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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哄我玩儿呢,刚才我看你站在这里冲着爹的书房瞅啊瞅的,可不就是要过去找爹?”
阿萝暗暗叹息,想着这个比上辈子多出来的弟弟,四肢发达,头脑也不简单,小鬼头一个,你就别想轻易骗过他啊。
“我刚才是要找爹啊,不过我忽然想起来,今日才让阿牛从街上买的糖炒栗子,正热乎着呢,如果现在不去吃了,岂不是白白凉了,好青越,跟着姐姐去吃糖炒栗子吧!”
说着,阿萝就要把弟弟往回拽。
可是叶青越却嗤之以鼻:“姐姐,若是真有糖炒栗子,你以为你会舍得出门,别逗我了,如今看你鬼鬼祟祟,定是有事瞒着我,走走走,我们一起去找爹。”
阿萝听这话,简直是要哭了,咬牙切齿地恨道:“叶青越你不听姐姐的话!”
叶青越回首吐舌头:“你喊声哥哥我就听你的话!”
阿萝气急,冲过去就要去拍打叶青越,可是叶青越跑得多快啊,她哪里追的上。
这姐弟二人正闹腾着,就见书房的门开了,叶长勋站在门首,沉着脸望向这姐弟二人。
七年过去了,叶长勋已经是三十有五,这个年纪的男人,在朝廷中妥善经营已经颇有些地位,举止稳重,面容刚毅,身形挺拔,穿着一身锦袍立在门首,气度泱泱,自是不凡。
叶青越一见他爹,马上就老实了,也不敢跑了,像个木桩子一般站在那里。
阿萝娇哼一声,白了她弟一眼,跑到了父亲身边,噘嘴道:“爹,青越欺负我!”
原本得这么个宝贝弟弟,阿萝开始也是把弟弟宠着爱着的,可这弟弟稍微大些,调皮捣蛋上房揭瓦的,阿萝就渐渐地没办法了。
于是冲着爹告状,这就成了家常便饭。
叶长勋得了三个儿女,要说最宠的是谁,自然是阿萝这个女儿了。
眼瞅着要满十五岁的阿萝,此时俨然和她娘年轻时候没什么两样,特别是那双空濛如水的眸子和微微撅起的娇艳唇儿,更是惹人怜爱。
在这个家里,叶长勋有两个软肋,一个是宁氏,另一个自然是阿萝了。
他面色严厉地望向旁边那臭小子叶青越:“欺负你姐?”
四个字的最后一个,是上扬的声调,这是质疑,也是谴责,更是不容辩驳的霸道。
叶青越顿时犹如被抽了气的气球,软趴趴地耷拉着脑袋:“爹,我,我没有啊……”
叶长勋冷道:“去,罚你站在墙角,把那个石头磨子举起来一百次,不许偷懒!”
“啊?爹!我的亲爹啊!”这下子轮到叶青越想哭了。
天地良心,他才七岁,他们至于这么欺负个七岁的小孩儿吗?
阿萝捂着嘴偷笑:“好弟弟,乖弟弟,去吧去吧,今日举大鼎,明日当英雄,姐姐给你鼓掌!”
叶青越被姐姐如此一番埋汰,没奈何,只能听令去举石磨了。
打发走了叶青越,阿萝跟着父亲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她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娘此时正娇软地斜靠在窗棂前的软榻上,眸中隐约带着一丝不曾彻底褪去的迷离,唇上泛着清亮的水渍,脸上仿若被胭脂刚刚染过一般娇艳欲滴,而更可疑的是那杏子红的夹袄,怕是匆忙之中都系错了带子,以至于领口处露出巴掌大一片红晕,像是春桃被揉破后溢出的汁液,红艳艳的动人。
她抿唇偷偷笑了下,便故作不知:“娘,原来你也在?”
“嗯,刚才我想着做了茶点给你爹送过来,刚说了几句话,这会子你怎么过来了?”宁氏故作淡定,只不过说出话时,声音都带着丝满足后的慵懒。
阿萝笑了笑,却是道:“原也没什么,只是眼瞅着要过年了,我觉得咱在城里过年,也忒的无趣,想着今年来点新鲜玩法。”
“新鲜玩法?”宁氏和叶长勋对视一眼,都有点不明白,这宝贝女儿,脑袋里又打得什么主意?
阿萝缓缓说出自己的打算。
原来她是想着,明说起接下来朝廷的局势,怕是把爹娘吓到,倒是不如像个婉转法子,骗了娘带着自己和小弟去山里别庄住一段时日。
大哥叶青川如今在男学,一个月方能回来一次,况且上辈子大哥也是留在京中男学中,并未受牵连,这辈子就继续躲在男学中好了。
至于爹嘛,堂堂兵部侍郎,自然不可能轻易离开燕京城,只能临走前多说几句提醒他凡事小心了。
宁氏听了女儿的话,不免摇头:“你爹怕是不能跟着去山里,就你我带了青越,也是无趣。”
阿萝一听这个,就知道娘这是舍不得爹呢。
想想也是,自打她们分家后,爹娘怕是把那陈年的误解全都说清了,这夫妻二人像是弥补过去十年的遗憾般,每日如胶似漆,一个眼神交缠间都是情丝,如今又哪里舍得分开那么久。
不过阿萝知道这事重要,自然不肯轻易让步,便撒娇耍赖的,好半响,终于磨得叶长勋答应了。
“这些年,我忙于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