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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自的来处。”
通常“洞天门”会先用普通的迷药,将人抓了以后带回洞天门老巢,再以一种叫做“斩魂”的毒蚀其心智。
那些人被解救后,全都处于无法正常与人交谈的状态,身上也无任何可以证明身份、来处的物件。
月佼也瞧见记档中的这段话,不禁暗暗替纪向真庆幸。当初洞天门抓了纪向真后,决定将他作为礼物送给谷主,知道进了红云谷他便跑不了,便没有将“斩魂”浪费在他身上。若非如此,他这一生可就完了。
想到这里,月佼又不免想起当初泉林山庄用来给她与毒公子比试的那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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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虽解了那女子所中的斩魂之毒,可那女子中毒颇深,所受毒损已不可挽回,后半生都会言语困难,行动较一般人迟缓。
最可怕的是,她脑子会很清醒,她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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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那种毒最最阴损之处。
从前的月佼觉得,红云谷只是将那些毒卖给别人,换钱吃饭,并没有拿去害人,害人的终究是洞天门。
可如今她已懂得这其中的是非与厉害,心知洞天门要除,红云谷的毒,也不能再外流了。
也不知谢笙大人他们是否已经知晓“洞天门”所用的“斩魂”从何而来……以防万一,晚些还是得去将这事告诉谢笙大人才对。
“……你在想什么?”云照拍拍月佼的肩。
月佼忙回过神来,笑笑:“接着说‘洞天门’的事吧。”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解决,这个简单的道理,她是能懂的。
“你方才提到这些人的来处,是想到什么了?”云照若有所思地以食指摩挲着下巴,盯着桌案上的卷宗。
月佼看了看纪向真,又看看云照,才认真道:“你们想啊,‘洞天门’这些年经手的‘奴隶’人数绝不算少的,若这些人都来自同一个地方,那即便当地府衙有心包庇,当地的其他人也会觉得恐慌吧?可各地都没有任何相关的流言呀。”
右司在远离京城的各地都有暗线,暗中关注并收集民议。若有重大异常,消息会很快传到谢笙或严怀朗手中,这两位大人在派人核查消息属实后直接上报陛下,领圣谕秉雷霆而下,及时纠察地方府衙不作为之事。
“对,既各地并无此类议论,可以大胆假设,那些被抓的人,并非从同一个地方来的,”纪向真气愤地一掌拍在卷宗上,“即便是将这些人散到各地,那也不算小数目。人命关天的大事,这么多地方府衙竟全都欺上瞒下,不上报州府?!”
云照平日里总是恣意疏狂的调调,此刻面上却是少见的严肃,眸中闪着明显的滔滔怒火:“若真如此,那这些官就等着将自己的脑袋挂在城门上吧。”
“官也是人,有好有坏,”月佼歪着头想了想,“可总不会所有地方府衙的官都是坏的。如今他们全都没上报,会不会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些人不见了……唔,不对,这些人不会全都没有家人吧?”
即便没有家人,那总有宗亲吧?再不济还有朋友、伙伴、邻里吧?一个大活人凭空不见,竟没有一个他们熟识的人去报官,这也太奇怪了。
“我知道了,”云照抬手按住脑门,深吸了一口气,懊恼咬牙,“我知道那些人是从哪里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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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熙帝是在与推崇“尊男卑女”的“新学”一派多年争斗之后,联合手握重兵的定王李崇琰、母家的云氏府兵,及自己当时代母亲朝华长公主执掌的原州军,直接推倒了“新学”在朝中最大的实权拥趸,这才顺利登基的。
谁都明白,立国以来的首位女帝,还是以外姓郡主的身份登基,如此惊天动地的改弦更张,绝不可能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能办到的。
当年那一战如今举国上下讳莫如深,史书上也只轻提一句“兵谏”,其实若说难听些,跟“造.反”也差不多意思了。
“……当年那一战后,大力推崇‘新学’的平王李崇珩被时任团山军左军主将江瑶生擒,之后便关入天牢至今,当时他手下的府兵全部就地缴械。”见月佼与纪向真对四十年前的这件事毫不知情,云照便娓娓道来。
“新学的另一位拥趸,宁王李崇玹听闻李崇珩在原州兵败的消息后,于除夕夜率部向北逃窜,朝华长公主顾念姐弟之情,阻拦了团山军卫钊与叶盛淮两位将军的追击,但京中有些没来得及出逃的李崇玹旧属,同熙元年之后也都被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