,良久,才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我只知道,进了这间屋子的女人,从来没有能活着出去的。这儿,就是我给你铸的金丝鸟笼,周围都是铜墙铁壁,你的小翅膀,飞不出去!”
元宁的前世与陈瑔并无交集。
只知道他的“花鸟王爷”之名,以及京城里的一段小道消息。
某一年的仲夏夜突然雷雨交加,有闪电自天而降,劈倒了陈瑔府中的一株百年老树,那老树倒塌,压垮了院墙,工匠奉命清除老树,却在老树下发现了十几具腐烂的女子尸体。
只因王府院墙坍塌,墙外有人瞧见了,消息才不胫而走。
然而涉事的工匠很快便消失了,只留下一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