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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若这中间出了什么差池,一个不小心,他们四人都会交代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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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忙不迭认错,云照叹了一口气:“罢了,当初我在县上做捕快时,头一回出差事,也是这样瞎胡来的……”
任谁都是一边出错一边成长的。所谓伙伴,就是要彼此包容,彼此搀扶,同舟共济,生死同担。不过是一点小差错,大家再想想法子补救就是了。
云照没有责备什么,而是蹙眉开始想辙,月佼心中倒是愈发愧疚自责,眼中蓦地浮起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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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照见状,正要出言安抚,却惊见一道残影闪过。
定睛一看,不知何时从内间出来的严怀朗已将坐在桌前的月佼拉起来,紧紧护在怀中,眸中冷嗖嗖瞪着云照。
云照回过神来,哭笑不得地摊开两手,不知该如何向一个神智不清的严怀朗证明自己没有欺负人。
“咦,你怎么醒了?”月佼抬头看看严怀朗,见他满目凛冽地瞪着云照,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解释道,“云照她没有欺负我的,我们在说事情。”
严怀朗垂眸看看怀中的月佼,见她一脸苍白,眸中尚有隐隐残留的泪光,顿时又满面怒意地死死瞪着云照。
若不是月佼一把抱住他,只怕他就要朝云照出手了。
“她真的没有欺负我的!”月佼见势不妙,便紧紧环着严怀朗的腰,也是哭笑不得,“你瞧,她送东西来给我吃呢。真是难为你,迷迷糊糊竟还能起身……”
云照扶额苦笑,看着月佼驯兽似的将那发怒的大猫安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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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整日,到了夜里依旧能听到房檐下的滴水声。
严怀朗醒来时,房中燃着昏暗的烛火,除了他之外并无旁人。
他凝神片刻,抬起长指揉了揉额穴,下意识地偏头朝床榻内侧的枕畔望了一眼——
总觉得,那里应当还有个人。
他闭目回想片刻,忆起自己为了追踪“半江楼”的老巢,假作中了“斩魂”之毒,混在“半江楼”新搜罗来的一堆“奴隶”中上了一艘很大的商船。之后在船上听到了一些消息,他便设法想从那艘商船上脱身……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记忆陆续回笼,可他发现脑中有记忆断片了。
他最后的记忆是,自己还在那艘商船上。
这是何处?谁将他带过来的?是敌是友?他断片的那些日子都发生了些什么?
一片茫然。
好在他素来是个处变不惊的,在听闻房门口有人进来的细微动静时,便立刻敛好脑中混乱的思绪,闭目躺着不动。
轻轻的脚步声绕过屏风进了内间来。
片刻后,像是有人上了榻,直接跨过他迈进了床榻内侧。
他忍住皱眉的冲动,极力维持着沉睡的姿态。
他能感觉得到,那人上榻后并未躺下,约莫只是坐着没动。
“你可真够意思,今早分明站都站不稳的……是以为我被欺负了,强撑着跑出来要保护我吗?”
这懒懒娇娇的嗓音……他很熟悉。
严怀朗放下心来,徐徐舒了一口气,慢慢地睁开眼,果然见那小松鼠精正乖巧地坐在一旁,懒搭搭笑望着自己。
这家伙怎么一身中衣?!之前竟是与他同榻而眠的吗?!
许是被他突然睁眼吓了一跳,月佼怔了怔,疑惑地挠了挠头,喃喃自语:“怎么又醒了呀?”
“你是饿了吗?”月佼见他茫然地望着自己,便低下头来关切道。
烛火中,她的面色有些虚弱的苍白,严怀朗摇摇头,扶额坐起身来。
月佼有些急了:“你躺着呀!喝了药会头痛,躺着就好一些的。”
“你脸色不好,怎么了?”严怀朗靠在床头,头痛欲裂。
她方才说“喝药”,便有一些零碎的画面自他脑中一闪而过,不过模模糊糊的,他抓不住。
月佼愣了愣,噗嗤笑出声,“看来是快好了,竟可以说这么长一句话。”
见他再度张口欲言,月佼便忍着腹中疼痛,笑着将他按回去躺下,“还是多睡一下,说不得明日起来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