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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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惹太子心烦’?

    “朝中政务、家国大事,已足以耗尽太子心力。若后院之中,他也不得片刻清净安闲,日子岂不是太苦了些?一国太子,不该是如此境遇。”

    卫皇后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见她确实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只得朝孙满堂招了招手。

    纵然她觉得雍若说得很有道理,却也改变不了什么。

    孙满堂暗暗叹息一声,沉着一张脸,将托盘端到了雍若面前。

    雍若垂眸看了看那碗药,端起来,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药味极苦,苦得她舌头发麻,从嘴里一直苦到了心里……

    或许是因为药太苦了,她突然被一种无比酸楚的情绪击溃,心痛得猝不及防。

    强大的泪意在刹那间席卷了她的所有意志,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滚落下来,滑过了她的脸颊,滴落在了她的衣襟上,浸透了襟口上的梅花绣纹……

    在她离开坤德宫之前,卫皇后低垂着视线,捻着手里的佛珠,淡淡地说了一句:“皇上口谕:你若不在太子面前胡言乱语,他便不动你娘家的人。”

    “是!”雍若心里呵呵一笑:皇帝可真会威胁人!

    “明日你身子不适时,可召许太医。”

    所以,这药其实是许太医配的?雍若朝卫皇后行了礼,后退三步,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出了坤德宫。

    天空正飘落着蒙蒙春雨,细细的,密密的。

    绵绵的雨丝,似乎给周围的一切都笼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却也带来了一股无比阴冷的湿意。

    她觉得:此时的天气,出奇地契合自己的心情。

    小雪撑起了一把伞,挡住了她头顶的雨。

    花柔扶着她,慢慢前行。

    漉漉在脑海中问她:“是否驱除毒素?”

    雍若苦笑:“不要。”倘若她真敢驱除毒素,皇帝下一次赏给她的,恐怕就是匕首或白绫了。

    回到东宫,雍若又去摸了一遍那些驴子。她无比伤感地想: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摸这些驴子了。

    今后很长一段日子,她恐怕很难再有积分进账。出宫之前,她必须要把每一笔“收入”都拿到手里。

    从驴苑回到自己的昭德院,她换下了被雨水浸湿的裙子和鞋袜,进了书房,开始作画。

    今天要画的这幅画,早已在她心里构思了多日。此时下笔,她不再有丝毫迟疑。

    一片青草地上,所有草叶都随风倾倒,一块石头旁边的一丛蒲苇,却异常坚强地在风中挺立着。只有它们被完全吹向了一侧的花穗和叶子,可以让人看出风力的强劲。

    她已想好了这幅画的名字,就叫《劲草图》,取意“疾风知劲草”。

    之所以用蒲苇指代“劲草”,则是因为《孔雀东南飞》里的名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用这个典故似乎有点不吉利。但她更想知道:磐石是不是真能无转移?

    傍晚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来报:今日政务繁多,皇上留太子在乾元宫过夜,请良娣不必再等了。

    雍若随口说了声:“知道了!”便继续作画。

    花柔等人几次催她去歇息,她也不理会。一直画到了三更时分,她才画完了这一幅《劲草图》。

    搁下画笔,她默默地看着这幅画呆了一会儿,又提起笔,在画上题写了“疾风知劲草”五个墨迹淋漓的字。

    当夜,雍若独自睡在自己的卧室里。

    她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倒在沙漠中奄奄一息,铺天盖地的食人蚁向自己涌过来,爬满自己全身,啃咬自己的血肉,让自己又痛又痒,又惊又恐。

    她用嘶哑的声音拼命呼救,周围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看不着边际的漫漫黄沙……

    在这种无比绝望的心境中,她从梦中惊醒,大口地喘气,然后就感到自己口干舌燥,浑身上下奇痒难耐。

    她摸了摸发痒的地方,感觉到皮肤上已经有黄豆大小的小疙瘩鼓了起来。

    她微微苦笑:已经起疹子了。

    对此她早有预料,但她没有料到起了疹子后会这么痒。还有这种口干舌燥、全身无力的感觉……似乎发烧了!

    “来人!”她叫了一声,发现自己的声音十分嘶哑。

    坐在床前守夜的花柔连忙答应一声,撩开了罗帐:“良娣……”

    帐子一掀开,她就看到了雍若的脸,不由得大惊失色:“良娣脸上怎么长了这许多疹子?!”

    “先别说这些。我口渴得很,去给我倒杯水来。”

    “是!”花柔应了一声,快步走到桌边,打开了茶桶的盖子,取出茶壶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走到床边递给了花柔。

    雍若接过茶水,一口气喝干了,才觉得舒服了些。

    她将杯子递还给花柔,看了看外面微明的天色,叹息说:“此时宫门应该启钥了。我觉得不太舒服,派个人去坤德宫禀报一声。再去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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