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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回北京,可能马上还要去一趟温哥华,具体什么时候回来,要看情况。”沈緖楷说。
静侬没来由有种不祥的预感,问:“是……有什么不好状况吗?”
“小叔电话里没有细讲。”沈緖楷说。
“沈緖楷。”静侬叫他。
“嗯?”
“你知道你是很多人的精神支柱吧?”
沈緖楷不出声。
“你就是知道,所以……压力很大。我就是想说,如果你有什么事,对他们的打击是多重的。模子不在了,你要好好的,不要再做危险的事。”静侬说。
面对着沈緖楷的时候,这些话有些难出口。因为他看上去太坚强了,哪怕是只有一丝一毫会让他显得脆弱和柔软的缝隙露出来,他也要迅速抹了去。
沈緖楷没有出声。静侬又看看时间,说:“晚安。”
“晚安。”沈緖楷挂断了电话。
静侬握着手机站在院子里,叫了 Luna 一声,等它跑过来,伸手将它抱起来,回身进了门。夜里很凉了,她在外头站了这许久,只觉得凉意已经沁入骨中,Luna 柔软的毛发和热乎乎的小身子让她一时舍不得放开手。
她和 Luna 玩了一会儿,只拿了手机,甩开鞋子,解放双脚,原地舒展了下身子,低头看到刚刚匆忙插进包里,露出一角来的牛皮纸袋,弯身抽了出来,上楼去了。
洗过澡,她坐在床上,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半。
到这会儿她竟然不困,就把那个纸袋打开,将里头一叠厚厚的文件都抽了出来,靠在床头慢慢地翻看起来……她看得并不算仔细,只大略地扫了扫,心里头就有数了。她发了好久的呆,才将文件放回纸袋里,塞进床头柜。
关灯,睡觉。
她闭上眼睛,告诉自己暂时什么都不要想。
明天是全新的一天,睁开眼仍然要努力甚至是挣扎,没有谁能代替谁去生活……
凌晨时下起了雨,天亮时则刮起了大风。
她就在风雨声中眯了一会儿。
风雨一来,秋意就浓了。
十月中旬的校庆结束后,静侬颇有几天觉得身心轻松。图书馆日常的工作量倒是没有变化,只是为了校庆而承担的额外任务圆满结束之后,加上为校庆献礼做的那套书意外广受好评,让她精神上获得了巨大的满足。趁着秋高气爽,精神愉悦,她一鼓作气,将手上的译稿修订了两遍,交了稿。编辑廉洁收到稿子兴奋得不得了,连说这下时间可从容了……静侬也觉得很高兴。这段时间雷伊又跟她派了一个系列的童书翻译任务,刚刚签了合约,她摩拳擦掌,准备这一年剩下的时间,好好儿打磨这套童书的翻译稿。
李晴晴老师最近经常带 Ruby 来家里和 Luna 玩,有时候 Ruby 的奶奶或者爸爸也来。静侬经常留他们一家吃饭。家里地库是个很大的藏书室,平常她是用不到的,许多闲书都堆在那里,Ruby 一家一来,就可以在那里给 Ruby 读绘本。有一次,Ruby 的那个意大利小伙伴和爸爸妈妈也一起来玩了,藏书室就像是变成了小型的儿童图书馆。这时候静侬就得给两位小朋友用英文讲故事。静侬对付小朋友没什么经验,还好这两个小朋友和家长都是随和亲切的人,很让她觉得自在,念绘本也念得自在,偶尔还有些超常发挥……李晴晴老师开玩笑说小范以后可以来个副业,考虑加盟个幼儿园,到时候别人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一起教,反正一只OC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赶。
静侬跟李老师说她会认真考虑这个提议的。
李老师说小范你知道吗,之前大家开玩笑你经常都不接茬儿,跟你开玩笑都开不下去,现在你有点不一样了。
究竟是哪儿不一样了?李老师没细说,静侬也没问。
她虽然没有觉察自己内心有什么明显变化,可外表的确是有所改变。
校庆结束的第二天,她把留了十年的长头发剪掉了。转过天来上班,一头短发走进图书馆,不管是迎面走来的还是从她身边经过的同事都没认出她来……范静侬老师长发变短发,这也是个小小的新闻。
李晴晴说学校论坛里的帖子又要盖高楼了,可是天气冷了,反而把头发剪短,不觉得脖后发凉吗?
静侬说幸好我有大围巾,可是脖后发凉是什么鬼话?
李老师她们又笑了半天……笑过了之后大家各自去忙了,她自己想起那句“脖后发凉”来忽然觉得有点异样。
她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有时候异样的感觉会在不久后得到印证。她通常管这叫做巧合。只不过这种巧合绝不受欢迎。
在那之后又有好几天,只要是有一一阵子没有见过她的人了,见到她的第一眼都没能认出来。比如柯正杰教授最近因为教学工作和社会活动量都骤增,很少来图书馆,而且新学期他又搬了新办公室,来图书馆就不那么顺脚了。尤其这一学年他的信任秘书和新招的研究生工作都很得力,替他分担了很多的工作。静侬见到他的机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