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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一个一个庆祝过去。
冷锋说得口沫横飞,静侬一直仔细听。听他从班里的这个那个老同学的消息,说到他在报社的工作有多无聊……还是丁老师看他们在那里说话时间有点久了,过来送了两罐咖啡。
静侬没喝,冷锋走的时候揣包里了。他边揣边嘱咐静侬帮忙找找老同学。
静侬几次想提自己遇见修任远和宗小苔了,可是冷锋突然说了一句“有些人可能联络上也不方便来”,她就把话咽下去了。她想想这事儿也不急在这一时,冷锋又赶时间回报社,匆匆忙忙走了。
送走冷锋,静侬站在大厅里发了会儿愣。冷锋那句话未必不是有心说的。她虽然跟冷锋没有什么联络,可藤子一直跟同学们关系良好,会不会藤子把修任远出狱的消息告诉冷锋了呢?
她得想着问问藤子。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来出版社干嘛,一回头看见拿着一叠稿子的丁老师站在自己面前,说哎呀,昨天这边送过去的书呀,清点过后发现数目种类都不对,高老师让我来一趟,把这事儿弄弄清楚来了……
丁老师笑得前仰后合的,说:“小范,这么点儿事儿线上说就行了,再不成一个电话也就够了,不用亲自来一趟吧?你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儿来跟我谈的,忘了?来来来,跟我来,咱们俩谈谈正事儿。”
她一说,静侬想起来了,自己也笑了,跟着丁老师进了办公室。一屋子的编辑老师看见她都抬起头来跟她打声招呼,笑着说听见小范的声音心情都变好了。
她笑着问各位编辑老师好。乖巧如小学生见班主任。
“来来来,坐下……小范呀,小小年纪,你这记性啊,比我老人家都不行了。”丁老师让她坐,跟她说起来待出版书稿的事儿。
静侬的英文好,从上大学时陆陆续续开始翻译文章,由简至难。起先出于爱好,后来她就把这当正经事做了。她也译过几本小说,反响都不错。她出版第一本译书就是丁老师做的选题。此后几年她忽然喜欢上译童书,把精力都放在那上头了,丁老师几次跟她约稿,她都没有答应。回来工作后,丁老师见她工作压力不大,竟然有时间经常扛着相机四处转悠着拍照,旧事重提,硬是派给了她两本书稿——都是很难翻译的专业书籍,其中一本还是换了三个译者都没有译完的。
静侬花了一年半时间把这两本中途接手的书稿译完交工,把丁老师高兴坏了,因为总算是赶得及在校庆之前把这个重大选题完成。
丁老师年底就退休,这个选题她很重视,可不光是出于社里领导要把这个选题作为校庆献礼的考虑才认真对待。
静侬知道她的心思,因此格外尽心做。
丁老师戴上花镜,跟静侬逐一敲定几处译稿的注释。静侬做事很认真,有些译者注其实可加可不加,但她仔细,还是加上了,这又多花费一些力气。敲定好这几处注释,丁老师很觉得满意,又问了问她对封面的意见。
静侬对这些意见到不多,看了几版设计,说都很好。
丁老师佯装生气,说:“自己的书一点都不上心。”
“那是因为丁老师审美一流啊。”静侬说。
肉麻。一定是被冷锋给传染了……她在心里扮了个鬼脸儿。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丁老师听了眉开眼笑。“陈校长最近忙不忙啊?身体还好吧?”
“不清楚。小范好些日子没见过陈校长了。”静侬笑。
丁老师拿着花镜,用镜腿点点她。“调皮。陈校长每周末能回来吗?”
“好像是隔周。又好像,也经常做不到。不过我也不太清楚啦,又不跟她住一起。”静侬轻声说。
“大家都挺想她的。陈校长在这做校长的时候,学校里的花都开得比较香。”丁老师说。
“她喜欢花嘛,特别留意这些。绿化组的师傅都不敢糊弄。”静侬笑了笑,说。
丁老师也一笑,没再说下去。
静侬看时间差不多,跟丁老师告辞,去和负责的老师重新核对了图书的种类数目,顺手拐了基本新样书,赶着回图书馆。
出版社大院跟学校就隔了一条窄窄的街道。她站在路边等红灯时,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校门驶出来。她看见那熟悉的车牌,有一瞬间的工夫,差点儿以为那轿车后窗要摇下来了,后头会出现一张表情严肃的面孔,问她为什么会在这儿……等车子驶过,她才反应过来。
唉,也不知道这算不算 PTSD,看到校长的专车都心惊。
她哑然失笑。たちばな
老陈同志调去省城一所高校任校长,这边的老同事们绝大多数都舍不得。也有个别人心情雀跃的,除了对头,就是她喽……
回到图书馆,静侬去一楼书库值班。不知为何今天下午人格外少,好半天既没有人借书也没有人还书,只有两三个学生占据书架旁的小桌子在抄书……书库里静得有那么一会儿她都要打瞌睡了,突然桌上电话响了,她一激灵,完全清醒了。
第5章 拿破仑和