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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况。他已经知道宗小苔目前在她们学校攻读博士学位。静侬据实告之,宗小苔的联络方式她无法提供——想办法调取她的资料其实很容易,但这不合适;当面索取,也许会成功,但不经过宗小苔允许,也不方便随意就把联系方式给别人。这个别人,包括但不限于修任远。她当时跟他讲,下回见到宗小苔,她可以试着转告,但从那之后,她就没见过宗小苔……通过李晴晴侧面打听了一下,据说宗小苔在姜教授婚礼之后就不见踪影了……在这个阶段,博士生多半都在闷头写论文,不出来走动也是可能的。
“你别管了,我也就是打听打听……我估计她也是不想见到我。”修任远说。
静侬没出声。
大禹喝着米汤,左右看看他们俩的神情,也不出声了。
“那,上次不是说在修理厂工作吗?不忙吗?”静侬问。拉货送货也需要时间,修理厂难道很清闲,能随时出来做兼职呢?她隐隐觉得那里不对。
修任远说:“不在那家干了。”
他说得很简单,就几个字。静侬听了,慢慢点了点头。她想起上回浴场保安大叔说的话来,琢磨着这一份修任远又没做长久的工作,究竟是自己不适应辞职不干了呢,还是又被老板解雇了……她倾向于后者。小桌上再次出现了短暂的静默,静侬不知该说什么,修任远大约是觉得没必要跟静侬继续这个话题,至于陶大宇……他几口喝完了米汤,咂咂嘴,说:“说得好像你有得选似的,还不在那家干了哩,那能干哪家哩?陈公子在老板面前放个屁,老板都当是香的哩……以后陈公子随便放屁的日子还得有,你还能干啥?老老实实跟我去……”
他突然打住了,静侬正仔细听着,抬眼看他。
“闭嘴。咱得走了。要不来不及了。”修任远说着抓起放在桌角的烟盒和那个透明塑料打火机。
“等一下。”静侬说。修任远就没立即站起来。她没看他,仍是看着大禹。“陈公子是哪位?不会是陈润涵吧?”
“不是他是谁呀。你也知道他啊?臭名远扬是不是?”大禹问。
“对,我知道。”静侬说。
“大禹别说了。”修任远站了起来。
“哎,你乐意你同学以为你不上进啊?你给他整的天天借酒浇愁的,日子好过哦?”大禹问。
静侬转向修任远,问:“陈润涵找你麻烦?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没有的事。你别听大禹瞎说,他嘴上没把门儿的。”修任远看着大禹。“你走不走?”
“走啊……我跟你说,范老师,陈润涵那人,能说上话就帮忙说句话,好吧?他就跟个疯狗似的,老修哪份工都打不长全赖他……”
“大禹!你有完没完?!”修任远一声大喝,桌上的杯子几乎都要跳起来了。小饭店里吃饭的人瞬间都抬起头来看向这边。修任远脸色极为难看,“不好意思,那个,这事儿你别管。我们有个活儿挺远的,再不走来不及了。”
静侬点头。
大禹见修任远生气,倒不害怕。他起身往外走,弯身跟静侬说再见,又说不好意思,说多了点儿,一回身看见李晴晴端着两盘炉包站在一边,又弯身打躬说老师再见……外头修任远恼火地叫大禹,他一溜烟儿跑出去了。
出门见修任远正在点烟,几下都打不着火。他夺过打火机来给他擦出火,点着了烟,咕哝了一句你就屎壳郎垫桌子,是让你同学知道你有难处才混不好合适呢还是让人以为你破罐子破摔合适?
“我还不够破罐子破摔的?”修任远上了车,狠吸了口烟。
“话是这么说……可正式工作老被陈润涵那狗崽子搅黄了,这不假吧?人为了混口饭吃,干点儿下作的事儿,也 TM 不丢人。咱们也不求出头天对不对,不就是得活下去吗?我得养活我家老头儿,你得养活你自己……”大禹发动车子,发动了半天都打不着火,越说越气,气得使劲儿砸了方向盘两下,才发动起来。
修任远好一会儿没说话,等车子上了路,才说:“我警告你,陶大禹,以后见了我同学,把嘴巴闭牢了,要不以后你甭想拉我去干黑活儿,我就让你坐蜡……还有,你 tm 知道陈润涵是人家什么人啊你就满嘴跑火车,我拉都拉不住?”
“什么人啊?不就认识吗,你们一个中学的不是?”大禹说着看他。“话说老修我跟你也是过命的交情,就差换帖结拜了,你有多少事儿瞒着我?我说今天拉货来这你还挺积极,合着你另有打算。你小子够阴的你……什么人啊,说啊。”
修任远没好气地说:“表哥。”
“……”大禹吸了口凉气。“你不早说……”
“我不早说!我就差大嘴巴子扇你了,还要怎么早说啊,大 XX!”修任远骂了他一句。
两人都不出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大禹问:“表哥啊?亲的?”
修任远不理他。
“陈润涵是不是他们家捡回来的……”
“你快给我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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