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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爷又哭喊道:“母亲,这事情儿子真的不知情,儿子不知道啊!”
潘氏心冷如冰,吸了口气,颇有舍身就义的意思,磕了个头道:“母亲,事情是媳妇一个人做的,跟老爷没有干系,老爷还常劝着媳妇要和大嫂和睦些,是媳妇心胸太狭隘了。”
证据就在这里,潘氏没得辩驳,只有认下这一条。
信本是潘氏手书的,既她一个人认下了,老二又咬死了不知情,岁羡荣也不好牵连,闭着眼,她道:“你既认了,就别怪我狠心了。”
潘氏瘫坐在地上,大概明白了岁羡荣的意思。
岁羡荣叹了口气道:“长坤婚事在即,李嬷嬷,先把人看管起来罢,等婚事办完了,再做处理。”
李嬷嬷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便带着丫鬟一起,扶着潘氏起来,把她送到了偏僻的院子里看押着。
岁羡荣吩咐庶子道:“对外只说是她病了,这段日子,都不许她见任何人,知道没有?”
魏老二忙道:“是是是,儿子明白。”
岁羡荣挥挥手,叫庶子赶紧回去。
人走后,岁羡荣有些愧疚地看着魏长坤道:“长坤,祖母对不住你。”
魏长坤握着岁羡荣的手,道:“不怪祖母,若是孙儿提这事,她到底是长辈,我却未必能要她性命,就算要了她性命,也是后患无穷。”
潘氏还有一子一女,要是她死在魏长坤手里,冤冤相报,又是没有穷尽的事。
岁羡荣落了泪,像是苍老了一些,她有些疲惫地往后靠了靠,后来进来的丫鬟乖巧地塞了个迎枕在她腰上。
岁羡荣捏着眉心道:“你去罢,让祖母歇会儿。”
这么大的年纪了,独得一个孙儿,岁羡荣心疼大儿媳,也心疼那个没出世的孙女,一时间知道媳妇和孩子都是被人害死的,有些接受不了。
人老了,就越发重视亲人起来,活着的亡故的,都是岁羡荣的心头肉。
魏长坤却和岁羡荣不一样,他也有些伤心难过,但他是有气性的男人,替母妹报了仇,心里还有些快意,甚至有点儿松了口气的感觉,他没有愧为人子,没有愧为兄长。
想必父母亲和妹妹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往穆家送东西不容易,但魏家的门总是为穆筠娴敞开,魏长坤从思危堂出去后,魏长坤便收到了穆筠娴送来的信。
看完穆筠娴的亲笔书信,魏长坤忍不住嘴角弯了弯,小姑娘替他忧心的模样跃然纸上,就差没说:侯爷,你一定要娶到我呀!
魏长坤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心里多的是新婚即将到来的喜悦,顺手回了一封信过去,让人送去了穆家。
穆筠娴欢欢喜喜地拆开了信,魏长坤回了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并叫她不必担心。
魏长坤这般有自信,穆筠娴自然是不担心的,只要他有真心,卫静眉不会看不出来。
这厢抱着信看了几遍,西南院那边儿又热闹起来了。
穆先文先是回来把丫鬟狠狠地抽打了一遍,让她说实话,丫鬟都快昏过去了,仍旧不改口,只说是信泡毁了,扔了,并未交到他人手里。
丫鬟不肯说话,穆先文便迁怒到了雷姨娘身上,把她也叫来房中,下了狠手抽她几鞭子。
雷姨娘知道这顿毒打逃不了,只能生生受着,一边哭疼一边骂园娘。
园娘也不是个善茬,被骂了之后四两拨千斤的挑拨了几句,穆先文下手愈发狠了。
雷姨娘入府这么多年了,头一回吃这么大的苦头,登时晕过去了。
穆先文都没让人去叫大夫,还是钱氏听到动静大了,叫了丫鬟过来问话,一听说雷姨娘被打的没气儿了,赶紧让身边得脸的妈妈把雷姨娘送到她这边来。
生了孩子的雷姨娘是贵妾,轻易不能打杀,而且这事她至多只有个管束不力的罪名,还没到要被活活打死的地步,穆先文知道院里还有大房的丫鬟在这儿盯着,因是不敢做的太过,钱氏送了个台阶,他也就顺坡下来了。
到了钱氏屋子里,钱氏让人找了略懂医药的婆子过来给雷姨娘上了点药,等人清醒过后,便打发了人出去,同雷姨娘说私话。
钱氏告诉雷姨娘,她将将才事无巨细地知道是怎么回事,经妈妈提醒,又想到了个法子。
雷姨娘被打恨红了眼,顾不得身上的疼,就捉着钱氏的手道:“夫人,什么法子?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钱氏道:“那信丫鬟不是说扔了么?你便去找出来就是,记着,要找假的出来。”
雷姨娘不明白了,找假的是什么意思?
钱氏解释道:“假的,就证明丫鬟弄坏的信,是假的,信跟你的丫鬟没有干系,明不明白?”
跟雷姨娘的丫鬟没有干系,问题又回到了原点,穆先文最开始怀疑的人是谁?不就是园娘!
雷姨娘掀开被子,叫两个人架着她趁夜回了屋子。
钱氏冷哼道:“一点皮肉伤就要死要活的,什么疼晕,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