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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被看穿了吗?
陈声瞥一眼她双颊,仿佛不死心似的,可那高原红毕竟是消失了,再怎么审视也不会突然之间又重新冒出来。
他不冷不热地再添一句:“毕竟我只是你队长而已,除了工作训练,日常生活你爱做什么做什么,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这么冷漠哦。
路知意撇撇嘴,被海风吹得头发四处飞舞,烦躁地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他:“队长,附近有理发店吗?”
陈声一顿,看着她,“你找理发店做什么?”
“剪头发啊。”路知意指指自己那硕大一坨的丸子,第无数次把风一吹就飞出来的耳发塞到耳后,“扎起来太重,箍得我头皮疼。碎发太多,一吹就到处飞。长头发太麻烦了。”
她要剪头发?
陈声不动声色看她两眼。
长头发怎么了?长头发才像个女人,松松软软披在肩上也好,扎成一束坠在脑后也好,千丝万缕勾在一处,别样惊艳。
当初在中飞院时,他用了很长时间去期盼,期盼着她那头板寸长一点,再长一点。
起初是由于凌书成在寝室里开玩笑,“你说你俩走在一块儿,她头发比你还短,人家会不会以为是俩男的搞基啊?”
出于面子问题,他希望她的头发能快些长长。
后来,当从她一头板寸到齐肩耳发,他与她一路从冤家走到一起,长头发对他来说又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有时候回想起来,陈声总觉得那头青丝越长,就代表着他们的情意越浓。感情这回事,原本就像一缕乌发,剪不断、理还乱,纠缠不清。
他说不清此刻内心在想些什么,只是飞快地瞥了眼不远处的理发店,淡淡地说:“附近都没有。”
路知意一愣,“那你们去哪剪头啊?”
“买个推发的,自己推板寸。”他睁着眼睛说瞎话。
于是在下一个路口,原本该左转的陈声,因为担心左转就会看见那家理发店,索性默不作声带着路知意往右绕。
由于在第一个路口走了反方向,第二个路口理所当然就要调头多走一段。
也就是说他们走了一个S型,最后回到了同一条主街道。
路知意又不是傻子,站在红绿灯口一愣,“队长,你是不是带我绕了路?先右转,自走一段路又左转,这不是又回到同一条主干道了吗?”
陈声:“哦,记错路了。”
路知意:“……”
她倒是没怀疑陈声在说谎,只是忽然间想到,既然他连去超市的路都能走错,那也就是说成天待在基地,对附近并不是很熟悉。
那附近究竟有没有理发店,他也说不清。
她就说怎么可能这么大个片区,连家理发店都没有……
超市近在眼前,还是个大型连锁品牌。
滨城发展一般,因旅游业发达,酒店与景点建筑倒是不错,但这种日常建筑就相当一般了。街道陈旧,路面不平,超市前后有几家饭馆,都是四川人称呼的“苍蝇馆子”,顾名思义,廉价而家常。
陈声先踏进去,走了几步,想拿只篮子,又觉得是她要买东西,她没发话自己就先动手去拎了,未免太没面子、过分主动。
他克制住那只主动的右手,回头去看她。
哪知道路知意停在了超市门口,并没有跟上来,反而笑吟吟在跟站那的服务员说话。
“请问这附近有理发店吗?”
陈声:“……”
心跳猛地一停。
下一秒,服务员点点头,“从这儿出门,往左边走,走过一个红绿灯,右转就是。”
路知意愣住了。
她说的地方不就是自己来过的地方吗?只不过陈声在那绕了个路……
眼睛陡然睁大了些。
路知意下意识侧头去看陈声,他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看不出在想什么。
她向服务员道过谢后,走到他面前。
“她跟我说我们来的路上就有一家理发店……”
陈声:“是吗?”
依旧面瘫脸,看不出什么情绪。
路知意张了张嘴,被他打断,“拿不拿篮子?”
“拿。”
他:“哦,自己拿。”
说完转身就走。
路知意:“……”
既然说老说去都是她自己拿,何必多此一问?
看他脚下生生一样往生活用品处赶,路知意拎着空篮子追上去,凑过去笑吟吟地说:“队长,那一会儿回去的时候,经过理发店你就先走吧,我去把头发剪了。”
陈声正拿马桶塞的手在半空中一顿。
下一秒——
“不准剪。”
路知意:“为什么?”
他盯着那只马桶塞,不苟言笑,“不为什么。我是队长,这是命令。”
“队长还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