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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鹤老神在在地静坐椅边独自下棋,淡定的模样让宁国公纳闷,不由推了推夫人,“云鹤最是疼爱幼幼,怎么今日如此沉着?”
容夫人掩唇,“你看那枚棋子都夹在手中多久了?”
宁国公定神一瞧,才发现儿子身体几乎纹丝未动,状似深思,实则都不知神游到了何处。
他登时笑出声,自觉平衡许多。心道这才对,自己这个当爹的怎么能显得比儿子还不稳重呢,如此看来,还是自己要从容些。
笑罢,宁国公又续上第六杯茶。
巳时,小厮匆匆赶来前厅,喜道:“大人,夫人,太子和太子妃到了!”
“哪儿呢?”宁国公腾得站起。
“小的来时刚下马车,如今怕是已经走到游廊那儿了。”
宁国公连连点头,理衣正冠,“夫人,我这模样可还好?”
容夫人无奈,“再好不过了,就几日而已,幼幼难道还会认不出你这个爹不成?”
才几日啊……宁国公惆怅,宝贝女儿一嫁出去,他都感觉过了好几年了。
再回头看儿子,还在那拈着棋子发呆呢,宁国公想了想,决定不提醒他,省得每次都和自己抢宝贝幼幼的注意。
但事实残酷,即便宁国公站在最前方,并试图用身躯挡住儿子身影,幼宁在抱过他和容夫人后,依旧一眼发现了自家兄长。
“哥哥!”小太子妃雀跃着就要扑去,随后被太子一把拦住,不由疑惑地停下步伐。
“不能跑。”燕归一脸淡然,牵过幼宁的手,一起对容云鹤走去。
幼宁想起此时自己的特殊情况,脸蛋一红,慢吞吞挪去。
“哥哥在下棋吗?”
容云鹤这才回神,露出笑意,“幼幼回来了。”
燕归出声,“今日回门,莫非世子忘了?”
容云鹤一怔,似乎意识到什么,眼神既欣慰又带些失落,复杂之极,“嗯,今日是幼幼回门的日子,我倒真差点忘了。”
对旁人的失落,燕归丝毫不会感同身受,需知容云鹤以前就不知多少次仗着兄长的身份将幼宁带走。
如今角色颠倒,燕归一点也不愧疚,换句话说应该是美滋滋。
幼宁看了看棋局,在另一旁坐定,“我来和哥哥下吧。”
容云鹤自然欣然应允。
燕归本想从旁指导,但宁国公似有话与他谈,两人便暂时去了书房。
容夫人倒不急,让儿女将棋局移到园中,沐浴着艳阳品茗,看两人对弈时偶尔出声说道几句。
“娘——”幼宁拉长了声音撒娇,“观棋不语。”
容夫人失笑,捏捏女儿肉肉的小脸蛋,“小臭棋篓,娘还不是担心你一会儿输给哥哥哭鼻子。”
幼宁不服气哼哼唧唧一声,转眸继续专心致志棋局。
容夫人看着,倒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女儿什么模样她再熟悉不过,按理说就这么几日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可她看着就是觉得女儿与之前在家中有些不同。
再一回想,幼宁举止间也比以往轻些,似乎没什么力气。
她轻声道:“幼幼这几日病了吗?”
“没有啊。”幼宁觉得这话奇怪,不过正专注下棋,没心思细想。
青嬷嬷到容夫人耳旁,低语几句,令容夫人神色从疑惑到恍然再到惊喜,唇角弯起的弧度极大,连道几个“好”字。
女儿这个年纪也是该长大了,寻常人家十一二便来初潮的姑娘都有,幼宁这实在不算早。
容夫人心中有了主意,决定待会儿将女儿带回房中单独说些话。
“哥哥好像精神也不大好。”幼宁抬手点了点兄长眼下,那里有圈淡淡的青黑。
说到这话容夫人便有些想笑,“幼幼不知这几日你爹和哥哥什么模样,前日云鹤用热茶把房里那盆君子兰浇死了,昨日你爹又拿盐当糖往碗里洒。”
容云鹤无奈,这种话叫母亲说给妹妹听总是尴尬的。
容夫人笑话他,“两个都似嫁了女儿般,幼幼这是嫁得近,要是远些,你们岂不是魂儿都丢了?”
语罢周围服侍的人都忍不住低眉掩唇,世子和国公爷的状态这几日都看得清清楚楚,确实如此。
毫不客气将儿子取笑了遍,容夫人趁着带幼宁换常服的时机不动声色问道:“幼幼,这几日睡得可好?”
“只有来葵水那夜有点儿疼。”幼宁诚实交代。
“和太子一起就寝时,怎么睡的呢?”
幼宁眨巴眼,“抱在一起睡呀,不过十三哥哥好像很热,早晨醒来总要沐浴。”
沐浴?容夫人眼皮微跳,这话不得不让她一个已婚妇人多想。女儿小,但太子的的确确是个成年男子。
不过太子可是对着宁国公保证过,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幼宁的事。容夫人再三思忖,便没有问得太深,只是给女儿普及了些女子来初潮后该懂的一些事。
幼宁倒是想起昨夜因燕归碰触而生的那种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